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刘导你飘了(第 2/4 页)
要不是昆汀疯疯癫癫地把最高奖给了现在完全无人提起的《华氏9/11》,那一届的金棕榈是朴赞郁也没任何问题。
《老男孩》早进入了影史,这么多年热度不减,时不时就会听到哪个横移长镜头又抄袭了崔岷植的监狱锤子戏,哪个中国导演又借鉴了朴式风格。
2004年意气风发的朴赞郁,已经站在了韩国类型电影的巅峰。
从此,他的身前就只有下坡路了。
尤其在自己长期的导演好友兼伙伴——奉俊昊以《寄生虫》席卷全球之后,朴赞郁的心理压力可想而知。
毕竟韩国电影圈曾戏称他为「朴戛纳」,而韩国第一座金棕榈和第一个奥斯卡最佳影片却是奉俊昊。
朴赞郁新片《分手的决心》,真正的决心绝对不是华语记者们炒作的汤唯影后,而是再次冲击金棕榈。
这个决心从《老男孩》开始一直没变过。
拿到最佳导演,对朴来说只不过是安慰。
虽然与十八年前相比,他头发已近全白,连眉毛都花了。
当然,戛纳的最佳导演,本质上并非安慰奖。
相反, 我一向认为这才是戛纳真正重要的大奖之一。
历数近三十年的最佳导演得主, 百分之九十都是各国导演的大师、巨匠级别,不乏阿莫多瓦、大卫·林奇等人,比金棕榈含金量还高。
光是华语地区,公认三位最有世界影响力的导演王家卫、杨德昌、侯孝贤都是此奖得主。
戛纳最佳导演给的往往不是导演最高作,更像是对他风格影响力的整体性嘉奖。
比如上一位获得戛纳导演奖的韩国导演,就是林权泽。
虽然《醉画仙》也不是他最好状态,但以韩国影史地位和影响力来说,没有人能比林权泽更适合获得一个导演奖了。
横向来看,韩国导演近十几年在世界影坛的影响力,也到了一个高峰。
他们拿遍了三大电影节的所有最佳导演奖,包括李沧东、金基德在威尼斯,洪常秀、金基德在柏林。
但我总有一种感觉,在《寄生虫》和《鱿鱼游戏》后,风光无限的韩国类型片开始走下坡路了,就像朴赞郁的创作一样,所谓盛极必衰,周期常理。
不是说近期的《小姐》和《女鼓手》有多不好,而是跟《复仇三部曲》哪怕是《蝙蝠》相比,朴赞郁似乎进入了一种无法提供进一步新鲜感的误区。
而新鲜的手法与形式感,一直是朴赞郁获得影迷认可和世界地位的关键因素之一。
从野心勃勃的《我要复仇》开始,对镜头色彩构图与声音环境的冷静暴力表现,到a级制作的b片题材《老男孩》,贯以漫画式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电影语言、极端人物情绪与场面的叙事体验;
《亲切的金子》以巴洛克式的配乐,多次华丽交叉闪回构建出大女主的心理历程与复仇之路。
然后《蝙蝠》是一个人如何面对内心的黑暗面,将灵与肉的挣扎演绎成一场历时悠久、辛酸难辨的心灵拉锯战。
以一个极残酷又极浪漫的纯电影段落,结束了这首漫长的黑夜之诗。
可以说这四部电影,几乎把朴赞郁的所有优点展示完毕:
类型化高冲击力的剧情与电影形式的丰富多变,人性在面临极致情境下的反应与救赎。
一些人批评朴赞郁总是说缺乏深度、缺乏节制、炫技,岂不知这就是他的叙事形态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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