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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天台风 和她漫长的暗恋一样不见天……(第 4/4 页)

    孟听枝戴一串红色的猫眼石手链,晃一晃,小铃铛叮当叮当,暗红色将手腕衬得细白如雪。

    周游拿起一串蓝色的戴。

    “两个一起,多少钱?”

    穿汉服的年轻老板娘摇着团扇,“算你便宜,一百八。”

    周游皱起鼻子嗤,“这还便宜啊。”

    孟听枝越看链子越喜欢,扫码付了钱,弯着眼睛说:“难得喜欢嘛,我送你呀。”

    “女菩萨,”周游勾孟听枝的肩,转过身,歪歪嘴小声说,“好歹砍砍价啊,你看老板娘笑得多欢,今晚回去,她一写日记,开头一句,嘿嘿,遇着俩冤大头了,女大学生的钱真好赚。”

    孟听枝受着周游念经,两人避着来往游客,往前走。

    周游忽然看见什么,声音一抬,手兴奋地指着,“唉,前面卖梅干菜饼唉,吃饼吗枝枝?”

    那饼比孟听枝脸还大,咬起来有点费劲。

    从饼摊没走远,她们就被人当街拦住。

    一个别校摄影系的男生,胸前挂着相机激动追来,说孟听枝刚刚拿着饼从灯影下走来的样子很惊艳,想邀请她当模特。

    她今天穿了一身杏色的亚麻吊带裙,民族风,裙摆阔,绣一圈不规则暗红墨绿的缠枝花。

    梳了一天的马尾松松垮垮起了毛边,更显得天然纯粹。

    她不像游客。

    像在这种古镇土生土长的灵气少女,瞳孔净软,像在生人如织里迷了路。

    那男生在贿赂完周游后,如愿给孟听枝拍了一组照。

    孟听枝不太会摆姿势。

    但那人嘴甜,单眯眼在镜头后,不停说:“好看,好看!刚刚那个笑,哎哎哎,就这样,好看!”

    孟听枝被他复读机似的话逗笑了。

    拍完照片,两人顺其自然加了微信。

    男生说弄好后期发给她。

    周游挤眉弄眼,咋舌感叹:“现在搭讪也要有门手艺傍身了,不能光说这个妹妹我见过的。”

    孟听枝莞尔。

    无意一抬头,人愣住。

    程濯坐在长安客栈二楼。

    飞檐下一串红色圆灯,三层小楼依着一颗遮天蔽日的苍郁刺槐。

    微光,树影,茶雾,他身处其中,松松捏着青花瓷的小盏,瑕玉似的慵懒,叫人六识相通,隔着半条街恍然闻到铺子里药茶的味道,清润又矜涩。

    八仙桌桌边还有其他人,那天的贺孝峥也在。

    旁人谈天说地,程濯剥着松子。

    自己不吃,喂鸟喂得勤。

    垂眼看见楼下的孟听枝,淡淡笑了一下,凛凛皎月似的好看。

    孟听枝抬起拿饼的胳膊,另一只手伸出两个手指在胳膊上比着走路的姿势。

    程濯点头。

    贺孝峥和人说完新地开发的事,也朝灯火簇拥的闹街上看,看见那天的美院小姑娘梳着毛茸茸的双马尾,在耳边比了比打电话的手势,然后跟朋友手挽手朝更热闹处去。

    贺孝峥说:“挺有意思。”

    二楼人散尽了,程濯招来客栈的服务生拿一个密封盒来,问着,“怎么样?”

    今天见的是几个意向投资人,聊明年云安古镇周边开发的招标事项,程濯赏脸陪坐。

    说实话他这趟肯来云安都够叫这些人意外。

    他回国后没沾家里的生意,一直闲着,倒是贺孝峥跟程濯堂姐婚期将近,参与的程家生意越来越多。

    贺孝峥笑笑:“见钱都想捞,见事都想躲。”

    程濯轻巧拨开一个开心果,“咚”一声放进塑料盒子里,会意一笑说:“缺点意思。”

    客栈的自酿酒度数不低,果味浓,酒味很淡,不留意就会贪杯过多。

    这帮老骨头难啃是意料之中,贺孝峥头疼地说:“估计还是要回苏城折腾。”

    那盒青白相间的开心果仁最后到了孟听枝手上,程濯只说是从客栈打包的。

    没说自己亲手剥的事。

    孟听枝就一盘开心果消磨了一部英国文艺片。

    窗外是从中午就在下的雨,淅淅沥沥,一直没停,远处的湖面一片凌乱涟漪。

    这几天采风进程被耽误,学业轻松。

    她晚上都会过来找程濯,不过夜,待一会儿就走,或者陪他吃两口夜宵。

    孟听枝印象里的年轻男人,像学校的男生,在食堂吃饭,食量很大,风卷残云似的。

    但程濯不是,再好的厨子上一桌菜,他挑挑拣拣也就吃几口,孟听枝都怀疑他那么高的个子都在靠什么支撑日常消耗。

    露水?

    夏秋交叠,这天晚上起了狂风,酒店外树林里摧枯拉朽地响着,很快电闪雷鸣,下了暴雨。

    雨滴“咣当咣当”敲在木窗上,好像玻璃随时都要碎裂。

    时不时一个裂天惊雷窜进房里,划亮天花板,亮得骇人。

    孟听枝躺都没法儿躺,翻出手机,发微信问周游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艳遇酒吧那边很热闹,等了十分钟都不见人回消息。

    雷还在打,一下接一下。

    学校定的是双人标间,在底层,这会早过了点名的时间,走廊里静悄悄的,孟听枝睡衣都没换,趿着软布拖鞋往电梯处跑,去了十二层。

    按了门铃没人,程濯不在。

    她拢了拢手臂,靠在门上给程濯发消息。

    他回复很快:“等我一会儿,去问前台要房卡开门。”

    没过多久程濯就回来了。

    酒店大厅的应急灯通通亮起,淡淡的光。

    有不少穿睡衣的房客,聚在一起吵吵嚷嚷,因为忽然停电,都来问酒店要个说法。

    接待的大堂经理走在程濯身前,朝后打着手电筒,诚惶诚恐地提前预告。

    “程先生,电梯停运了,现在还在修,您得自己走上十二楼。”

    程濯眼波极淡的眸略略一瞥他,觉得他的表情有点熟悉。

    “这么怕我?我吃人?”

    那人讪讪笑着,“不是,怕您受累。”

    抬举奉承的话听多了没感觉,程濯进了黑暗的楼道,“人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孟小姐室友去了镇上酒吧,人还没回来,外头打雷,孟小姐估计一个人在房里害怕,就找到十二楼去了。”

    路过窗口,程濯朝外望了一眼,夜雨滂沱,古镇的灯火都显得飘摇单薄。

    “停电怎么回事儿?”

    “之前打雷,在修,就快好了。”

    房里是暗的,暴雨后有股冷潮气。

    在玄关处脱了鞋,电刚停不久,冷气还足,程濯边解衬衫边往卧室去。

    雪白被子里隆起一团,蒙头蒙脸。

    他没往床边去,坐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喝水,只瞧着被子里的动静,忽然发笑:“孟听枝。”

    被子边沿慢慢露出一张小脸,朝声源看来。

    她皮肤白,这会五官分辨不清,只觉得那块忽然亮了。

    月色霜华一样的柔软光蕴。

    程濯靠着沙发,散漫地解衣,衬衫敞得只剩几粒扣子。

    孟听枝下了床,光脚走过去,不小心磕了茶几角一下。

    “啊——”

    她吃痛惊叫,直接踉跄到程濯跟前,他伸手扶她,之后就没再松开手,反而把人往自己怀里拉。

    孟听枝顺着力坐到他腿上

    一凑近就闻到了淡淡酒气和女人的香水味,很妩媚的玫瑰调。

    凉嗖嗖的小腿上,有滚烫的掌心在移动。

    程濯声音贴在她耳边,气音在晦暗里空空寂寂似的暧昧,“刚刚磕到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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