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早春二月(第 2/4 页)
窗外可能是起风了,窗棂咯地响了一声,她下意识地转脸看过去,不想擦着了他的嘴唇,那温度使她往后一惊,她猛然向后仰去,后面是冰冷的墙壁,他的嘴唇顺势迎了上来,两人的嘴唇交接在一起。他的温暖,她的清凉,她不禁发出“啊”的一声,他的舌探进了她的口中,卷住了她的。他的呼吸中带着酒的味道,同时冲入她鼻腔的还有须后水的清淡气息。他一点点深入,火热地辗转厮磨,她本能地躲闪。可是他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一只手托住了她的头,丝毫不允许她躲避的意思。
这不是如轻雾如羽毛的啄吻,它烫得惊人,带了惩罚,带了挑逗,还有火热的情欲。
“左老师----”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的身子,已是喘到不行。
他终于移开她的嘴唇,仍然抱紧她,将她圈在自己的脑前,她能听到他心跳声和自己一样急促,“你疯了,这是干吗?”她声音沙哑地开了口,有些莫名的惶恐。
“你说呢?”他恶狠狠地瞪着他。
她不害怕,左老师不会做伤害她的事,他总在她无助时、痛苦时、失落时、孤单时转移她的视线,让她开心,这只是一个恶作剧之吻。
“对不起,让你等太久。”她仰起头,强自镇定,不敢用太大声。
“还有一点良心,但很没诚意,连个电话都没有,扔我陪着几个中老年妇女。哼!接送你的那个男人,你妈妈说是你的青梅竹马,以后不准与他独处,更不准因为他哭。”口气威严如同将军下达军令,违令者斩。
她呆了一下。
“有我这么一个大帅哥,你还不知足?”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突地低头咬了下她的耳朵,她吃痛地叫出声,只觉脖子、耳畔一片酥麻。
“你---”她身子发软,使不出力气推他,脑中热热的。
她猜测过他不会真是为度个假来青台,大年初一到陶家也不仅仅是拜年,可是她真的没办法往下想,他是百花丛中片叶不沾身的左老师,对她能有什么?
“你怎么还在我家?”她把脸偏向另一边,想站直身子,却象投怀送抱,贴他更紧。
“帮你爸爸的家居广场写个店铺排列报告,酒又喝多了,开不了车,你爸妈留我住下。你有意见?”咬牙切齿,仿佛有无限的委屈和怨怼。
“没,没---”她摇头,“左老师,那晚安!”这样亲密的姿势只会让她思维紊乱,她要休息,要安静。
“陶涛,”他突然扳正她的头,让她的脸对着他的脸,“看清楚了,我是谁?”
“左---老---师---”她结结巴巴。
“回答正确。以后不准东张西望,不准三心二意,不管别人说什么,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就这样笔直地看着我,记住我是左老师,我叫左修然,什么出身什么头衔都不要去在意。做得到吗?”
她被他严肃的语气震慑住了。
“下次如果再和别的男人呆到现在才回来,就这样---”他猛地低头,在脖颈上咬了一口。
她吃痛地瞪大眼,还没出声,他已松开她了,“早点上床休息,明早还有别的事。”
“明天---”
“想留我一同睡?我没意见,你呢?”他又靠了过来,很正经地问。
“我有---你请走好!”
门一关上,她整个人体力不支地瘫软在地上,这不是她家吗,为什么他那样横?这到底是怎么了?她的头真疼。
她摇摇头,催眠自己不胡思乱想,先去睡觉是正经,一切留到明天再去面对。
睡得不沉,但勉强合了个眼,没做梦,睁开眼睛时,感觉神智很清明。陶江海大笑的声音穿过楼梯、隔着门板传进来,陶涛嘟着个嘴,抓抓头发,起床下楼。
陶江海已经换上了外出的衣服,腋窝里夹着包,站在大门口和左修然说着话,陶涛觉得他看向左修然的眼神有种朝圣者盲目的虔诚。
左修然眼角微微瞄了下陶涛,嘴角轻扬,看上去好象睡得不错。
“爸爸去哪?”陶涛坐在餐桌边,接过陶妈妈端过来的莲子粥。
“和几个投资家居广场的老板碰碰头,昨天,修然给他好好地上了一节课,他急着要去显摆呢!”陶妈妈温柔地看了看陶江海,好象从前那点芥蒂随着跨年的鞭炮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陶涛撇嘴,妈妈把左老师的名字念得真顺溜。
“吃好了把碗放水池里,回来再洗,我去换衣服。”陶妈妈解下围裙。
“你也要出去?”
“嗯,我们和修然一块出去。”
“去哪?”陶涛直眨眼。
“到那就知道了。”左修然送走陶江海,看着陶妈妈进了卧室,俯头轻轻吻了一下陶涛的鼻子。
她含着一口粥,“左老师,你不要太过分。”她警告他,怎耐通红的脸颊绷不起一点力度。
“过分的事我还没做呢!”他捏捏她的脸腮,挤挤眼,“今天穿漂亮点!”
他站起身,恰好陶妈妈走出卧室,他说陶妈妈的外套略暗,配一条七彩的披巾会添点年味。
陶涛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暗暗咬牙。
陶妈妈这么兴奋,陶涛不能泼妈妈凉水,陪着妈妈上了左修然的车。路上,左修然和陶妈妈聊着麻经,她插不上嘴,只能沉默。
车开上一个山坡,拐进了一个小区,不大,目测一下楼层最多不过六层,可楼与楼之间档距很宽,亭台楼阁,假山池塘,花草树木,一应俱有,站在亭子间,远远看去是蓝天碧海,这应该也是不输于听海阁的高档小区。
下车时,左修然手中多了两个礼品盒。陶涛与妈妈随着他上了三楼,开门的人是欧阳医生。
“恢复得不坏,还是情绪波动大,人有点疲劳,一定要按时服药、休息。西药暂停一下,我开了点中药你吃吃看。虽然药效来得慢,但温和,能去根。”欧阳医生替陶妈妈做了下检查,写了个药方递给陶涛,转过身拍拍左修然的肩,“又给你老爸下马威了?”
“没有!”
“没有?过年不呆家里,跑来青台干吗?”欧阳医生笑道。
“给欧阳叔叔拜年呀!”
“你才没这么好心的。我昨天和他通电话,他也说起你,直叹气。修然,以前的事,你爸爸也很无奈,你别总耿耿于怀。”
“我哪敢!”左修然弯起嘴角,眼中却无笑意。
从欧阳医生家告辞出来,左修然把陶妈妈先送回家,然后带着陶涛去医院抓药。陶涛走出医院,看到左修然倚着车仰着头看着天空出神。
“看什么呐?”她走到他身边。
他低下头,把她手中的药包扔进后座,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我们去哪儿走走?”
一阵风卷着几张枯叶吹来,陶涛瑟缩地抱着双肩,皱皱眉,“这么冷,还是回家吧!”
他一言不发,白了她一眼,把她推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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