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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香的脸色是真的不太好，跟赖沈靖打了招呼就从餐厅出来了，饭也没吃，主要是她一闻见桌上那些饭菜的味道，胃里就有点想要翻江倒海。

    回到家，黄母来了电话，非要跟她开视频，倪香给了陆飞一个眼神，他就出去到走廊里抽烟了。

    倪香把他的外套藏到被子底下，鞋子踢到床下，慢腾腾打开了视频，“妈妈。”

    “你在做什么？”

    “从c市回来做飞机回来，刚到家。”

    “这几天忙不忙？”

    “不忙，怎么了？”

    黄美兰在电话里轻轻咳嗽了一声，自从入冬，她咳嗽就一直没好全，“那天的小高你还记不记得？我已经把你的微信转发给他，人家找你有事要说。”

    倪香心里立即警惕起来，“什么事？”

    “你们联系了就知道了。”黄美兰观察着她，“你们分手了没有？”

    陆飞在楼下药店买了点胃药上楼，农泰荣正在厨房给煮东西，范友珊的手臂骨折了，最近都是他在照顾。

    听卧室里挺安静，陆飞便推门走了进去，倪香正站在窗前，背对着他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陆飞返身去厨房倒了杯热水端进来，“家里胃药没有了，我买了点，过来吃。”

    见她不回应，陆飞放下水杯，什么也没说，摸到烟盒转身去客厅外面的露台上抽烟。

    他的无动于衷让倪香的眼泪扑簌扑簌掉了下来，冷漠像一只利爪使劲拉扯揉捏着她的心脏，痛到快要窒息了。

    倪香转身，把门口矮桌上的水杯用力掷在地板上，玻璃粉身碎骨。

    烟烫到手，陆飞大步跨来，推开门向她走近，大掌检查她全身上下，“有没有事？”

    指腹擦拭掉她脸颊上的泪痕，“笨女人，怎么又哭！”

    倪香鼻子发酸，她眼泪汪汪看着他，“怪不得你这些天对我冷冰冰的，原来你想要分手？”

    她的话让陆飞脸色一绷，他忙别开视线，把她拉到一边，她穿着拖鞋，站在玻璃渣里实在太危险。

    倪香的视线模糊，她揉了揉眼眶，抓住他的衣角用力摇了摇，“你说啊，如果不是听我妈说，我以为你只是心情不好！”

    “别哭了。”他心烦。

    “你真的想跟我分手？”倪香大力抽噎了一下，“你欺负了我，想不认账是不是！”

    “我没有！”他才不是这样的伪君子！

    “那你为什么这些天不主动给我打电话，从平成回来也是，你自己走了！丢下我一个人，我以为你是有事，结果你还是骗了我自己走了！”

    “我只是不想然你难堪。”

    “撒谎！你个大骗子！”倪香抬手用力锤着他的胸口，“那你现在跟我保证，说你不会跟我分手？”

    陆飞目光灰黯，他的拳攥紧，仿佛在压着情绪，“你以为我想跟你分开？但我现在能给你什么？我们要住几年的隔断房？这间卧室除了床还有转身的余地？隔壁咳嗽一声我们都能听的清清楚楚，你想继续神经衰弱下去？”

    陆飞用力锤了下自己的胸口，他的表情印着痛苦，眼眶通红，“我是个男人，你以为我忍心？”

    “我不在乎！就算睡大街上，我也不会跟你分手的！我妈那里我自己会解决，陆飞，想甩掉我，你想都别想！”

    ……

    隔壁吵架的声音太大，怕影响女友睡眠质量，给范友珊戴上他经常使用的降噪耳塞，农泰荣借着去楼下倒垃圾的理由出了门，跟女人吵架，这一点他最有话语权，左右都是输，都是多费口舌，道歉就完事了。

    他在楼下晃了一圈，看时间差不多了在附近的成人.用品便利店买了盒避.孕.套上楼。

    因为这公寓是自建楼，隔音是真的不算是好，他刚上三楼，就听到两道清晰的声线。

    再上一节楼梯，他走上走廊，远远看到陆飞靠在门口的墙上低头抽烟，他没穿外套，慢慢吸了一口烟，抬手轻轻敲了下门，还没说话，隐约听到倪香在里面训他：

    “离远点抽，身上什么时候没味了再进来，不然今晚别上我的床！”

    陆飞：“老婆，你对我真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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