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我(二)(第 1/4 页)
童茹玥一直是挺心狠的姑娘,家庭原因使然,她性格孤僻决绝,感情方面尤甚,自我防御的意识极高。
怕受伤害,从小到大没交过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后边高中不受控制的那次动心,更是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父母婚姻的畸形,外加惨遭夭折的初恋,让她坚定了独身的想法。大学四年,童茹玥活得像个铁血女战士,天天冷着张脸,图书馆、打工地、公寓三点一线。
金融系里不乏青年才俊,刚开学时无论同届男生亦或是学长都对这位精致的冷美人颇感兴趣,前赴后继的勇士不少,然而尝过几次众目睽睽之下的羞辱之后,再没人敢去送死了。
没了狂蜂烂蝶的骚扰,她的事业心愈发突显。
一天二十四小时,童茹玥最多只睡五个钟头,如同高精密的仪器运转,将每一日的行程计划都安排得严丝密闭。她就这样拼命地念到大四,维持着一骑绝尘的绩点成绩,拿着每年的特等奖学金,优秀得令人咂舌。
答辩刚过,毕业证还未到手,她已经凭着完美的实习经验,拿到了跨国企业的优渥offer。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童茹玥的生命里终于有了光,可惜这点憧憬刚起了个苗头,就被命运突如其来降下的暴雨熄灭了。
久别重逢,她僵在原地,浑身发凉地看着餐桌对面的青年。
褪去年少时眉眼间那份雌雄莫辩的阴柔,他的气质变得更为深沉,抬眸打量她的模样如君临天下的帝王,矜贵,冷漠,又难以捉摸。
唯独熟悉的是此刻被盯上的感觉,他几乎没怎么掩饰意图,黑眸幽深,即便戴了副金丝边眼镜,依然掩不住里头肆无忌惮的侵略性。
隐隐透着疯狂。
童茹玥端坐在椅上,后颈沁出热意的汗,真是久违的心惊肉跳。这一刻,曾经以为被遗忘的记忆不受控制地翻涌而出。
夜深人静的自习室,她无助揪着少年的衬衣,在他怀里,软弱无力地承吻。
所有人都入眠的寝室,她翻来覆去摸着手上的细链,不甘之下又透着点儿欣喜。
最后是暴雨天,她独自一人走在街头,神魂俱碎地接受了沦为玩物的事实。
填志愿时,在树下被逼着说狠话时,包括把金丝雀象征的礼物还给他时,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少女时代的感情真挚又奋不顾身,活生生抽离的滋味比死好不了多少。
她花了很久的时间,久到无法想象,一点点在黑暗里舔舐着伤口,好不容易等到结痂麻木,始作俑者又堂而皇之地出现。
当初的噩梦似乎要卷土重来。
恨意混着逃避的情绪,童茹玥不愿示弱,强忍住扭头就跑的冲动,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试图冷静。
过了会儿,她仰起头:“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荆焱笑笑,接过侍者递来的menu,手指压着挪过去,口气不咸不淡:“先点菜。”
童茹玥没翻,靠着椅背,语调很生硬:“抱歉,我不认为我们是可以坐下来吃饭叙旧的关系。”
荆焱恍若未闻,慢条斯理地要了头盘和主食,顺道连她的份一起点上。服务生开了价值不菲的勃艮第最红酒,餐巾擦了擦瓶口,倾身过来先为女士倒酒。
童茹玥不顾礼仪,利落盖住杯子:“谢谢,我不用。”
那么久没见,他半点没变,还是和从前一样,习惯着掌控别人。她心里的火快压不住,觉得再待下去也是浪费时间,拿过一旁的包,打算就这样走了。
荆焱抬了下手指,侍者识趣退开。
红色洋装的姑娘面若冷霜傲梅,已然站起,高跟鞋踩了一下大理石地面,透着股决绝的气势。
荆焱也没拦,挺从容地坐在那儿,淡声:“令堂身体如何?”
童茹玥脚步顿停,皱眉:“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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