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末路到了(第 2/4 页)
怎么办?
别人不了解孤竹无虞的为人,慕容寒枝却很是清楚,只要是他想要做的事,就绝不会放弃,即使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他想要的是她的命——确切地说是把她抓回去,极尽折磨羞辱,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因而就算望川国大军真的包围了孤竹国都城,想要他撤兵,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她其实很清楚,若只是这样,吓不到他的,何况端木扶摇宅心仁厚,就算下令攻城,也不会让大军伤害孤竹国百姓,孤竹无虞就越发有恃无恐了。所以,想彻底打垮孤竹无虞,还得从他身边的人下手。
“你说那吕颂?”端木扶摇捏着下巴,撇了撇嘴,“我听说他劝孤竹无虞退兵,结果被罚打二十军棍,怕是在养伤吧。”
“我要的就是这般结果,”这一切看来皆在她意料之中,这话一出口,看到端木扶摇眼神,慕容寒枝立刻道,“皇上别拿这种眼神看我,我不是喜欢看人受苦,只不过这样一来,吕将军就会看清孤竹无虞的残忍面目,自然不会再死心塌地效忠于他。”
“我知道,”端木扶摇忍着笑,“阿凤,你不用担心我会觉得你狠,或者怎样,阵前对敌,怎能有妇人之仁,在这一点上,我自是远远不如你,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身为一国之君,我要会的东西,还很多。”
慕容寒枝先是一怔,继而笑道,“你能这样想,最好不过,那,皇上是不是该跟孤竹无虞摊牌,做最后一搏?”
端木扶摇眼神一冷,傲然一笑,“倒是该会会他了。”
自从昨日吐血,孤竹无虞的精神就有些萎靡,随行军医替他看过,说是郁结于心,脾虚肝火旺,什么乱七八糟,要他卧床静养,切忌动怒。天杀的,只要一想到慕容寒枝那个贱人正帮着别人对付自己,他就气血难平,要他不动怒,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不过,也不是军医危言耸听,孤竹无虞这身体其实已经被掏空,尤其自从长途跋涉来到望川国,更是将他的身体拖垮,近来他时时觉得胸闷气短,夜里也难以安眠,竟似大限将至,这感觉可真是不好。
偏偏从责罚了吕颂之后,所有将领都当他是洪水猛兽一样,躲得他远远的,更是把他给气得咬牙切齿,直想杀人,“来人!人呢,人呢!”
“属下在!”一名侍卫战战兢兢地在门外应声,暗道可别成了出气筒才好。
“派回京中打探情况的探子可有回报?”他虽说什么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回朝,但也着实着急京中局势,不知道那端木扶摇什么时候命他们发动攻势。看起来,他还是得尽快攻下桓州,最好是能拿住端木扶摇,以要挟他们把那个贱人交出来,岂不省事。
“回皇上,还不曾有回报。”侍卫暗暗叫苦,那探子不过前天才上路回京,就算他不眠不休,也没可能到达孤竹国都城,哪这么快有消息传回来?
“废物,都是废物!”孤竹无虞大怒,这一下引发旧疾,跟着是一阵叫人喘不过气来的、惊天动地一样的咳嗽,“都是、都是——”
“启禀皇上,望川国皇上送来拜帖,约皇上一见。”
孤竹无虞胸中一滞,森然变了脸色:约朕一见?是想谈判吗?他冷笑,“好啊,那就见!”
端木扶摇自恃有杀手锏在手,故而不怕他,可慕容寒枝那个贱人说什么也不会想到,他同样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绝妙底牌,所以说,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
为在敌人面前显示出一国之君的威严和势在必得的气势,孤竹无虞花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让侍卫为他更衣,整理着装,头发梳得一丝不乱,戴上紫金王冠,也颇有几分君临天下的气势。
接到端木扶摇的拜帖,几位将领都说此中必定有诈,要孤竹无虞三思而行。可他却是一意孤行,自恃有王牌在手,早已不顾一切,将领和士兵们见他到这个时候还不曾明白轻重缓急,不禁个个心灰意冷,认真考虑起吕颂暗中对他们说的事来:若真的拥戴五皇子登了皇位……
孤竹无虞还一点都不曾察觉,自己已陷入众叛亲离的境地,收拾好一切后站起身来,冷声问,“人带来了没有?”
“回皇上,那个人已经带来,但小太子不堪长途辛劳,生了病,一直哭闹得厉害,军医正看顾小太子。”
原来他打的竟是这般主意,用慕容寒枝的骨肉来要挟她回到自己身边,可他怎就不想想,自己已经成了废人,小太子是他唯一的血脉,若真有个好歹,他岂非断子绝孙?
再说,慕容寒枝如果真的在乎这个孩子,依她的聪慧,又怎会想不到这一点,哪里还能被要挟得到?
如今看起来,自从孤竹无虞遇上慕容寒枝,表面上来看,似乎是慕容寒枝在他手里受尽屈辱折磨,求死不能,但事实上,她都把他克得死死的,总让他恨不得活剐了她,却无法下手——先前她怀着他孩子的时候是,现在更是。
无论人或者事物,都有一个命里的克星,而毫无疑问的,孤竹无虞生性残暴不良,无人治得了,却偏偏碰上了慕容寒枝这个克星,又怨得谁来。
“很好,”孤竹无虞冷笑,“走。”想来只要使出第一张王牌,那贱人必定就会乖乖就范,小太子就随后再去也罢,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能不用到他,就不用。
“遵旨!”
因为是双方君王的直接会面,因而望川国和孤竹国都做了严密的防护,按照先前约定,各自带了一百名侍卫随行,其余则守在十里之外,以做策应。以面前这条宽约五丈的河为分界,双方各自摆开阵势,场面凝滞而肃杀。
孤竹无虞带了几名将领,包括已受过罚的吕颂在内,而望川国这边除了端木扶摇和齐魏等人,自然还有凌翊和慕容寒枝。当然,对孤竹无虞来说,他对任何人都不感兴趣,眼里唯一看到的,就是慕容寒枝。“贱人,你还有面目来见朕!”
早料到他会是这般反应,慕容寒枝面无表情,眼神漠然,“我原本不想见你,这一辈子,下辈子都不想,是你硬要发兵压境,非见我不可,孤竹无虞,你说,到底是谁贱?”
孤竹无虞登时被堵了个哑口无言,目中直要喷出火来,“你、你——”
不但他说不出话,就连端木扶摇和凌翊也是一时无语,暗道一声“阿凤,有你的”,一上手就给了孤竹无虞一个下马威,看看他身后那些人一脸的尴尬,就知道孤竹无虞这个跟头栽得多大、多冤枉。
沉默了一会,孤竹无虞突然不气了,施施然坐了下去,“好啊,不管是是谁见谁,如今我们也是见到了,那位想必就是望川国新君端木扶摇了,你倒是说说,你约见朕,有何指教?”他还真是无礼,直呼端木扶摇的名字,怎么说人家也是一国之君,他总要客气些才是。
不过,端木扶摇是不会跟他计较的,闻言淡然一笑,“不敢,怎么说你远来是客,我很想知道,贵客你这般不依不饶,以三十万之众攻我望川国,到底意欲何为?”这就是他明知故问了吧,孤竹无虞从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只为慕容寒枝而来,何须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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