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枯鱼病鹤(第 2/4 页)
一通话不长,说得却很艰难,没几息便嗽个不停,仿佛要把肝胆肺都呕出来,沈南宝忙转过身斟茶给他,“我此来所求不为那些照拂,是想求三哥哥借我马车一用。”
这有何难,沈文倬捂住嘴,透过锦帕声音闷闷地道:“我再拨清止给你,但凡要跑腿做耳报神的,你尽管指派他,至于帖子这边,我去替你和祖母说。”
她都没说这起子事,他都能够咂摸出来了。
虽说叫他看自个儿冷待的笑话,但常年不着迹的人物,如今也会见微知著了,这样日后也不必被蒙在鼓里,做那个乱撞苍蝇了,沈南宝便由衷替他高兴。
沈文倬却很担心,送她上了轿,看着幕篱下惊鸿一现的脸庞,忡忡地道:“五妹妹我还是觉得不妥,那些个衙役都是莽汉,你一个小娘子过去,只怕没说个什么,就招欺负了,还是我陪你去罢。”
沈南宝笑,“三哥哥您还要留下来替我去和祖母请示呐,你走了,只怕过不久祖母就派人来攫我们回去了。”
见他仍有豫色,便又道:“三哥哥放心,我过去又不是论是非对错的,就是去看一看祖父祖母,让他们稍宽待他们,也去探一探来龙去脉。”
说是这么说罢了,可是真真临到相见的时候,谁又知道会怎么样呢?
那可是养了她十几年的养祖父养祖母。
沈文倬满肺腑的话卡在嗓子眼,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入了轿,一记扬鞭声响,马车碾过街道,晃晃荡荡转过拐角,一翣眼的功夫便不见了。
这厢前脚才走,那厢彭氏后脚就得了信,压在膝上的手紧紧攥住,“你可是听清楚了,是为了那赵老俩才出的府?”
白茋要把头笃断似的,“听得真真的,确是为了那赵老俩出去的。”
她说完,疑惑地望过来,“大娘子,五姑娘是怎么晓得的?这事可就连老太太都还不知道呢。”
可不是,这昨个儿才出的事,今个儿她就收到报信了,她哪里来的耳报神?
那个木讷的方官?
说起这人也有些蹊跷,当初自己随性拨了两个人过去,另一个惯会讨嘴的没讨得半点好,这个锯嘴葫芦的却被沈南宝近侍用,还用得格外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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