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羊毛褥到雷老虎身上了(第 2/4 页)
“没得帮的,我确实杀人了。”
“杀人总有原因嘛,我知道你是老正,而且是个很成功、很出色的老正。逼得你动手杀人,恐怕事情不简单啊。”
雷耀阳说着,给足阿king的信任,根本没押解他,带头往办公室走。
当然了,雷耀阳也不怕阿king跑,要他真敢跑,雷耀阳连追都不会去追,担保他出不了旺角。
可怜阿king不知道这些啊,他是赌坛的人,只是对赌坛的一切十分关注。
旺角这边,本就不是他常常来的地方,当然不知道雷耀阳在这边是何等威望。
满以为这就是赌神的风度,带着钦佩的心情,老老实实跟着进了房间。
“随便坐,喝点什么?”
“白水就行了,谢谢。”
由雷耀阳亲自动手,一杯咖啡、一杯白开水,很快就放在了办公桌上。
两人分宾主落座,皆是沉稳,不慌不忙。
只不过雷耀阳是胸有成竹,真正的不慌不忙,阿king只是常年老正的习惯使然,内心到底怎么样,那就见仁见智了。
过了大概一分来钟,雷耀阳面前放着资料,轻松道:
“我看过资料了,上面说你杀的那个,是澳门烟囱。”
“烟囱那个人我也认识,他是澳门马交文亲信,省镜的亲弟弟,为人嚣张跋扈,好赌、好色、好斗。”
“而现场,发现满地的扑克和钞票。”
“显然,你们应该是在赌钱!”
“怎么,是他输了想要耍狠,还是抓到你出千了?”
先前阿king处于低落阶段,雷耀阳的话语只是让他缓醒,现在再一次听雷耀阳说起自己出千,阿king非常疑惑,不答反问道:
“雷sir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千门八将,老正为王,你是个老正嘛,我当然知道。”
雷耀阳点头,不置可否道。
“雷sir手上有我的资料?”
阿king脸色瞬间难看,毕竟他可是一个傲气的人,自负从做老正开始,就一直小心翼翼,谨慎行事。
他的身份,应该没几个人知道才对。
现在被雷耀阳一语叫破,好像还非常熟悉,难不成自己引以为傲的“伪装技巧”,其实非常低级,而自己早就被警方摸清底细,甚至是备案了?
如果这样的话,那对于阿king的打击,比杀人还来得重。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放心,你的技术还是不错的,至少我们警方这边,没有关于你任何的资料。如若不然,我的伙计也不会陪你足足耗个通宵。”
雷耀阳善于察言观色,看阿king样子,就知道他想什么,马上给出一个解释道。
“呼……”
阿king听得,长出了一口气,新的疑惑又来了:
“那雷sir为什么知道我是老正?”
“我见过你,几年前世界赌神大赛上,你赢过两场之后,就故意输了。那时候你的伪装,和今天一模一样。”
雷耀阳为其解答着。
可就这简简单单的解答,阿king心中如惊涛骇浪。
赌神大赛啊,那可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而且自己当时只是想要赢钱,并不是要争夺赌神,确实赢下两场后,外围巨资买了对手赢,自己故意输了。
按理说,自己这种连第三轮都没进的小人物,别人不会注意才对。
可雷耀阳竟然就注意到了,并且牢牢记住了自己。
此等记忆力,可畏可怖!
“雷sir不愧是赌神,我输了,雷sir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吧,作为输家,我无不回答!”
很久没遇到过赌坛的人,今天遇见,雷耀阳感觉很是有趣,微笑道:
“我们并没有赌,也没有下注,谈什么输赢。”
阿king摇了摇头,正色道:
“作为老正,第一条就是要让所有人不会认出自己,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生存下去。”
“雷sir也是半个赌坛的人,应该很清楚,老正曝光了,就丢了饭碗,最好的下场是收山,而最坏的下场,就是死!”
“雷sir几年前见过我一次,几年后竟然能一眼就认出我。我输了技术,也自问没有雷sir这份记忆与眼力,输得心服口服。”
“至于注码,我是嫌疑犯,雷sir是警察,口供当然就是最好的注码。”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雷耀阳笑了,笑得很开心,虽然自己内心深处排斥赌坛中人,但不可否认,有时候这些人比一般人还要讲原则。
他们遵从于赌坛古老的规矩,即便根本没开赌,每时每刻也都在自己跟自己较劲。
“好吧,你既然要认输,那我们回到这件案子谈谈。”
“烟囱是你杀的?”
署长办公室中,雷耀阳舒服坐在椅子上,开始起正经问话。
“是我杀的。”
阿king如他所言,认输之后,老老实实就给出了答案。
雷耀阳早就有所猜测,点了点头,再问道:
“为什么要杀他?”
“我得到消息,烟囱最近一个礼拜赚了很大一笔钱,所以做局准备千他。可惜,我的助手临时生病进了医院,机会又只有一次。我没办法,只能临时找了一个助手,我和他全无默契,配合上出了一些问题,被烟囱看出来了。“
“烟囱当时想要杀我,我自卫反击,杀了他!”
阿king的语气很平淡,但雷耀阳可以看出,他非常的痛苦。
想想也是,作为老正,布局被人拆穿,已经是最大的失败。
更为坑人的是,还失手杀人了,自己还得面临刑事起诉,分分钟被判无期。
这样的打击,是个人也受不了啊。
雷耀阳拿出两支雪茄,十分“善解人意”递上一支,顺手又将打火机从桌上划了过去。
“谢谢!”
阿king感激一语,接过点燃雪茄,深吸了一口,吐出烟圈,似乎心情也随着烟雾,舒缓了很多。
雷耀阳同样点燃了雪茄,如朋友一样闲聊道:
“千门八将,正、提、反、脱、风、火、除、谣,你是老正,那你应该还有其他七位师弟才对。”
“八将合着生,分则死,你师傅没教过你这些吗?你那七个师弟又到哪儿去了?”
“作为老千,不熟的人,一定不可以一起合作做局,你这样冒险,很缺钱用啊?”
阿king眼神飘忽,似乎想到什么,沉默片刻后,方才话道:
“不错,雷sir说得很对,千门八将一共有八个人,八将齐至,方才能够做局,这话我师傅也同我讲过。”
“这也怪我自己,年轻气盛,当年师傅告诉我和七个师弟、师妹可以出师,我们的第一单生意,就赚了十万港币。”
“由于我是整个局的策划和实施者,所以我当时觉得,我既然出力最多,就应该是分最大份的那个人。”
听到这里,雷耀阳不等其说完,直接接茬道:
“你那七个师弟、师妹,当然不会认可你这种说法,所以你们闹掰啦?”
阿king点了点头,解释道:
“当时的我太年轻,也太穷了。”
“我是个孤儿,从有记忆以来就在福利院生活,那时候我缺吃、缺穿。”
“吃的,大多康菜,只有过年过节,才有一口肉可以尝尝。穿的,也是人家捐助来的衣服,呵,好衣服谁会捐助呢?十岁以前,我就没穿过一件衣服是合身的。”
“后来我跟了师傅,发誓一定要出人投地,赚到无数的钱。”
说到这里,阿king苦涩一笑:
“自以千术过人,连自己的师弟、师妹都容不下,我有今天,也是活该。”
听完阿king的生平,雷耀阳对他倒是有点刮目相看,问话道:
“你的意思是,你从出师到现在,都是一个人完成千门八将所有工作?”
“是!”
阿king点头,肯定道:
“除了我外面有线人收风之外,策划、布局、实施,都是我一个人。”
“了不起。”
雷耀阳给出三字评价,再问道:
“你做老正多久了?”
“包括今年在内,整八年!”
阿king再答。
“八将的收入你一个人拿,这么说起来,你应该赚了不少钱才对啊。怎么会想到去千烟囱那种人?你不知道他不好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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