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传檄而定(第 2/4 页)

    仅此一句，也不解释，不等城上反应即驰回本阵。

    张大悦憋得脸通红，让部下取弓箭来要射张珏以表忠心，利州的达鲁花赤恩克大笑道：“区区离间计就想让我们失和，也太小看蒙古人了。”

    “多谢大人信赖。”张大悦衷心感谢道，他是真的没考虑过再次反叛，为了表达决绝愤怒，他下令放箭攒射，城头上放下来一排箭来，刘整和张珏看箭矢的力度和射程就知道城上缺少精兵。

    宋军开始架炮，十二门火炮一门不缺，连同弹药全从遂州运来，这是攻城略地的重中之重，为了保护大炮，路途之上至少牺牲了十几个兵，七八匹驮马，那么难走的山路栈道，硬是一枚炮弹都没丢，其中的血泪，只有炮兵们知晓。

    器是低于道法术的最末等，但是当前三者基本正确时，器却是实际执行的最后一环，器的高低优劣，可以直接决定事情的成败。

    正如蒙古军在灭宋的战争中，从西方带回来的回回炮也就是重型投石机技术起到了决定性作用一样，白龙军的大炮也是攻城的最强利器，它比回回炮轻巧，便于携带，单位时间内投射的火力更加的猛烈。

    一直没舍得用的炮弹终于派上用场，十二门炮高高仰起，可是作为直射火力角度不够，于是炮兵们挖土垒出一个三角形斜坡，炮口和地面夹角增加二十度，正好可以打在敌楼上。

    宋军忙活的时候，蒙古军好整以暇，以逸待劳，他们都没见过火炮，脑子里完全没有概念，知道是武器，不知道威力究竟有多大，按照正常的思路来说，武器越大，威力越强，这十二个铁筒子想必也不会太厉害吧。

    达鲁花赤恩克看到城下宋军一个个面黄肌瘦，突发奇想，竟然命人将一头羊拎上来现宰现剥，就在城头上点燃一堆火烤全羊吃。

    等全羊宰杀完毕扒了皮，架在火堆上开始烤到一半的时候，城下的火炮也就位了。

    恩克拿匕首切了一块烤的焦黄的带皮羊肉，扒着垛口向外展示：“投降者，赏羊肉一顿。”

    一声炮响，试射的第一枚炮弹从恩克头顶飞过，强烈的气流掀起了他的脑门上的一撮毛，就感觉脑子里的灵魂都被人抽光了一样，一片空白。

    炮弹击中了敌楼的屋檐，打出一个大洞来，瓦片七零八落的往下掉。

    张大悦见势不妙，抢上前去一把抓住恩克将其往回拖，一直拖到马道上，远离城墙垛口的位置，这时候第二轮调整了角度的炮弹打过来了，火药爆炸推动的金属炮弹远比回回炮投掷的石块威力大的多，一排垛口被砸成了废墟，守城的将士死亡惨重。

    奇怪的是，宋军打完这一排炮就偃旗息鼓了，收兵回营，头也不回。

    利州上下惶恐不安，如此犀利火器，若是打上几百发，利州城墙根本抵挡不住，屋漏又逢连夜雨，葭萌关有人来报，称剑门方向火光熊熊，白日里黑烟冲天，应该是栈道被人付之一炬了。

    金牛栈道是在峭壁上硬生生凿出孔洞，安插木梁，铺设木板，花了巨量的人力物力和时间搞成的，从秦到现在已有千年，历朝历代都有加固修葺，但从没有人舍得烧掉，因为搭建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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