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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才发现,我还是恨她的,也不可能原谅她,最好永远都不要见到她。
可成年人的恨,是不会出声的。
当我临终前倒在病床前,只有宫里一些私交不错的小太监过来看我,我还是有点失落的。
“陛下!您怎么过来了!”
我挣扎着要下床行礼,却被陛下压住了被子。
“别闹了,乖乖躺着。”许佑汐坐在了床边,若有所思地问道,“朕听说,你最近总是哭?”
“哪有人不怕死的。”
我苦笑。
“可你哭的时候,一直在喊爹。”
“……”
许佑汐盯着周愧学的表情看了好一会儿,并没有继续深究这个问题了:“你知不知道父亲生前呆过翰林院?还编撰过史书。”
“……老奴略有耳闻。”
他父亲一直是个非常有才华的人。
“那你知道你父亲很尊敬司马迁吗?”
“父亲向来……”
“司马迁也受过宫刑。”许佑汐斩钉截铁道,“人家照样名垂青史,值得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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