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 2/3 页)
胭脂似无心的话,月娥听来,明白这是给云珠使绊子,主子有病,不上来侍候。
月娥这几日虽病着,恍惚知道是云珠几日未曾阖眼跟前侍候,困极了,勉强下去才一小会,胭脂吃饱睡足,上来替她,心下暗自庆幸,刚巧姑娘就醒了,看见她一人在,抢了头功。
前世胭脂和云珠都是她的贴身丫鬟,她嫌弃云珠嘴直,不喜,把云珠随意配了个家下小厮,胭脂随她嫁去赵家,其实想想云珠始终尽心尽力服侍她,反倒是胭脂,被赵伯仁摸上手,俩人明理暗里有了首尾,后来不大背着她,赵伯章也带了她去任上,和红袖两个做绿柳红花,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
胭脂看姑娘神情淡淡的,不看她,想自己未曾得罪姑娘,就是这两日,晚上推脱身子不爽,留云珠一人,不免讪讪的,借个由头,“奴婢去打水给姑娘擦把脸。”
秦月娥看她背影,腰细臀宽,年纪不大,颇具风骚,不觉好笑,赵伯章这厮十年寒窗,一旦解禁开荤,便不怎么挑食。
胭脂下去有一会,月娥听见绣鞋底擦着地面细微声,外间珠帘轻轻响动,云珠端着一银托盘,上面摆放着一只金边白釉兰草盅子,轻手轻脚进来,笑道:“太太吩咐厨房给姑娘炖了盅燕窝,姑娘这两日病着,嘴苦,放了冰糖,姑娘没什么胃口,先将就用些,奴婢告诉厨房柳婶子晚膳做点稠的吃。”
月娥和气笑了,支起身,靠在迎枕上,接过盅子,“我自己来,你下去歇歇,不用上来侍候了。”
云珠把燕窝盅小心递给她手里,“刚才姑娘睡着,奴婢下去眯了一觉,一点不困了。”说着麻利地把帐子挂在两侧白鹤展翅银钩上,秋日天高云淡,柔和的阳光,尽数撒在床榻上,暖暖的,月娥整个人活泛起来。
月娥低头小口吃着,幸福得想落泪,云珠几次想说话,话在舌尖滚了滚,咽下去,最后还是没忍住,“奴婢有些话早就想说,怕姑娘嫌奴婢多嘴。”
月娥抬起头,朝她鼓励的眼神,“这里没有外人,你有话就说吧!。”
云珠放胆说道:“姑娘手头太撒漫了,奴婢劝姑娘留个心眼,就是将来嫁入赵家,有银子傍身,日子也能好过些。”
月娥瞅着她,感慨,连丫鬟都看出来赵伯章靠不住,自己从前怎么就糊涂油蒙了心,什么都看不到,她用羹匙搅了搅燕窝,“这样的话心里知道就行,不用在外人跟前提起。”
云珠高兴地道:“奴婢知道,就跟姑娘一个人说说。”,云珠意外姑娘听进去她说的话,从前姑娘掏心掏肺对赵家公子,别说是银子,不知给了多少,就是头面首饰折变了填进去。
月娥把盅子里的燕窝一点点刮干净,母亲心疼她,燕窝这样金贵东西舍得买给她吃,从前她竟体会不到母亲的心,几时关心过母亲,镇日心里装着负心人,把身边亲人忽略,想想心里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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