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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微抬的视线里拐进来盛盏清单薄的身形。
江开目光滞了几秒,对准的是她身前的轮椅。
见他迟迟没有动作,盛盏清耐心告罄,拍拍后推把,催促道:“赶紧的,用完后我还得把椅子给人还回去。”
江开敛了敛眼睫,撑着拉杆起来,“我觉得我可以自己走。”
“不,你不行。”
“……”
盛盏清看穿他的想法,“不想坐轮椅?”
江开点了下头。
“行啊。”盛盏清松垮地笑了下,“我记得保安室里还放着一个担架,既然你不愿意坐轮椅,那就只好拜托保安小哥,帮我一起把您扛到家了。”
“……”
方才扭扭捏捏的男生一屁股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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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盏清把江开摁到沙发上,给他调了包退烧药,又回站台把行李搬了上来。
回来时,客厅里已经没了江开的人影。
盛盏清转了个遍,才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看见他,被子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半截精瘦脚踝。
“……”还真当是自己家了?
这间公寓面积不小,三室两卫一厅。但这三间房间里,有一间空置着,还有一间被用作练习室。
这就意味着,今晚她要么在客厅将就一晚,要么就得和这位高烧患者抢一条被子。
斟酌片刻,盛盏清大方把床让了出去。
她拿起枕头,正准备离开,忽地听见一道几不可查的喃喃。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没走出两步,那道声音再度响起。
——叫的是盏清姐。
说的是你能不能喜欢我。
一点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