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公主(第 3/4 页)
怎么嫂子就发现了?
?”
“谁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老大不会灭了我们吧?”
眼见着江樱脸苍白都要晕倒,阿笨较忙扯掉口罩上前,焦急道:“嫂子,你怎么了?
!”
许子添闻言站定,紧接着又看到从拐角处走上来的身影,面色暗了暗,放弃地往反方向离开。
林彻瞥了眼极快闪过的黑色背影,注意力很快被江樱吸引过去,快步着过去,从后边接住快要晕倒的她。
向来温润可爱的小圆脸,冰凉得毫无血色,额头上沁着冷汗,眼里雾气弥漫,她惊恐地看着眼前人,淡淡的青藤香将她扯回到现实。
像被人用力拉出了那间禁闭着她的屋子。
恐惧与安全,一念之间。
江樱抬头,看着面前乖乖站着,不敢再靠近的大高个,再看了眼阿笨,那声能大到让鸟兽作散的“嫂子”还在耳边萦绕。
她深呼吸着,反应过来了面前的状况。
许子添早就不见人影。
一股火气从五脏六腑忽的蹿起来,从惊吓过渡到被戏弄后的委屈和愤怒,江樱站直身体,忽的推开了林彻,少见地发脾气道:“你走开。”
林彻紧抿着唇,不发一言,沉沉地盯着她,很快,又覆上来,拉住她的手腕,朝自己身边扯:“贝贝。”
眼眸深处是沸腾的暗火。
“你不要碰我了,”江樱收敛着情绪,声音低得像冷雨,将他所有翻滚的情绪都给浇灭掉:“林彻,我现在很讨厌你。”
阿笨不敢出声了,和另外三个人站在原地,一米八的大高个,站在一排,不怕冷的穿着短袖,手臂上一个个还有些纹身,表情蔫蔫的,像被罚站一样。
又有点无辜。
他们的计划一步都还没开始。
老大才刚按照时间到达,什么都不知道。
林彻低头和江樱直视着,维持着方才拉住她的姿势没动。
周身冷冽的寒气压人,眼尾下垂,看起来有点凶,往日的温柔感消失不见,彻底回到了他原本待人接物时的模样。
江樱抽出手,浑身还未从惊吓和阴影中回过神来,带着抗拒地从他身边经过。
想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对不起。”
林彻道,一切坏脾气无条件为她让步,没有辩驳。
江樱没有听进去。
眼看着她就要穿过涂鸦墙,林彻跟了上去,知道她还在气头上,就跟在后边保持着五步远的距离,默默地跟着她。
走过斑马线,小天桥和一排石子路。
江樱从包里拿出钥匙,手机屏幕跟着亮起,一条接着一条。
【林彻:别生气了好不好?
】
【林彻:都是我的错。
】
【林彻:对不起。
】
“……”
视线里,那抹娇小的身影,只是微低下头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停顿地放回包里,拧开了门,走了进去。
无法用语言描绘此刻的心情。
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在顺从他的喜怒哀乐,没有想过折服,却还是败倒在她身上。
对与错已经不重要了,让她难过了,他本能地就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他看着屋内的灯被亮起,从一楼到二楼,又看着它们一个接一个的暗下,漫长的深夜里,林彻删掉了最后一条没发出去的微信。
江樱一夜未睡。
抱着被子在黑暗中发呆,一路强撑走回来的意志力被用光,身体是疲惫的,精神却是在惊吓中反复清醒。
什么玩笑,小把戏都可以。
但为什么偏偏连他都想用这种事恶作剧。
他恣意妄为,性格懒散,对待任何事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可以随意对待的样子。
江樱一度有过错觉,误以为自己是不同的。
……那些礼物的真心,又有多少呢。
*
天光大亮时,孟暖请了假赶过来陪她。
江樱开门时看到她时,有点惊讶,昨夜太晚,还来不及把事情告诉她:“暖暖,你怎么来了?”
孟暖提着早餐袋子,一路放到餐桌上时才道:“昨晚,林彻打电话给我了。”
天知道,她半夜三更被吵醒时,想要发作起床气又在得知打电话的人是林彻时,头脑风暴有多激烈。
“贝贝,你们怎么了?”
江樱从鞋柜里找到一双新的拖鞋,给她:“没事。”
“……”
“我刚刚来时,还看到他了,”孟暖换好鞋子,边说着边观察着江樱的表情,整个人看起来没睡好,有点呆,眼角还红红的,“你们俩真的没事吗?”
江樱不说话了。
人还坐在椅子上,脸却不自觉地朝窗户边望去。
想到进门前收到的信息,难不成……他还真待了一整晚?
孟暖见她是真不想说,也没过多问下去,给她打开了一份豆浆,和她统一战线道:“不管是因为什么,我都站你这边,虽然我对帅哥没有抵抗力,但还是无条件相信你的判断。”
江樱:“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认识的人里面,脾气最好的,”孟暖咬着生煎包道:“高中三年,我们平时叫你仙女,除了因为你长得漂亮,还有一半就是脾气太好。”
追她的人不少,不管方式有多过分和无理取闹,都没见她生气过,就像不食人间烟火。
“所以呀,能惹到你生气成这样的,一定是罪大恶极的!我帮你一起骂!”
江樱垂下眼,心里衡量了一下,林彻似乎并没有到罪大恶极程度……
唉,算了。
才不想帮他说话呢,她现在可讨厌他了。
*
酒吧里,阿笨正绘声绘色地和所有的兄弟讲述昨晚惊魂的十几秒。
“我们是什么人?
在帝都混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什么牛鬼神蛇能放在眼里,但嫂子那一叫,真的是……”
阿笨越想越惊心:“远远看到时,还心想嫂子的梨涡真可爱,娇滴滴的一个人,说翻脸就翻脸,冷冰冰的样子,看得我当时差点跪下!”
“多大的仇啊?”
大家没明白:“你们真没冒犯嫂子吗?”
“我们敢吗?
铭哥给我们的剧本也只是动动嘴,真动手,嫂子这细皮嫩肉的,我怕老大杀了我。”
不过,如今的局面也没好到哪里去。
另一个人直接道:“就是作!公主病,就是想等着老大去哄她,开玩笑,我们老大会惯着她?”
阿笨心想恐怕还真不好说。
面对江樱时的老大,和对待其她女生时简直是两个样子,二话不说立马认错,人家不理他了,还眼巴巴地跟上去,守了一夜。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也不会信。
转过身,就看到林彻漠着脸站在门口,漂亮的眼睛暗如炭。
阿笨一抖索:“老大大大……不然我去给嫂子道歉?”
“别去,”他闷声道,捏了捏鼻梁:“不管你们的事。”
他早该想到段铭的榆木脑袋里能想到的法子,一定会对江樱产生冲击,就算没按计划发生,对于心理有过伤害的人来说,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产生应激反应。
他比谁都清楚那起绑架案。
“对了,老大,”阿笨道:“当时除了我们几个远远地站着,还看到嫂子在和一个人说话,现在回想起来,嫂子好像挺抗拒,那人一朝她走过来,她就立马转身,然后就看到我们……”
“天,不会真被当成坏人了吧?”
林彻敏锐地回想起,昨夜快速消失在涂鸦墙的身影,站的位置刚好喝阿笨说的吻合。
如此鬼鬼祟祟。
他拿起手机,低声吩咐道:“段铭,查一下昨晚的监控。”
……
江樱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去警局做好笔录,将看到许子添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可惜效果并不是很理想,虽然许子添跟三年前的绑架案脱不开干系,但当时的他还未成年,记录上也没有添上特别浓厚的一笔,涂鸦墙没有监控,警察只能查出许子添刚好在附近的职校上学。
学校那边则表示,许子添从不住校,也已经有好几天旷课了,根本找不到他。
再加上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很难对他进行强制拘留。
“同学,你这几天就先待在家里,不要外出,”民警安慰江樱道:“我们会尽快找到许子添,对他进行问话。”
“好的,”江樱颔首,压下心里依旧不舒服的感觉,轻声道:“麻烦你们了。”
“你也是,这几天尽量不要独处,发现有不对劲的第一时间联系我们。”
迎面碰上了一个骂骂咧咧的男生。
“艹,都说了几百遍了,那药不是我自己吞进去的,这可是春宵药,我有病才给自己吃,要肯定也是泡女人——”
灰头发的男生拘留结束后,脱离苦海发表着感言,猛地在转弯处遇上江樱,狂妄自大的语气较忙降低了好几个台阶:“我才是受害者,要抓就去抓老板啊,故意让我去洗胃折磨一下…!”
他很快认出了江樱。
那天晚上,本就打算视她为猎物,想接着舞池的人群对她进行肢体触碰时,就被林彻一个外套兜下来阻止。
灰发男轻浮地吹了声口哨,被民警压着掉头出了大门,结束了拘留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许子添打电话:“添哥,你那晚给我的药白糟蹋了,你那还有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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