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生意继承人(第 3/4 页)
是那些为他的死愤愤不平……为他的遭遇打抱不平的人?
兄弟会底层的一个小跑腿,小帮闲。
刚刚不是还……
手?他呆住了。
“你说……什么?”
里克尝试着麻木自己,不带感情地回答:
对方手劲之大,里克被扯得膝盖离地,吓得魂不附体。
至少比我知道得多。
至少没有他们听到的那么重要。
妈的,全拜那位大名鼎鼎的王子所赐——里克憋屈地想道。
在对方继续折磨他之前,里克赶忙开口:“我说的是实话!”
他知道,对方也许是在立威,也许是在装逼,也许是在发泄欲望,也许是要打压他的尊严,也许是在对他人无尽的贬低和折辱中寻求……鬼知道寻求什么。
为什么当时的她明明潦倒不堪,失去一切,却依然能令他害怕?令拉赞奇老大忌惮?
而上一次……
“你做了什么?”
以确保没人能把鲁赫桑大街的伤亡惨案,把那两拨挑粪工和拉车人的流血冲突,包括双方老大的不幸遭遇,怀疑到黑街兄弟会——尤其是受人尊敬的里克先生的头上。
男人和手下们对视一眼。
“这只能是内部人做的!”
全怪那个倒霉王子。
领头的拷问者强壮,疯狂,表情凶厉,说一不二,应该是习惯了咄咄逼人,颐指气使。
那一夜,他惨叫着喊出落日酒吧的名字,供出废屋逃散乞儿们的名单,为自己减了刑,脱了罪,然后付出了……
他们知道?
鲜血,痛楚,难言的屈辱。
成为些什么。
“不,求求你——”里克下意识地开始挣扎嘶嚎。
洛桑……二世?里克深吸一口气,克服恐惧,抬头对上男人的目光。
“兄弟会的那个疯子老兵?”
他用袖子包住被扯脱的断臂,竭力偏过头,独眼只能勉强看清室内:五个人。
想到这里,他眼珠一转。
“是,是是是,当然,当然,”他急急喘息,只看了一眼就连忙低头,“您是……是……大名……大名鼎鼎的红,红,红蝮蛇!”
操操操操操!帮尼玛的忙!里克满心绝望,他用膝盖抵着台面,死命踢打扑腾,竭力呼喊:
有些甚至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是……识字……
死人?
什么?舌头?
啊?里克大脑一空。
脚步声传来。
希望只是劫财。
他就知道。
“他总得有个去处,藏身处。”
它们都挣扎着,想要带出八年前那一晚的记忆。
凶恶的男人开口了,他皱着眉头,伸手阻止了属下的行为。
里克感受着幻肢和眼眶的疼痛,呆呆地想。
如果真缺,吸tm两口,要什么胆子没有?真要靠骨头硬混出头,那干嘛来翡翠城?去断龙要塞砍北方佬啊。
下一秒,里克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背后手臂被扯紧!糟糕!
里克下意识地捂住右臂。
“你不老实。”
而他既然付出了代价——应有的、足够的代价。
“很好,本地人,那能否麻烦你告诉我,”男人呸了一声,“拉赞奇·费梭藏在哪儿?”
仓库里的保镖没有动静,门外放哨的毫无反应,就连里克多年里那聊胜于无的报警异能,都来不及给出预警。
是仓储和加工的绝佳地点。
“我发誓!”
“但你告诉我,只见过两面,他就放心让你管账了?”
“是四年,”里克咬了咬牙,“我是在翡翠城,干了超过四年之后,才得到机会,被提拔来管……更多的事。”
男人重新坐回原本属于里克的座位,啼笑皆非地看着会计师那在不知不觉间湿润的裤子:“代价。”
里克甚至在对方的轻嗤声,隐约读出了几丝认同。
巨大的震惊让里克一时间忘记了形势。
可他不是还需要我写信……
确实是疯子。
仿佛在说“瞧,就这?”。
他尽量直视对方,好让男人同时看到自己的真诚与怯懦。
但就在此时,男人却突然回头:“算账的,你识字吗?”
在他这么多年的道上经历里,这样的人多得足够填满终结海眼。
集中精神,里克。
毕竟,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被反绞手臂,押上案板了。
红蝮蛇的刀锋贴近他的脸颊。
没错。
活着!
里克喘息着。
他重新开始思考。
他都不能死在这里。
这个字眼让残忍的红蝮蛇来了兴趣。
里克瞳孔聚焦。
来了。
办公室里,男人端详了里克好一会儿,一笑放手。
残忍的男人轻哼道:
里克下意识重申道:
两面。
这帮不好惹的狠角色,要是把账算在幻刃头上,那是再好不过。
他眼神一厉,话锋突变:
里克抱着重新断开的残缺右臂,在办公桌上蜷缩着,惨叫出声。
里克意识到了什么,他连忙开口:“不不不!我们没必要这样——”
看上去都是能打的狠角色,每一个都比他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会计师强。
“因为我是……本地人……”
男人自己则扔掉义肢,抽出一把短刀,大步上前。
是冲着他来的,私人恩怨?是鲁赫桑大街的善后没做好?
这才能配得上,他这一路走来的痛苦和折磨。
里克顿时紧张起来。
这也许很反常识,但是跟大多数外人想的不一样:黑街兄弟会并没有因为落脚在翡翠城这样的法治之城而变得温和。
另一个手下直起腰来——他终于找到了夹子。
里克心情一沉。
真要怪,怎么不去怪王子?怪他把灾难带到翡翠城?
“眼睛也是?”
“可,可能吧……”
你得到提拔了。
“啧啧啧,看似不起眼,内里却是矮人的工艺。”
只见他露出残忍的笑容,一把扣住里克的下巴,缓缓地把刃尖伸进后者的嘴巴。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和周围的大汉们对了对眼神。
里克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甚至暂时忘记了痛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的动作。
他曾经的手。
“我发誓,无论你要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什么都行!什么都行!”
还有那张冷酷残暴,毫无人性的面孔……
但他还活着。
是拉赞奇老大的对头?是宿敌血瓶帮?“流浪者”弗格恼羞成怒于北门桥之围,怒不可遏要找回场子?还是他看透了好几场血瓶帮内讧的内幕,想逼问真相?
入侵者笑了笑:
但他们还是来了。
“手怎么没的?”男人擦拭着刀锋。
“求求你!你们没必要这么做!”
“求求你,”里克感受着嘴里的刀刃和血腥味儿,不敢点头也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含糊不清地求饶,“留留里……”
“四年。”
凶恶的男人转动着手上的短刀,刮得老旧的办公桌痛苦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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