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最后的守护(第 2/4 页)
自打得了名讳的孔雀来到了这三才山,做起了一山之神,就没有一天是顺心的。
一洲妖物虽然忌讳学宫名望,也碍于他是一山之神,所以都不敢前来找麻烦。
不过不找麻烦不代表不能在山脚下骂上几句,好巧不巧这三才山还是那些个大妖斩首示众的地方。
山神宣文渊看着自己山神庙旁的那一堆祭祀之物,碍于情面,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对稷下学宫那边来说,他有功无过,但对这酉阳洲的妖物来说,是他一手断送了这一洲之地的将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虽说在这儿,已经很少有妖物每日都回来骂上一句宣文渊,但是每逢大妖祭日,依旧难免不了被他们骂上几句。
对此,他不敢有半分怨言,只觉得自己忍忍就行,犯不着与这些妖物计较。
可自己这鸟头人身的样子,时时刻刻却又像是在告诉自己,你与他们一样。
甚至就连这一洲唯一一家的书院先生,也不愿意与自己多多往来,好几次上门请教学问,都以太忙为由拒绝了。
甚至最后几次,书院那边甚至直言不讳,还未等他开口,便率先直接问道:你一个山神,不好好在山上待着,恪守本分,庇佑一方平安,来这做什么?
好在宣文渊善于宽慰自己,没事的时候看看手腕上的铃铛,也就释怀了,毕竟他进去过稷下学宫,还能穿上一身儒衫,还得了一份馈赠。
一切本应如此,受万妖唾弃,受书院排挤,在这三才山守着这座小的不能再小的山神庙孤独终老。
直到有一天,一个身背长匣的年轻人路过此处,喝醉了的他误将将山神庙当成茅厕。
一向喜欢干净的宣文渊皱了皱眉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年轻人,又看了看庙旁的那一摊骚气冲天的腌臜水迹。
想了许久之后,宣文渊直接将熟睡的年轻人拖到了那一摊尿渍上,这才出了口心中恶气。
骂我可以,辱我也罢。但是这山神庙可万万辱不得。
一袭儒衫的宣文渊看了看依旧酣睡,不知发生了什么的年轻人,临进庙前还不忘踹上一脚。
等到第二天,年轻人醒来之时,宣文渊刚想出门骂上两句,教训教训这个不知礼数的年轻人,就听见“哇哦”一声。
顿觉不妙的他走出门,就见才睡醒的年轻人竟然直接在庙上吐了起来。
原来年轻人醒来之时,闻了闻身上的尿骚味,结果一个没忍住,腹中酒水发作,就在这直接给吐了。
“你他娘的,臭小子!就知道玩埋汰的是吧?说!你他娘的,你是不是的故意的?”
一向以儒家礼术克制自己的宣文渊即便脾气再好,也忍不住了,朝着年轻人就骂了起来。
可骂归骂,由于年轻人那一身太过不忍直视,气味难闻,他也只能是骂上一骂。
这一骂就足足骂到了晌午,即便年轻人亲自动手,将那间不到腰间的山神庙擦了个干干净净,宣文渊依旧是一脸心疼的在那嘟嘟囔囔。
“再说一个字!老子就把你给烤了!”
实在是忍不了的年轻人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宣文渊一眼。
“你敢!我可是这三才山山神。”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手中的唤心铃,轻轻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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