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芍药,深更半夜,跑这儿做什么呢?(第 1/4 页)
梅妃屋外的廊檐上,阿抚抱着赫连毅坐在小杌上,学着他咿咿呀呀半天,抬头对边上一直伸着手,老在担心,他会把小家伙摔着的杨春道:“他说喜欢我呢!”
赫连毅仰起小脑袋看着阿抚,咯咯一乐,口水便流了下来。
杨春赶紧拿过帕子,替赫连毅擦了嘴,“他可喜欢阿抚哥哥了,就想阿抚哥哥陪着他玩!”
“不成了,我拜了孙先生当师父”,阿抚叹了口气,“以后要去念书,不能老玩儿了。”
“你才几岁啊!”杨春哭笑不得。
阿抚想了想,“我娘昨儿睡着之前,跟我爹说,让他找间宅院,要离孙先生住的地儿近的。”
杨春立时听出了意思,一时偷着笑,那二位打来打去,还是打到了一块。
“我娘说,孙先生学问好,让我要用心念书,日后给她挣脸面。”阿抚小大人一般叹了口气,望向了院门外。
他瞧过太子哥哥读书,桌案上堆得老高。
读书好可怕的。
“阿抚,孙先生来了!”如月站到院门口,朝里喊了一声。
阿抚嘟着嘴,将赫连毅还给杨春,赶紧跑了出去。
此时赵国夫人府的前厅,在云清宁见证下,阿抚向孙文山磕头斟茶,如月亲自送上重礼,算是正式认了师父。
无情偷眼瞅了瞅,如月送的是一匣银子,算算不止一百两,不免撇了撇嘴。
这手笔……
孙文山一脸的淡然,他收的学生众多,此种事瞧得多了,也没太在意。
无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落在如月眼中,颇有些丢脸。
“给孙先生送府里去!”如月将那匣子塞给无情,打算将人打发。
无情瞟了如月一眼,虽知拿他当跑腿的使,还是悻悻地接过。
瞧着无情走了,如月又说了句,“那位脑子不太清楚,若有得罪孙先生之处,与我家阿抚没有任何关系。”
孙文山到底被逗笑。
阿抚紧张到这会儿,才敢拉住如月的手,小声地说,自个儿尿裤里了。
如月没想到,今儿父子俩联起手给她丢脸,可当着孙文山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得冲人家笑笑,拉着儿子去换衣裳。
云清宁笑了好一时,转头对孙文山道:“我母亲这病,一时半会好不了,过一段时日,我打算带她回抚州住一段日子。那儿到底安静,适于养病。”
孙文山稍愣片刻,点了点头,“你自是处处在替你母亲考虑,如此甚好。”
话说到这儿,孙文山忽地站起,竟冲着云清宁作了一个长揖,“在下照应不周,竟让你母亲遭了毒手,实在难辞其咎。”
云清宁看着孙文山,摇头,“先生言重,此事只错在,我们做儿女的,想得不周全。”
此事怪到孙文山身上,未免牵强。
人家为了赵重阳,这么大岁数都跑去海防了,如何强求他两头都顾着。
更何况,如今孙文山与白梅早无牵连。
可云清宁清楚地记得,梅妃睁开了眼,正是孙文山回来的那日。
有些情份,终究是忘不掉的。
就在那时,云清宁想起了赫连城那个听起来很浑不吝的主意。
“重阳跟我说过,多得先生陪在他身边,他才能这么快便稳住了。”
“公主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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