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第 2/3 页)
他们不一样。
没有人能对他人的经历完全感同身受,她没有经历过那些痛苦,便没有资格和立场站在他的角度大义凛然地劝慰他。
白玉楼是一直在囚牢里徘徊人。
他不像他母亲那般过刚易折,他更像柔韧的蒲苇,顺势而为的柳枝,虽然不够有风骨,却苟延残喘地活了下来偷得许多年。他卧薪尝胆,精心部署了很多事,一心想要替母亲和他自己报仇。
然而真到了今天这一步呢?
白玉楼动了动嘴唇,没说出什么,他发现自己退却了,一切都好好的,可奄奄一息的满大海,流了一地的血腥,就像一盆冷水骤然兜头泼下,黏腻地拉扯着他,提醒他事情还没完,他怎么就渐渐忘了初衷,幻想着其他了?
余鱼见他不说话,猛然想起他和皇上的那个秘密的约定,白玉楼当时到底求了什么作为交换条件,现在是否有所改变呢?她很想知道。
不及她问,窦文杰面色肃然地走上前来,也不顾余鱼还在一旁,对白玉楼低声道,“我要见你主子一面。”
白玉楼看了他一会儿,淡道,“这时候,他怕是已经离开青州了。”
“什么?”窦文杰满目震惊。
余鱼也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事情败露,不赶紧走下一步,还留在这给你杀么。”
白玉楼看了窦文杰一眼,意味深长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能看透你这位表弟,还是说,人对亲近的人总是容易不自觉地放松警惕呢?”
他说完又径自摇头,“也并不是。他对你就从来没有放松过,可见这还是要看人的,心软的总归是输的那一个。”
这话却不知道是在说窦文杰还是在说他自己了,也许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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