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第 3/4 页)
她虽然晚了岳斌几分钟下来,但是岳斌的桌上已有两杯咖啡,其中一杯已经空了,另外一杯还剩余四分之一。
他此刻已经平静下来,神色恢复如初,见着赵凌月,还朝她微微颔首,仿佛又是初见时那位外表儒雅内里严厉的岳斌老师,只不过此时眉眼间多了一丝初见时没有的慈祥。
赵凌月坐下来。
岳斌说:“刚刚失态,让你见笑了。
你母亲是我遇见过的花滑选手里最有天赋的,你较真的时候分外像你的母亲,”似是想到什么,他又看着赵凌月,眼神里透露出几分对过往的怀念,旋即又叹了声:“冒昧问一句,她……是怎么走的?”
赵凌月垂下眼。
半晌,她才轻轻地说:“因为一场意外。”
……
她至今还记得。
医院冰冷的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母亲拉着她和弟弟的手,他们姐弟俩只有贴着母亲的脸才听得见虚弱到极致的嗓音,还是那么温柔,那么温暖。
“要听爸爸的话哦。”
“妈妈爱你们。”
随后,气息逐渐衰弱,直至消失。
心电图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她一转头。
父亲面无表情,挪着灌了铅似的步子,上前拥住了他们。
……
至今回忆起这一幕,赵凌月心中仍然难以平静。
那会年纪尚小,总觉得父亲连一滴眼泪都不给离世的母亲,实在冷情。
再后来,某日父亲醉酒,抱着母亲的遗物,四十多岁的男人哭得像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她方知父亲不是无情,是肩膀上的责任和担子太重,由不得他落泪。
……
岳斌叹息一声。
他问:“你是在为你的母亲圆梦吗?”
赵凌月缓慢地摇头。
她忽然问:“岳老师,我可以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吗?”
岳斌说:“你说。”
赵凌月问:“你对我母亲是什么样的感情?”
岳斌说:“伯乐与千里马。”
赵凌月说:“岳老师,我母亲的梦想她早已靠自己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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