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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8 章(第 2/4 页)

    厉鬼被凌虐得狠了,极容易反噬到施术人身上啊。”

    “敢用这样的邪术,当然有把握不会出错。”

    蔺承佑冷笑两声,“你们在毡毯底下发现的?”

    两人点头。

    “估计是做法时不小心烧坏了,没来得及换地砖,不巧又赶上我和东明观道士住进了小佛堂,那人就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蔺承佑冷笑两声。

    越来越有意思了,原来早在两桩人命案之前,彩凤楼就有人兴风作浪了。

    绝圣突然冒出个念头:“师兄,青芝也是被邪术害死的,她被杀会不会是因为发现了什么?”

    蔺承佑未答腔,埋头把床底仔细看了一遍,无奈一无所获,只好拍拍手上的灰起了身。

    出来后依旧不往前楼去,而是拐去了红香苑。

    姚黄门前有位衙役在看门,蔺承佑冲那人点了点头,绕过衙役进了房。

    姚黄的房间与葛巾的房间格局一致,但摆设略有不同,榻前一架六曲山水屏风,矮几上摆着平托八斗金镀银瓶,乍眼看去琳琅满目,但贵重的物件没几样。

    镜台前本来有个妆奁盒,今晨已经送往大理寺去了。

    箱箧、书架、床脚……所有能藏东西的暗格都翻过了,本也没指望能找出新花样,但蔺承佑看的不是明面上的东西,而是暗处的痕迹。

    凡是在房中施用邪术,难免会留下点东西,或是钉痕,或是烙印,或是短剑扎过的刻痕,奇怪姚黄和青芝的房里都干干净净。

    姚黄还好说,毕竟是中了腐心草的毒而亡,青芝可是在死前七八天就开始做噩梦,如果有人用邪术对付她,又是在何处下的手。

    蔺承佑在地心里转了转,扭头看向胡床旁的那扇月洞窗,望见窗外粼粼的波光,心中忽然一动。

    对面是葛巾等人住的倚玉轩,而两排屋子中间,隔着一眼碧汪汪的水塘。

    日头开始偏西了,橘色光芒落在水面上,折射出万点细碎的光芒,四下里光线耀眼得惊人,煌煌有如一面巨大的金色镜子,别说刀痕烙印,连灰尘有多厚都能照见。

    蔺承佑目光沿着栅格往上游移,窗内窗外皆没有异样,他两臂攀住窗沿,探出半个身子往上看,把窗屉顶端都摸了一遍,连头发丝都没发现一根。

    蔺承佑只好缩回身,胳膊不小心碰到右边的窗棱,发出很轻微的“咯哒”声,他耳力过人,当即转头一看,蓦然发现右手边的窗台上有一块颜色比别处鲜亮些,像是朱红的漆面褪了色,重新髹漆过。

    他俯身细看,那地方表面上与窗棱浑然一体,只不过颜色略有变化,换作夜间或是阴天,未必能察觉,难怪昨夜和今早好几班人搜查都没发现这地方不对劲。

    蔺承佑嘴角露出一点谑意:“藏得够深的。”

    用手触了触,木板能上下推动,取下玉带上的匕首一撬,卡叱一声,木板倒在了窗台上。

    背后藏着个小暗龛,暗龛里有个小小的彩篚,表面上用木板一挡,任谁都发现不了端倪。

    蔺承佑把彩篚取出,看见里头盛放着几镒黄金和一些珠玉玩件。

    听说平康坊的妓人们颇受管束,平日不论得了什么赏赐,必须上交给假母和贺明生这样的主家,胆敢私藏的话,逃不掉一顿打骂,妓人们为了自己的日后做打算,少不得做些阳奉阴违之举。

    从这个暗龛就能看出,姚黄当了这几年都知,在私藏东西这一块已经很有心得。

    彩篚里的玩件比摆在房中的要珍异许多,什么玉如意、珊瑚串、映月珠杯,乃至肉麻兮兮的诗笺情诗……应有尽有。

    一堆珠光宝气的物件中,唯有一个褐色的小东西极不起眼。

    就着窗口耀目的阳光一看,是个核桃摆件,尺寸只有拳头大小,背面看是普普通通的核桃壳,翻过来却另有乾坤,核桃壳被削去了半边,里头搁着一艘船,船舷、窗栏、桅杆一应俱全,窗扇能推开,长橹能摇动,活像真人真船缩小了一般。

    船轴上坐着两个少女,一个略大些,另一个略小些,两人穿着一模一样的衣裳,亲昵地倚靠在一起,从相貌和神态来看,俨然一对姐妹。

    蔺承佑凝视小人的神态,模样虽看不清,但那份亲热却活灵活现。

    看来不只青芝思念姐姐,姚黄也很思念自己的妹妹,也不知她从何处得的这半颗核桃,把它当作宝贝收起来不说,背地里还经常摩挲把玩。

    蔺承佑颠来倒去察看,发现核桃底端刻了一行字。

    只见上头写着:越州,丁酉年,桃枝渡口。

    蔺承佑一怔,越州是姚黄和青芝的故乡,这个桃枝渡口也在越州么?

    正思忖间,外头有衙役匆匆找来了:“蔺评事,严司直回来了,说有要事找,问你在何处。”

    “知道了。”

    蔺承佑把核桃收入袖中,迈步出了屋。

    到了大堂一看,那位严司直正在大口大口喝茶,这人平日斯文体面,甚少有牛饮的时候,看来下午累得不轻。

    “严司直。”

    严望春放下茶盏喘了口气:“世子,你说的没错,宫里那位妥娘果然是位神人。”

    蔺承佑咳了一声,示意严司直噤声,随后高声道:“到外头说吧。”

    严望春定了定神,起身随蔺承佑到了庭外,找了一处较僻静的角落,再次开腔:“妥娘看了凶手这香囊,说是越州那边织娘的手艺。”

    蔺承佑笑容一敛。

    又是越州。

    凶手也跟越州有关系?

    “妥娘能认出是出自越州哪家绣坊吗?”

    严望春:“妥娘说越州产桑,坊闾间针黹出色的绣娘不少,但香囊上的绣法叫流云滚绣法,经此法绣出来的花瓣和叶片像流动的水浪,针法可谓别出机杼。

    不过这并非独门绝技,越州擅此法的绣娘不下数百名,光凭这个香囊,妥娘也看不出是哪家绣坊的。”

    “越州都有哪些绣坊,这个妥娘总该知道吧。”

    严望春从袖中取出一卷纸:“这我记下来了,越州大大小小的绣坊不下二十家,最出名的有三家,第一家叫小山翠绣坊,第二家桃枝绣坊,第三家叫越橘绣坊——”

    蔺承佑一愣:“等等,第二家叫什么?”

    “桃枝绣坊。”

    蔺承佑火速抽过严司直手中那张纸,与核桃上的“桃枝渡口”比对,然后猛地抬眼:“妥娘可知道这第二家绣坊位于越州的何处?”

    严望春愕然:“妥娘并未告知此事,适才我也忘了问。”

    “这是我刚才在姚黄房中搜到的,你看看这行字。”

    严望春接过核桃眯着眼一看,惊诧地啊了一声。

    “这也太巧了——都是越州,都有‘桃枝’两个字。”

    蔺承佑冷冷道:“巧么?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一个是凶手的香囊,一个是七年前的物件,偏偏这对姐妹都死在了另一人的手里。”

    严望春眉头越拧越紧:“凶手会不会七年前就认识这对姐妹?

    昨晚凶手冒死藏下这香囊,是不是怕我们查到他/她与越州有关。

    不对,七年前姚黄都十岁了,理应对凶手有些印象。

    妹妹突然死了,姚黄早该想起什么。”

    蔺承佑意味深长道:“到底怎么回事,查查就知道了。”

    一面说,一面往厅中去。

    严司直一惊,急忙撩袍跟上。

    蔺承佑到了厅中,对衙役道:“告诉贺明生,立即把楼中所有人的卖身契都拿来。

    还有假母和一干庙客,让他们过来我有话要问。”

    衙役们急忙应了,这位小世子平日总是一副天塌下来都浑不在意的模样,难得正颜厉色,多半是出了大事。

    过不多久,贺明生等人先后赶来了。

    贺明生也被勒令禁足,因此凡事都得亲力亲为,往日他无论到何处都是前呼后拥,这刻却亲自抱着龙檀木匣子,估计是找伶人们的卖身契花了不少工夫,满头都是油汗。

    萼姬和沃姬等人大约刚从床上起来,边走边整理群裳。

    这些人到了厅中也不敢说话,一双双眼睛不安地窥探蔺承佑。

    蔺承佑撩袍在条案后坐下,先看贺明生,贺明生嘴唇一抖,笑呵呵奉上匣子道:“所有人的卖身契和过所全都在这了,一共有一百零七人,还请世子过目。”

    蔺承佑笑着点点头:“好,我和严司直瞧瞧就还给贺老板。”

    贺明生哪敢招惹蔺承佑:“世子随便瞧,彩凤楼出了这样的事,贺某还指望世子和严司直尽快把凶徒找出来。”

    蔺承佑顺理成章就接过了话头:“那就请贺老板在二楼帮我们安排一间厢房吧,我和严司直想打听几件事,就——”

    他随便指了指人群当中的沃姬:“从沃大娘开始吧,剩下的人在厅中略等片刻,问完了沃大娘就轮到你们了。”

    “二楼有的是雅间。”

    贺明生扭头冲沃姬摆手,“沃姬,你带世子和严司直上楼吧。”

    严望春吩咐两个衙役留下来看顾众人,同蔺承佑上了楼。

    沃姬领着两人到了一间房前,进去后惴惴立在一旁。

    蔺承佑和严司直把沃姬晾在一边,自顾自着翻找众人的卖身契,沃姬等了一晌越发心焦,吞了口唾沫道:“奴家冒死问一句,不知世子要跟奴家打听什么。”

    蔺承佑无动于衷,快速翻完最后一份卖身契,这才把视线从桌上挪开。

    除了姚黄和青芝,没一个人的籍贯是越州,不过这也不意外,青芝的卖身契上也写着“荥阳人”,想是当年人牙子将青芝带到长安来卖时随便编的。

    青芝的身契可以造假,别人的自然也能造假。

    “你当年买下青芝时,就没发现她的身契是假的?”

    沃姬一脸晦气:“说到这个就来火,奴家当年一口气买了五个孩子,青芝是最不起眼的一个,这些年也没出过什么乱子,哪能料到有人为了谋财胆敢伪造过所。”

    蔺承佑讥诮道:“荥阳和越州两地口音悬殊,身契可以造假,口音造不了假,你就没听出青芝不是荥阳口音?”

    沃姬叹气:“当时买的孩子多,奴家哪能留意这些?

    要不是出了这样的事,奴家连青芝是哪的人都没留意。

    孩子们学东西又快,一大帮子人待在一处,不出几天就忘了自己的家乡话了。”

    蔺承佑:“你买了青芝之后一直住在平康坊?

    彩凤楼没开张前你在何处谋生?”

    沃姬干巴巴笑道:“奴家在坊里赁了一处宅子,打算养了几个孩子自己招揽客人,可是没多久南曲先后开了好几家名声大的妓馆,里头的娘子个个色艺双全,长安城的公子王孙都被她们勾走了,哪还留意到旮旯角的小作坊。

    “奴家没买卖可做,听说南曲要开一家长安最大的彩凤楼,就带着孩子们来投奔了。

    来时就与贺老板谈好了,他提供住所和膳食,孩子们都归他管,日后这些孩子们出息了,无论赚多赚少,奴家只抽一成。

    而且奴家年轻时曲艺是一绝,帮着调教伶人绰绰有余。

    贺老板本来不肯答应,但当时彩凤楼一下子招不来那么多教习乐姬,他看奴家自愿帮着教曲,也就同意了。

    对了,萼姬她们也是如此。”

    蔺承佑扣上盒盖:“彩凤楼开张已有大半年,你日夜待在楼中,可听说过谁是越州人?”

    “越州人?”

    沃姬瑟缩了一下,“姚黄不就是吗?”

    “除了她就没别人了?

    “

    沃姬回答得很肯定:“没有。”

    蔺承佑一嗤:“凶手就在楼中,倘若你知道什么却不说,下一个倒霉的指不定就是你。”

    沃姬的声线颤了一下:“奴家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她紧张地把两手绞在一起,绞得指关节都有些发白,末了无奈摇头:“奴家同大伙打交道算久了,真没听说过谁是越州的,姚黄倒是时不时提几句越州,但也没见谁接过茬。”

    蔺承佑跟严司直对视一眼,干脆换一种问法:“青芝平日经常出去走动,你可听说她最近在外头认识了什么同乡?”

    沃姬怔然:“这……青芝每回出去只买吃食,没听说过结识同乡——”

    说到此处,沃姬脸庞陡然浮现古怪之色,觑着蔺承佑道:“不对不对,说到同乡,青芝那日不知怎么了,突然说自己跟前店主的小妾是同乡,这事奴家之前也跟世子提过,世子应该还记得——”

    蔺承佑默了下,他当然记得,要不是揪住这一点,他也查不出青芝其实是越州人,不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捋的话,或许根本查不出青芝和姚黄的真实关系。

    可那位姓容的小妾已经死了一年多了——

    不单小妾死了,田氏夫妇也相继死了。

    他只想知道楼里还有谁是越州人,为何又牵扯到彩帛行了?

    一年前就死了的三个人,怎么也跟一年后的凶杀案扯不上关系吧。

    蔺承佑按耐心头的疑惑:“好,那我就再问一遍,青芝当时怎么跟你说的?”

    沃姬道:“不是她自己说的,奴家是听人抱怨青芝的时候得知的,说青芝总说疯话,公然说自己跟那个死鬼小妾是同乡,也不嫌忌讳。”

    蔺承佑笑了下:“可现在证明青芝说的不是疯话,她的确是越州人。

    青芝以前见过容氏吗,她为何知道自己跟容氏是同乡?”

    沃姬神色有些不安,似在思量什么。

    蔺承佑跟严司直对视一眼,心里的疑团越滚越大。

    蔺承佑开口道:“彩帛行在此地久负盛名,你们在平康坊住了这些年,就算没进店里买过东西,也应该听说过彩帛行的名号。

    你好好想一想,青芝可曾提到过容氏?”

    沃姬忐忑道:“这孩子没提过容氏,不过我想她应该见过。”

    严司直一震,本以为青芝说那样的话是为了哗众取宠,原来她真见过容氏。

    他忙问:“何时见的?

    在何处见的?”

    沃姬以手抵着额角:“彩帛行还在的时候,奴家常去光顾,彩帛行家大业大,雇的伙计也多,但田氏夫妇悭吝惯了,凡事都喜欢亲力亲为。

    田老板生得相貌堂堂,说话也动听。

    但戚氏那双眼睛像藏了尖刀似的,只消往你身上一瞧,就能知道你几斤几两,那阵子奴家手头紧,戚氏看奴家每回问的多买的少,脸上就淡淡的,奴家很瞧不上她那副刻薄嘴脸,闲暇时经常带青芝几个去店里添堵。

    “有一回戚氏病了,容氏代她出来接待女眷。

    记得当时容氏嫁给田老板没多久,相貌生得美,人也和善,那日去店里的人格外的多,田老板高兴坏了,但容氏才出来招待一小会,戚氏就在后头砸东西,听上去像在骂容氏,句句都难听,田老板也不敢维护容氏,低声宽慰她几句,就催她进去伺候戚氏——”

    沃姬说着顿了下:“回来后我那几个孩子还说,田老板家财万贯,为何那般惧妻?

    说话的那几个孩子里头就有青芝,奴家猜她就是那一回知道容氏是越州人的。

    后来奴家在街上又见过几回容氏,但她一下子憔悴了不少,听说戚氏经常打骂她,田老板又不在长安,再后来没多久,容氏就跳井死了。”

    蔺承佑沉吟片刻:“青芝一定能听出容氏的越州口音。

    在那之后青芝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容氏?

    比如说自己在某处碰见了容氏,或是跟容氏说过什么话。”

    沃姬很认真地想了想:“没提过,容氏死了之后,坊闾间各种传闻都有,人人都说她是被戚氏害死的,还说彩帛行闹鬼。

    这些街谈巷议传到我那个小作坊,也没见青芝有什么特别的。”

    ***

    沃姬走了之后,蔺承佑望着桌面出神。

    彩凤楼看似跟彩帛行毫无关联,但每当查到点新线索,彩帛行就像浓雾中的一座嶙峋孤岛,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陡然露出一角。

    原来青芝在一年多前就见过容氏。

    而容氏恰是越州人。

    巧的是,凶手的香囊也出自越州的绣坊。

    难道彩凤楼和彩帛行之间真有什么瓜葛?

    凶手认不认识容氏?

    他/她杀姚黄姐妹,会与容氏有关么?

    蔺承佑看了看手里的香囊,又摸出那枚核桃,把两者摆在眼前,若有所思地摩挲着。

    “严司直、蔺评事。”

    衙役把头探进来,“萼姬来了。”

    萼姬进屋后垂首行了一礼,抬头看蔺承佑面色还算和煦,便壮着胆子问:“世子,奴家听主家说,明日我们就得搬去大隐寺的慈悲养病坊,此事可当真?”

    “萼大娘有什么话想说?”

    萼姬捂着帕子笑起来:“世子的安排必定周全万分,奴家只是想跟世子打听一下大约要住几日,若只住一两日也就罢了,要是住得久,奴家得叮嘱孩子们多带些换洗衣裳。”

    蔺承佑不紧不慢道:“萼大娘凡事这么爱打听,应该知道不少楼中人的事,你可记得谁是从越州来的?”

    萼姬眨了眨眼睛:“奴家只知道姚黄是越州人,别人就不知道了。”

    蔺承佑嗤了一声:“萼大娘记性好得很,最好再好好想一想。”

    记性好……这话什么意思?

    萼姬眼神慌乱了一瞬,干巴巴笑道:“恕奴家愚钝,还请世子明言。”

    蔺承佑不动声色打量萼姬,同为假母,萼姬比沃姬小几岁,为人也更机灵圆滑,听说贺明生平日颇器重萼姬,连彩凤楼的一些日常琐事都会交给萼姬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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