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神话(第 3/4 页)

    “凡人修炼成仙后，就不再是人了！”

    “仙，没有人独具的人性。”

    “他们没有爱与恨，有的，只是生命层次上高对底的鄙视和排挤，也就是说，你经历的，你看到的，并非仙人犯下的恶行，仙人无恶性，他们只是单纯认为凡人低贱，就像你去看一只狗一只猫，那种生命层次上的绝对的居高临下地蔑视，不存在复杂情感。”

    听到叔父颛顼如此一说，姬俊哑口无言，好半天才回神：“可他们都是人啊……都是凡人成的仙，哪怕修为高了一些，本质上也是人族。”

    颛顼摇头：“正因为他们都是凡人成的仙，才会变得如此乖戾，当然了，乖戾这个词，我是站在人族角度出发，你若站在仙人角度来看，再稀松平常不过了。”

    姬俊沉默了。

    颛顼上前拍了拍侄子的肩膀，说道：“人心里的成见是一座大山，而仙人生命层次高级对低级的成见，同样也是一座搬不开的大山，因为你无法让万物灵长的人类与猪狗同吃同睡……尽管我的言辞很犀利、残酷、很不近人情，但事实便是如此，从突破碎星那一刻开始，凡脱成仙，仙已经不是人了！”

    姬俊继续沉默，良久，他才说：“叔父，若碎星修为能让人变得没有人性，你我为何悲天悯人，你我为何忧心世人？”

    “若碎星修为能消灭人性，那要碎星修为又有何用，用您的话说，仙人族已经不能算作人族，而是一种全新物种，那就意味着人族一见灭亡，哪怕蓝星山海仍旧有未突破碎星的凡人，但终于会被仙人族同化，或者杀掉。”

    姬俊言毕，颛顼愣了愣，转而哈哈大笑。

    “好，不愧是俊儿，有大帝之姿！”

    “那依你看，我人族未来，或者仙人族未来将何去何从？”

    姬俊闻言，低头沉思片刻，抬头回道：“两族既然已经分开，那就彻底分开，仙人族可学魔祖罗睺率领亿万妖魔异兽纵横茫茫寰宇。”

    “至于尚未突破碎星的凡人，他们本来就无法离开山海，索性就让他们在本世界耐心修炼，只要修炼得法，突破碎星超凡成仙，便可遨游寰宇。”

    颛顼抚须微笑：“你的计策是，只要有凡人成仙，就将该仙人驱逐？”

    “不，我没有……”

    姬俊急忙辩解。

    颛顼扬了扬手：“不现实，哪怕你没有驱赶的意思，事实上，已经在做这么一件事情了，因而，此事，不能办，就算想做，也只能发动群众，自行自愿，绝不能进行强迫。”

    姬俊挠了挠头：“左右都不行，总不能不管了吧？叔父……要不废黜仙凡制度，修炼体系是人为确立的，那就能由人来修改、废除和重新制订。”

    颛顼说道：“管，二者皆为人族子孙、炎黄血脉，怎么可能放任不管？但管不能瞎管，要有效管控管理。”

    “至于你说的废除仙凡修为体系，重新谱写制订，无异于痴人说梦，哪怕做了这件事情，也很难推行普及，因为现行制度是被黎民百姓认可的，且深入骨髓……另外，你仔细看看这地宫的仙法，修为境界从来都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功法才是！”

    “因为他们修炼的功法是仙法，而非人族修炼的人性人心功法。”

    “错的不在于修为体系和境界，而是功法……”

    “可功法哪里有对错，错的，只能是修炼功法的人！”这一点姬俊深信不疑。

    颛顼深叹一声：“是啊，功法哪有好坏善恶，只有使用功法秘籍的人存在善恶……因而，俊儿，你登临人王之位前，必须要做一件事，便是要将仙法转成人者道法。”

    “清除仙人的神性，恢复人族固有的人性！”

    姬俊抱拳：“俊，遵命！”

    接着，姬俊又问：“修改功法也只能针对后来人，对子孙后代产生功效，但对当下的仙人，该如何安排？”

    颛顼笑了笑，回道：“就和你说的一样，先让一批仙人离开山海世界，当然了，是让他们自愿离开，广袤无垠的宇宙中有他们追求强者路的希望和未来，那一部分人会自愿离开的。”

    “第二，就是扩大世界版图，谋取更多修炼资源。”

    “您的意思是……”

    姬俊眼中充满精光。

    “碎星五阶可拘星拿月！”

    颛顼目露憧憬。

    “哪位大帝做到了？”

    “伏羲大帝即将突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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