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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仆役全是自齐国随嫁前来,伺候惯了丹姜的,心下会意他有事要单独报告公主,再加上急着忙着去看各人分到了何等的赏
赐,顿时称恩散去。
丹姜不动声色地在正座上坐下,等他开言。
仓衡鹿却保持沉默。
丹姜抬头看他一眼,他脸上的笑容不翼而飞,取代之的是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哀伤。
于是她咳嗽一声,故作威严道:“衡鹿,你查得如何?”
他似乎陷在沉思中,被她一问,只得收了思绪,坦然迎视她。
“刺客名叫赤拒,是鲁世子先前的侍卫,后因亲妹为世子的……幸臣所辱,怒而殴打该幸臣,被世子处刑。他不服,曾刺杀
过那名幸臣,事败后逃亡,家中遭到世子灭门。”量度再三,他清楚扼要地描叙了一遍事件始末。
她静静地凝望着屋檐下垂挂的铜铃,半晌道:“刺客有两名,衡鹿。”
他不答,递上一直抱着的盒子。
“是什么?”她瞥了一瞥。
他缓慢地揭启盒盖,内中露出一把无鞘的剑,剑身乌黑暗沉,剑柄两面各嵌着一枚奇怪的宝石,像猫的眼睛,冷冽地注视世
间。
她为之吸引,伸指去碰剑端。
“当心!”他关切地叫着,一手回搂剑盒,一手情不自禁地触到她的指尖。
然而她早及时地收住了自己的欲望,将白皙的玉指藏进袖里,使他这突如其来的紧张与幸福只维持了短短一瞬。
他怔忡片刻:“……它很锋利……”
她嘴角微微一牵,目光重新落在剑上。这次吸引她的,是剑映着光线显现出的一行刻字。
“灵——光。晋世子上光用剑……”她一字一句地念出声。
她愣在那里。
她还没完全学会她母亲那套不形于色的本领。
“……第二个刺客,和晋世子有关系?”她仿佛怕惊破谁的梦境一般轻柔地说。
仓衡鹿盯着她,一语不发。
她明白了这眼神背后的答案,颓然地转过脸去。
仓衡鹿小心地提出看法:“这只是那刺客遗失的,也许为其盗窃所得。”
丹姜吐出一口气。
“你安慰我,找的理由很傻呢,反不像是从你口中出来的话了。……这把剑的名字很有意思啊。”她喃喃着,“你怎么想,
衡鹿?”
仓衡鹿的睫毛抖了抖。
她也不需要他的意见,自顾自继续道:“搅乱我婚礼的原因呢?为了替那个公主向我丈夫讨公道么?不如拿这剑给我那亲爱
的丈夫看吧。”
仓衡鹿认真地打量她:“不要伤心,公主。”
“拿给他看!”丹姜发火。
“世子回宫——”恰恰门口响起寺人的报禀。随之而传来的是鲁世子恣意的大笑,并夹杂纷扰的足音。
仓衡鹿立即阖上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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