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和x许临越(第 3/4 页)
知道对面在装傻,许临越也不恼,开门见山道:“加入cb后,我能得到什么?”
这性子还真是不讨喜。
要么对人爱答不理,要么一张嘴就是不中听的话。
陆清和翻了个白眼,把到嘴边的吐槽咽了回去。
斟酌措辞的时间很长,以至于手机两头一片沉寂。
许临越锁上门,走到窗边,看着将死未死的盆栽,电话里依稀传来吉他声,心里的浮躁渐渐消弭。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对面含笑的声线,清润得像春日滴落在石板上的泉水。
“许临越,我不敢保证你一定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但是——”
陆清和说,“我会带你一起去流浪,以后,谁都困不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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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b首场演出定在朝露酒吧。
“那小子,该不会临阵脱逃了吧。”陈志远薅了把头发,声音又急又躁,“这可是咱们乐队第一次正式演出,他不行早说啊,非得到时间才放我们鸽子,这不摆明了想让我们丢脸嘛。”
“他不是这种人。”话虽这么说着,陆清和心里也没多少底。
虽说许临越已经是cb一员,但这些天出现在乐队一起排练的时间少得可怜。
就好像cb只是他可有可无的存在,想起时,才会给个眼神。
直到上台后,许清和卡在嗓子眼的气息才松了下来。
她的视线里,是许临越拨开人群,大步朝自己走来。
顶灯垂落的光束稳稳当当地打在少年挺阔平直的肩上,像撑起了一片亮白天。
演出很成功,cb名声大噪。很快被唱片公司看上,陆清和拒绝了单飞的提议,在双方的妥协下,彼时还在起步阶段的光年娱乐签下了整个乐队,代价是陆清和一辈子的自由。
没有人知道这则隐秘条款,各自沉浸在即将出道的喜悦里。
庆功宴到一半,许临越接到苏芩的电话,他没接,对面连着发来几条消息,质问他为什么还不回家。
他拿起手机去了后巷。
刚解锁手机屏幕,视线里进来一张莹白清透的脸,这会陆清和已经卸了妆,眉眼澄澈。
“阿临,干得漂亮。”眉眼一弯,成了漂亮的月牙状,嘴角梨涡跟着现了出来。
许临越微怔,来不及说什么,陆清和又说,“虽然我知道现在说这话还早,但是你相信我,有我在,cb就永远不会散,所以阿临,你可以把我们当成家人,把cb当成自己的家。在这里,天大地大,我们都是自由的。”
巷道灯光暗淡,陆清和的眼睛缀着半边星光,亮而深。
许临越不受控地攥紧手机,再次无视了响起的铃声,笑意忽地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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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临越加入cb这事,终究没能逃过林晖的耳朵。
乐队散了以后,林晖跟校外的人混到一起,一听说这事,气极之下,也学着苏芩将自己吉他摔成两段。
怒火冲淡理智,非要找人来给这见色忘义的叛徒点颜色看看。
听见风声后,陆清和忙不迭赶到酒吧后巷,在满地的碎玻璃旁看见许临越。
“你是傻子吗?打不过不会跑吗?白白给人当出气筒?”
她不带遮掩的怒气一股脑地撒了下来。
许临越没恼,反而觉得这声音莫名动听,擒住横在眼前的皓白手腕,老半会都没有说话。
陆清和被看得不自在,有些慌乱地别开眼,“松手,我得给你上药。”
“左边更疼,”许临越拉着她的手挪了些位置,眉眼松和,“你先涂这里。”
“哦。”
上完药,陆清和挨着他坐下,“对不起,要不是我拉你来cb,就不会出这种事了。”
“就算没有cb,我也不会留在那里。”许临越支起膝盖,目光没有折衷地投在落地灯上。
那晚的夜很静,陆清和似乎都能听到时间在耳畔流逝的声音。
“你会永远留在cb的对吧?”
恰好这时,司兰几人开门进来,嘈杂的声响盖住了许临越随之而来的呢喃。
——“除非有一天,你抛下我一个人去流浪了。”
等到那个时候,cb就不再是我的家。
天大地大,到哪都不会有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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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b正式和光年娱乐签约那天,也是陆清和跟乔柏遥在一起的日子。
时间过去太久,许临越不记得那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只记得不是一个好天气,暴雨没完没了地下着。
乐队进入正轨,经历了八年的黄金时代后,“江郎才尽”的骂名开始层出不穷。
cb是几个人的共同财富,但遭受谩骂似乎只是陆清和这位作词作曲者皆主唱一个人的事。
重压之下,陆清和的状态越来越差。
曾经所向披靡不可一世的皇,最终成了落草的寇,心甘情愿妥协于江郎才尽的命运,只待在山穷水尽时引颈受戮。
无奈之下,乐队巡演只能被迫中断,陆清和也同乔柏遥陷入了冷战。
时隔半月,许临越再次见到她时,她已经憔悴得不成样,整个人像在烟灰缸里泡过一样,隔着三米的距离,仍然呛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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