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一)(第 3/4 页)
庆功演散时,已经是戌时末。
殷承玉回了养心殿,薛恕屏退伺候的宫人,亲自替他宽了外袍,又忍不住将人拥在怀里,鼻尖沿着流畅漂亮的侧颈线条轻轻蹭动。
今日席上他喝了不少酒,吐息也染了酒香,并不难闻,叫人醺然。
殷承玉仰起脸,冰凉的手顺着衣襟钻进去,贴在温暖的胸膛上取暖,唇也跟着追过去,若即若离轻触他的侧脸:“你可觉得委屈?”
他不是没想过让薛恕恢复身份,不必再顶着太监的身份。但思来想去,外男出入宫中、频繁留宿易遭人诟病,总没有内侍方便。
“陛下所愿,亦是臣之所愿。”薛恕侧脸迎上他的唇,咬住,细细密密地亲吻:“若非如此,如何常伴陛下左右?”
殷承玉低低笑起来,错开脸附在他耳边,舌轻扫他耳窝,声调喑哑:“堂堂九千岁就这点出息?”
薛恕被激,收紧手臂将人抵在床柱与身体之间,恶狠狠亲他。
殷承玉很喜欢薛恕的亲吻,他越是凶狠,越是难以自抑,越是叫他分明的感受到那汹涌澎湃的情愫。
他喜欢薛恕为他失控的模样。
手掌抵着薛恕的肩,殷承玉将他往外推了推:“朕乏了,你先伺候朕沐浴。”
说是这么说,但贴近的身体却未曾分开丝毫。
薛恕喉结滑动,目光牢牢锁定他,像一只急于进食的野兽:“臣先替陛下松松筋骨,再伺候陛下沐浴。”
说着已侧过脸拉开床头的抽屉,去寻常用的脂膏。
往日里只放着脂膏的抽屉里,多了几个精致的瓷盒,他分神打开一看便笑起来,指尖在那嫣红的胭脂上抹了下,按到了殷承玉唇上。
倾身过去吃他殷红的双唇,薛恕的声音含糊溢出来:“臣想试试新胭脂。”
*
北征大军回朝后没几日,奉命“巡视河道”的谢蕴川也终于赶在了小年前归来。
——巡视时他途径数个富裕藩王的封地,每至一处都亲自登门拜访。经过他游说之后,有数位的藩王为了给子孙后代换取入仕的机会,自愿向国库捐赠了大批的银两与田地。
谢蕴川巡视一路两手空空,但归京时身后却跟着一辆辆押满了银两的车辆,沿途官兵随行护送。
封地上的藩王比殷承玉预想中要更为老实一些,因此殷承玉也不吝于给与回报。而至于那些不太老实尚且保有侥幸之心的藩王们,殷承玉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
他在朝会上提及几个踊跃捐赠的藩王时,言辞之中多有褒奖,又特准了这几位宗室藩王携家眷入京,并且根据谢蕴川交上来的折子,酌情给这几位藩王的嫡子赐了官。
若是差事办得好,日后还能继续往上升迁,只凭自己的本事亦可出侯入相。
比起被养在封地上不得擅动,除了娶妻纳妾生孩子无事可做。能科举能入仕显然叫这些藩王们更有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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