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妖怪少女(第 2/3 页)

    “所谓上与下、大与小、有序与无序便是道。”道士站起身来，将浮尘斜在怀中，目光悠远的看着远处的山峰，继续道：“你看那兔子取食青草，山鹰又吃兔子，这里边就有一个强弱的道，大的压过小的，强的压过弱的，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

    “您说的太悲观了，如此说来弱者永远不能胜强，那卑微者永无翻身之日。”陈潭疑惑道：“老子不是说舌头比牙齿刚强吗？”

    “道祖说的是柔，而不是弱，所谓以弱胜强不过是表象而已，就如两军对垒，人少的打赢人多的，然而将细节拆解开来，全局少的未必不在局部多，况且还有士气、谋算、供给、政治等因素不一而足，孰弱孰强谁又能一眼看清？”纯阳真人面色郑重，已然进入了老师的状态，接着说道：“说到底，道在混沌之前什么样子于我等何干，而在现在，道于我们而言就是大势，是规律，是自然，自然而然。”

    陈潭消化着纯阳真人的话，认同的点了点头，又摇头：“您说的我似乎有些明白了，可是您还是没有说为什么让我来到这里啊？”

    “自然而然其实是说了一种逻辑，那就是因果。因为土比空气重，所以不能浮在空中；因为世界上先有你的父母，所以有了你……”纯阳真人看了看认真倾听的陈潭，继续说道：“在你们学问人的话中这个因果叫时空锚，也就是说你能站在这里听我说话是因为你的过往，包括你知道的、你不知道到的、你出生之后的、你出生之前的，一切促成你现在状态的因，靶定了你站在这里的果。”

    陈潭认同的点点头。

    “而这个世界，这个宇宙所有的因都来自于那个先天地生，有物混成的道。”说到这里，纯阳真人目中射出精光，陈潭感觉到此时眼前的道士似乎沟通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一身出尘的气质更加逼人了。

    “宇宙大爆炸？”陈潭轻声问道。

    “不错，因为万物同出于道所以皆可求道，所谓仙人便是能沟通道，学习道，同化道的人，如若真正做到和光同尘了便可以了解宇宙所有的因，推测宇宙所有的果，是之谓合道。”纯阳真人看着满眼憧憬的陈潭很是满意，清清嗓子继续说道：“然而近来老君却突然在世间发现了一个异数。”

    “异数？”

    “十六年前老君偶然占得一卦，下坎上震是为解卦，有静极而动万象更新之意。”

    “万象更新？这不是好事吗？”陈潭疑惑道。

    “天地都是老君开辟，何来万象更新？”纯阳真人答道。

    “原来是怕有人造反”陈潭心中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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