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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谨还在犯别扭,低着头不答应,陈戈都快要失去耐心了他又抬头看了他一眼,冲他轻轻点了点头。
16寸的蛋糕两个人来吃实在是太大了,陈戈人傻钱多,端着那个硕大的双层蛋糕进来时,饶是正跟他莫名其妙发脾气的叶知谨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靠在床头看着陈戈在他腿边坐下,小声说:“你怎么买这么大一个蛋糕啊……”
陈戈一手稳稳托住蛋糕,一手用叉子挖出来一小块慕斯送到叶知谨嘴边,叶知谨矜持地吃了,唇珠沾了一点淡黄色的奶油,整个人都像蛋糕一样香软可口,勾引着陈戈吻他似的。
陈戈即使有什么不满,对着这样的叶知谨也没了脾气。他笑着抽了张面纸帮叶知谨擦干净唇瓣,叶知谨愣愣地看着他,他就在他小巧的鼻尖刮了一下,问他:“看什么看?刚才不是还跟我闹呢吗?”
叶知谨淡淡地笑了笑,忽然说:“生日快乐。”
陈戈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祝福搞得一愣,随即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窗外是倾盆大雨电闪雷鸣,室内却是微风习习鸟语花香,明明是十一月的初冬陈戈却像是被三月的柳絮搔刮过心脏,酥酥痒痒,看着叶知谨的面容也镀上了温柔的光圈。
可惜那时候他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只觉气氛刚好,想离叶知谨再近一点。
那天晚上两人难得什么都没做,只是单纯地躺在一起睡觉。叶知谨体温偏高,两人睡着时一人一边,晚上气温降低,陈戈不自觉就向他越靠越近,醒来时已经把叶知谨抱在了怀里。
叶知谨恢复能力很强,第二天输了一次水发热就没有再反复,只是他的脸上还带着点病态,做事也是恹恹的,经常一个人就能呆坐一下午。
陈戈陪了他三天,工作开会都是远程操控。
叶知谨和他之间的气氛从那晚之后就有些奇怪,两人一人在卧室养病一人在书房工作,明明身处一所公寓却几乎没有任何交流,只在晚上躺在一张床上睡觉时才会贴近一些。陈戈只当做叶知谨是生病没有精神,他即使在家依旧事务繁忙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三天,一直到最后一天下午才有所好转。
那天他正跟一起创业的同学打电话,叶知谨从背后经过,他听声音就听出他又光着脚,头都没有回就恶狠狠凶他:“叶知谨,穿上拖鞋去!”同学在对面哈哈大笑,直说想不到陈总这么体贴。
叶知谨跑了一圈又回来,脚上多了双毛绒绒的拖鞋,从背后抱住他的脖子,软软的脸颊蹭着他发际坚硬的发茬。叶知谨很久没有这样对他示弱,陈戈一只手握住他垂在自己胸前的手臂轻轻摩挲着,一手拿着手机很镇静地讲电话。
讲完电话他就拉着叶知谨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感觉叶知谨跟之前又有些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他讲不清楚,但叶知谨起起落落的情绪好像终于慢悠悠落了地,从柔软的壳子中爬出来一点,又愿意和他靠近了。
又是一周后老妈从国外回来,要陈戈带着叶知谨到家里吃饭。
老妈比五个陈戈都要繁忙,她一年到头满世界地飞,从两人同居到现在还没有跟她见过一面。于是当天下午陈戈就接上了叶知谨带他一起回家。
他们从相亲到订婚之间的时间很短,叶知谨之前只来他家吃过一次饭,这次会面也算得上是临时决定,他什么准备都没有,车行驶到半路惴惴不安地问陈戈是不是要准备些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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