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 1/4 页)
云旸跌坐在原地,双眼无神,他今天受到的打击太大了,亲耳听到父皇和太后谈论母亲真正死因,却还被特意冤枉她与侍卫私通丢弃乱坟岗;刚出生的他不止残忍地被迫滴血认亲还一直被隐瞒把柳昭仪当做生母,完全不知母亲屈死的情况,这些年还活的安然自在;自己耐不得父皇和太后如何只想到来挖分给他娘毒酒之人的墓泄愤,可墓里却是空的!
苏子衾双手紧扣住棺木,看着里面叠的整整齐齐的一件衣衫,他认得那件衣衫,袖口绣了一只飞鸽,正是自己见过母亲在画像里穿的那一件。母亲,母亲,自己自责了这么多年却不想,母亲竟是被害死的。父亲,父亲不可能不知道这一切,竟然还为害死母亲的人当官卖命!
云旸心里动荡,眼神慢慢聚焦,怎么可能是空的呢,可是就那么件衣衫摆在空棺材中央,不对,定是被他们藏去葬到别处了!
想到这他看着眼前的男童就越发的不顺眼了,平日所学武艺都没有用上,扯着他的衣襟单纯地发泄般对他拳脚相加,一边打一边喊:“你为什么活下来,你怎么不随她一块死了算了!”
这回苏子衾没有回手,密密麻麻的拳头砸下来全身很痛,脑袋和心中更痛,痛的麻掉了仿佛就不知道痛了。
云旸泄完愤了才冷静下来,看着眼前的男童挂了一身的彩,衣衫都被扯的不成样子了。其实说到底他虽是那女人之子,可到底还是一无辜之人,何况,他又活不长久还得承受病痛侵扰。他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不过他中毒浅,太医又为他拔过毒,虽毒未除尽但已然无大碍了,至于眼前这人,只能怪他福薄。
许久之后苏子衾才又有了知觉,觉得全身上下痛不堪言好像气都喘不上来了。
“子衾,子衾!”远处有模糊的呼唤传过来仿佛要把他吸进去一般。
叶琉涟着了素色的单衣,侧坐在他的榻边,见他睁开眼睛,持了锦帕为擦去他额上的冷汗:“你又做噩梦了。”
十分肯定的语气,之前她就知道不该提到他母亲的。
苏子衾看着叶琉涟,月光打在她身上发出柔柔的光亮,无论以前还是现在,她都是他的太阳一般,只要有她在就不会觉得孤单不会觉得寒冷。
“阿姮。”苏子衾喊她,声音缥缈如虚如幻。
“我在呢。”叶琉涟紧紧握着他的手,只觉手握之处一片冰凉。
“阿姮,阿姮。”
“我在,我在。”
苏子衾一声声喊,叶琉涟一声声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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