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传道(第 2/2 页)

    “再之后便为修行的最高境界，修行人虽元婴化神，但却终须躯壳保护，离了躯壳元婴便溶于大道，回归本来面目。但若元婴强大到化为法身，不再依托有形有质之物，就成了独立于道的类似道体的存在，此时散则成炁，聚则成形，或散于宇宙之边，或居于须弥之内，既是有形又是无形，是为还虚，达到这种境界的宇宙之内不超过双手之数。”纯阳真人有些惆怅。

    “这就是宇宙最强的十人了吗？”陈潭崇敬道。

    “非也，”纯阳真人摇摇头，“以上所说乃是后天六境，修的终究逃不过一个有字，然而这宇宙之内却存在三位大仙，为先天之境，修的是一个无字，此之谓合道。”

    “还有更厉害的？他们是谁？又如何修炼成先天？”陈潭听到最终boss终于出场，急忙问道。

    “自然是三清道尊，只有他们三位是先天之境，旁人永远不能比拟。”纯阳真人向天高高打了一个稽首，道。

    “为什么啊？”陈潭一想到所有人无论如何努力都不可能成为修道者的巅峰就有些蝼蚁般的悲哀。

    “你可听说过哥本阿根学派？”纯阳真人反问道。

    陈潭自然是知道的，这是20世纪初欧洲一群顶尖的量子力学学者组成的学派，起初他们为光终究是波还是粒而争论，后来通过双孔实验证明了光的波粒二象性，同时他们发现了一个宇宙的大秘密，就是决定物质状态的除了物质本身还有观测者的目光。

    “我心映明月，明月故存焉，用人间的话说，明月本为粒子发散，边界模糊的一团，直到有人看了它一眼它才坍缩为明月，然而到底是谁看了它第一眼？”纯阳真人问道，陈潭听后悚然而惊。

    又听纯阳真人继续说道：“推及亘古之前，有一物寂兮廖兮存于洪荒之间，是为混元一气，此时为无极，因那时没有时间所以也不知它存在了多久，或为亘古，或为一瞬，在我看来当是一瞬，更应该说是它存在的同时，它的存在的空间就证明了它的存在，它被证明存在就如同被看了一眼，于是瞬间坍缩为一粒米晶，既然有了实体就有了上下、左右、正反、阴阳，此时为太极，再后来便有了万物。”

    “混元一气即为太上老君，证明存在即为元始天尊，化为米晶便为灵宝天尊，他们三人便为道体本身，均存在于开天辟地之前，谁还能与之比拟？”

    “世人或称其为上帝也罢，称其为阿赖耶识也罢，称其为大梵天也罢，总之说的是一回事，宇宙之中只有他们三位或者说一位可以无中生有，或者说，可以无视能量守恒与转化定律。”

    陈潭听得目瞪口呆，突然喃喃道：“不对，还有第四个人。”

    纯阳真人听后沉默不语，他自然明白陈潭说的是那个妖女。

    “师父，天庭让我们六七个小辈去挑战三清一级实力的存在，这真的是深思熟虑的结果？”陈潭幽怨道。

    “不，你误会了”纯阳真人摆手：“我说的只是道行境界，并非实力。实际上只要踏足筑基期，与合道之境用的都是道的力量，只有多寡之分，没有本质区别，这就如一斤炸药与一吨炸药，一吨炸药固然可以炸毁桥梁，然而一斤炸药只要放对了地方也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这便是术的力量。”

    “道术？”陈潭明白了纯阳真人的意思。

    “不错，你既然看过花名册上的介绍，应该知道其他门派的那几个小辈各个身怀绝技，实力不俗，而为师一生别无所长，只有浸淫千年的剑法还可拿出来献丑，你可愿意学吗？”说道这里，纯阳真人周身气质陡然一变，身后宝剑铮然出鞘，火红的剑身化作一条火龙围绕道人盘旋一周，室内顿时虎啸龙吟之声不绝，转眼间，火龙又化为一道剑虹苍然回归匣中。唯有仍在燃烧的空气证明刚才发生的事情，灼烧的陈潭脸颊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