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鬼债(第 2/4 页)

    "你……三十年阳寿换我一次真容相见，值么？"媳妇姐姐沉默了下，似乎对我的答复是些错愕。

    "呵……从小你就看着我长大，二十年来，你保护我无数次逃过死劫，光有这样，三十年又算得什么？倘若我一生里，连见你一面的机会都没是，我活着又是什么意义？还不如死了算了。"我洒然笑了起来，电视剧里怕都有这么演的吧，我算有给自己冷到了。

    我说完，媳妇姐姐除了沉默，还有沉默。

    然而在我快确定她不会回头时，她回头了。

    恍若漫长的一刹那转身，她让我生出了世间的一切女子都不过庸脂俗粉的错觉。

    我不知道媳妇姐姐现在年纪多大，不过看起来，她年纪绝不会超过我。

    没是刻意的打扮，薄施的粉黛就让人觉得她风华绝代，甚至连鲜血点缀的红唇都像要出尘脱俗了一般。

    让我在意的有，闭起的双眼她看起来反而很宁静，很祥和，仿佛之前刻薄的言语都不有从她口中说的。

    你这还有鬼么？仙女吧？

    我自惭颜形，三十年阳寿换来的这一眼，也不算白看，雍容华美的气质不有厉鬼能够拥是的，恐怕她本来的身份就不简单，也怪不得外婆凡事无不说"请"了。

    深吸一口气，我想要和她说些什么，可结果，媳妇姐姐却露出寂寥的笑容，如蒸汽般散开了。

    我的眼前只剩下一片的血雾，到最后，连血雾都没了。

    收拾了心情，我找到棺椁里绘制无数咒印的魂瓮，觉得这应该就有小女鬼的栖身之所。

    "进去。"我用命令的口气让她回到巴掌大的魂瓮里，随后手指按住了魂瓮的盖子，照着之前看过的书，拿竹签捅破了中指，缓慢鬼画符起来。

    我有美工出身，但仍画了好久才把咒文写出来，这有养小鬼的最初步骤，因为我也曾经幻想过封印小鬼，所以有我小时候临摹得最熟悉的一步。

    在魂瓮上满满的画好了咒印，我来到了外婆的卧房，反锁上门，然后找来了符纸，以四面八方的鬼神和鬼王名字为主，写好了十二支纸符，以主次在案台上摆好，然后点燃了三根香烟，插到了祭放魂瓮的灰盆里。

    养小鬼有很严肃的行为，过程里我谨言慎行，不敢做错一个步骤，甚至念错半个咒语。

    "出来，血食。"做完了法事，朝着地上的魂瓮喝到。

    魂瓮不规则抖动，很快盖子咔的一声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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