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第 3/4 页)
只是……”
这个女子在钟家的时候能伸能缩,小心谨慎,面对世子的垂青,也不曾贪图富贵,光是这一点,韩玄彰便已然惊诧不矣,一个小门小户没见过的庶女,十多岁的年纪,怎的处事会如此通透?
今日见了她一番风采,心中疑云愈加浓重,这个唤作钟瑜的女子,似乎有些来头。
可若说她是细作,那么她一早便可以下手害了世子,拖到今日也不会有什么其他好处。
何况这个女子的过往无论查多少次都是毫无破绽,她确实长在平川谢家,后来又被接回到钟家,她会来青州也是因着一系列的突发事件,绝不可能是提前谋划好的。
这一系列的顾虑,也同样困扰着南安王付霆。
他的目光落在了案上堆积着的军务,沉默了片刻,似是不欲再因着这般儿女私情的小事劳神,提笔在纸上写了什么。
韩玄彰朝着案上一看,瞬时脸色微变,上前一步,道:“王爷,这只怕不妥,如若……”
付霆双手支在案上,垂头闭目,长叹一声,打断他道:“玄彰,去办吧。”
韩玄彰欲再言语,付霆却是摆了手,显然并不想再听下去了。
这便是已然定了主意了,韩玄彰目光微转,顺从的抬手一揖,领命出去了。
——
梁三公子将迅猛军的事尽数吐了干净,终于可以自由的选择死亡,结束伤病之苦,为这一生的悲欢离合画上了一个句号。
钟瑜求了付久珩,按着当时的约定,派人将梁晖的骨灰送往了京郊的皇陵,撒在了贞妃的陵墓前。
往事经年,而今也算帮他实现了贞妃当年与他共往京郊的愿望吧。
从此他不再是身世凄苦满心怨恨的梁三公子,而她也不是身不由己的皇帝嫔妃,他们从此再不必为俗事所累,自由自在了吧。
事情过去了快一个月,钟瑜将这段凄美的爱情说与了张娇娇听,美人听罢连连落泪,一边拿着手帕柔媚的拭着泪,一边带着哽咽的道:“这一段故事,比我那戏曲中的还要令人感怀。
只可惜这故事的主角都是些大人物,入不得戏,不然真想将他们的故事编成曲子。”
钟瑜坐在庭院的树下,抬头看着树上飘落的花瓣,感受着夏日里的微风,轻道:“你若当真想,可以略加改动,将故事的背景放到前朝便可。”
张娇娇点着头,好一会儿才从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
钟瑜反而不那么伤怀了,也许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命吧,贞妃,宝鸢公主,甚至是雪凝公主,她们看似高贵,可实际上却也是些命不由己的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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