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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Flower?不弃(第 1/4 页)

    开在天空里和星星上的花朵,不愿意让人看见它们的眼泪。它们活得那么骄傲,试图让你以为快乐就是脸上在笑。

    [楔子?只有天空的相片本子]

    那个错过但依然温暖的圣诞节过后,她抱来送给他的迟到的圣诞礼物,一本厚厚的相片本子。

    小小的照片剪裁得精致,一排一排,像电影最原始的胶片,画面里,是深蓝,浅蓝,黯灰,素白,各种颜色的天空。那么多的天空,一帧一帧,仿佛蜿蜒成时光的星河。

    每一帧小小的照片下面,都标注着拍摄的日期。她说,照片太多,无法全部放下,所以只挑选了一些记忆清晰的日子。

    他发现她记忆某些细节的能力惊人,而她却说,原来在学校时,那些需要强背的科目,她怎样都学不好。

    她把相片本子摊在他的膝头,像小猫一样坐在他的身旁跟他解说。

    那一天的天空在下小雨,那个城市明明是很少下小雨的,有时台风过境,就是暴雨倾盆。她一个人在街上悠闲的走,遇到了卖棉花糖的小贩,她买了一朵粉色的棉花糖,因为下雨生意不好,小贩又送了一朵蓝色的给她。

    那一天的天空阳光太强烈,照得人的皮肤发红,她和同学一起去了同学家的私人果园,发现有的树开花,而有的树结果,她想,啊,原来果子是不是香甜,和它的外表长得是不是美丽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那一天天空很蓝,她思念他,想他会在哪里,什么时候才能重新遇见,还蒙上被子偷偷哭了鼻子。

    ……

    他一直安静的听她说,一言不发,表情温柔。

    后来她抬起头问他:封信,这些年你还拍不拍天空的照片?

    他知道她拍天空的习惯是源于他,那时他还是个少年,他把相机对准天空的时候,总能感受到身后那些女生的视线。

    但那时,他骄傲得不需要知道谁是谁。

    只是多年以后,他该如何告诉她,他早就不再做这件事,当然,也许放弃的远不止于此,还有更多。

    她终于有机会问他:那时候,你为什么喜欢拍天空呢?

    她拍天空只是因为天空会让她想起他,但她却不知道他拍天空,是为了什么。

    他想了想,说:因为那个时候,我觉得抬起头看着天空时,自己会变得很小很小,自己的烦恼和孤单也会变得很小很小。

    但是后来我才明白,重新低下头时,你面前的难题并不会消失,也不会变小,它依然那么大,横在你的面前,你的路上,你不知道能不能越过去,你对许多事情,依然无能为力。

    他轻声说:自从封寻死后,我就觉得,我是不配去拍天空的人了。

    那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封寻。

    他明明表情平静,但她却固执的觉得,他哭了。

    她把脸轻轻贴在他的手臂上,细细的手指抓紧他的衣袖。

    25、这世间还有一人,信你如我

    元旦过后,对过年的期待开始渐渐浮现在每个人的脸上,走在街头,或在超市买东西时,都会听到人们关于对年底工作繁忙的小小抱怨和对放假后的快乐安排。

    我们公司的工作节奏也开始进入疯狂模式,加上我们组开发的系列绘本准备在春节期间全面上市,抢占年轻父母们对于孩子教育投资的新年第一波眼球,因此最后的宣传已经在争分夺秒,晚上和周末加班就成了常态了。

    周六已经约好了和若素一起回父母家吃晚饭,下午四点,她就开着车过来公司接我。

    一过了怀孕前三个月的危险期,这个闲不住的小兔子就开始嚣张起来,开车购物出门邀饭,过得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我们一路说说笑笑回了家。

    父母家住的仍是原来的单位小区。

    自从我初三那年搬过来后,这里就似乎时光静止,再也没有变化。

    在黄昏里悠然散步的宠物狗,聚在大树下拉一根电线挂一盏灯在玩纸牌的老人,不时有骑着自行车的熟人从身边过去,大声叫喊我们的乳名,我们却已经不一定认得对方模样。

    所有的楼都不高,有些外墙已经斑驳,爬上了密密的藤印,但一排一排房子仍然整齐清爽,楼间不时能见到百年树龄的老树,即使是盛夏,小区里也会因此而多一分清凉。

    从楼和楼之间走过的时候,两边的窗子传来一阵阵热油下锅的欢快与锅铲的撞击声,伴着饭香诱人的香。

    若素把车停在了小区外面,和我一路慢慢走进去。

    走到我们家楼下的时候,她突然对我说:“姐,妈今天大概要问那件事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

    系着碎花围裙的妈妈正在厨房里忙碌着,爸爸照旧陷在已经有些显旧的沙发里看新闻,若素一进屋就开始逮着爸爸各种撒娇调侃,我去给妈妈帮忙端菜。

    妈妈没怎么搭理我,锅铲挥得震天响,自从我回来后,我们母女间似乎总有一层隐隐的隔阂,但没有一次,像这样明显。

    我讨好的各种搭讪,心里不安。

    妈妈是个火爆脾气,虽然年轻的时候也总是各种羡慕人家吐气如兰的女子,还给我和若素取了这样雅致的名字,但事实上,我们的童年,却一直是在妈妈的怒吼声中度过的。而爸爸属于话虽不多,但生起气来却异常认真的家长。

    小时候我和若素因为各种原因挨过的男女混合双打难以计数。

    但妈妈是个好妈妈,爸爸也是好爸爸,我和若素的成长,并没有因为父母的严厉而有所遗憾或缺失,我们的父母正义而热情,善良而勤劳,他们认真工作了一辈子,虽然只是不起眼的小人物,却保有着金子一样闪亮的自尊心。

    四年前,妈妈经历了一场大手术后,她就收敛了很多脾气,像今天这样的气氛,显然是有大事。

    我猜想妈妈一定是听到了什么不利流言,但我却不敢开口询问。

    妈妈到底没能沉住气,突然把铲子一扔,把燃气啪的一关,转过来怒视着我。

    我吓了一跳,心虚的低头。

    若素听到异动立刻跑了过来,后面跟着爸爸。

    妈妈冷笑一声。

    “你们一个两个都长大了,再大的事也不要问妈妈的意见了。”

    若素往妈妈身上粘去,小声音各种甜:“妈,说什么呢,我和姐都最听您的话了嘛。”

    一边说一边朝我挤眼。

    我不知道怎么配合,从小我就比若素笨拙,也不会讨妈妈的欢心。

    试着也像若素一样去拉妈妈的手,却被她用力甩开。

    “程安之!我从小怎么教育你的?人活得要有自尊有原则!那男人在老婆怀着孩子的时候就在外面乱来,屡教不改,孩子才两岁就离婚,这样的人,你是瞎了还是聋了,要找这样的男人?!”

    我张着嘴呆在当场。

    我不知道,原来封信的那段“履历”被人说出来,是如此的不堪。

    或者是因为我爱他,我信他,当我知道这些的时候,我心里早已笃定那不是真相。

    他不是那样的人。

    但是我却忘了,如果这流言的主角是他人,我也早和妈妈一样愤而怒斥。

    我终于明白每次若素的欲言又止。

    妈妈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你是看上他有钱?去了香港几年,你回来就这样道德败坏眼里只有钱?”

    “我做手术那年,你在香港和谁同居?也是有钱人?”

    “我怎么会教出你这么个没脸的东西!怪不得回来以后都不肯在家住!……”

    一声一声恶毒的攻击像重锤一样击向我,我只能呆呆的看着妈妈,心里一片迟钝的空茫。

    我不知道原来她的心里,积压了那么多对我的怨。

    我永远也没有办法告诉她,去了香港的第二个学期,我生了一场大病,一个月无法起床,因而失去了第二年的奖学金。

    而此时c城传来消息,妈妈因为体检时发现乳腺癌,要立刻手术。

    妈妈手术的时候,我在彦一家打工,给得了抑郁症的彦一少爷做牛做马,只为赚得那份不错收入,不让家人发现我的困窘,不必在妈妈的手术费用后期药费外还要腾挪着为我支出,为我担心。

    妈妈的手术很成功,我在外多年,也未伸手问家里要一分钱,但所有人,都以为那是我去时第一年就定下的美事,而后来的许多年,我都逍遥快活。

    远离至亲,已是不孝,我怎能再让父母愧疚。

    我却不知,那一年的不归,会是妈妈心里永远的痛。

    那一次手机落在彦一家被他接起,更让妈妈误会为我不归的原因是在那边和人恋爱同居因此乐不思蜀。

    我知她疑心,但她不问,我也无从解释,自此百口莫辩。

    只能沉默。

    这世间沉默的人往往知道真相,但却不是所有真相都可以言说。

    我只是伤心我的妈妈,从小看我长大,却这般不信我。

    晚饭也没吃成就不欢而散,回去的路上若素开着车异常沉默。

    我也不想说话,硬生生的把眼泪往肚里逼。

    半路接上了加班后的何欢,何大律师接替若素开车,若素挪到后座和我并排坐。

    她小心的察看我的脸色,似乎想说什么,但又犹豫。

    直至送我到家,下车前一刻,她才下定决心似的说:“姐……我觉得,你要不还是重新考虑一下吧……我听说封信的前妻还经常带着小孩去医馆找他,两人是不是余情未了啊……而且上次你不是也说见到他的时候他在酒吧和不正经的女人勾搭……”

    我还没回应,何欢却突然一声低斥:“小素,不要乱说。”

    我们俩都吓了一跳,尤其是若素,大概很少被何欢斥责,立时表情就不对了。

    何欢严肃的说:“封信不是那样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妈妈骂我的时候,我没有哭,爸爸不帮我说话的时候,我没有哭,若素也怨我的时候,我没有哭。

    但何欢这一句,却让我的眼泪,如滂沱的大雨,瞬间倾盆。

    封信,你不是孤独的。

    你看,这世间还有一人,信你如我。

    26、安老师是狐狸精!

    上午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微信上和封信医馆的护士小岑聊天,一边把年前的工作做最后收尾。

    自从去了几次医馆后,我和那些老医生和小护士的关系陡然亲近了起来。

    我自认为一向是脾气比较好被拿捏的那种人,对谁都端着一脸笑总是没错,他们忙的时候我就主动安抚病人,他们闲的时候我就上前端茶送水,偶尔加入八卦唠磕。

    很快大家对我的印象就从对“个性不可预测的未来老板娘”角色的提防敌视,转变成了对“缺心眼肯定会吃亏的傻大妞”的同情,一时间我的处境顿时春暖花开。

    而小岑也变成了我最积极的“内线”,每天和打了鸡血一样给我发封信的状态播报,再加上个人激情点评,各种夸张花痴常常让我笑得内伤。

    其实我知道,小岑最近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封信的前妻能够如以前一样带着孩子出现在医馆探视,然后她就好立刻通知我前去短兵相接仇人相见。

    “早就看不惯她那一脸谁都是她孙子的嚣张了!离婚了就是路人,还摆什么夫人架子!”她愤愤的说。

    但她不知道,我无意如此。

    我其实不太知道怎么阻止人类对于无事生非的热爱,但是幸运的是,最近封信的前妻却一直没有再出现过。

    下午的时候不常出现的老板突然大驾光临,紧急召开几个高管开了个会。

    出来后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笑眯眯的握着我的手恭喜我,说韩国那边给了一个很好的机会,让我们这边派个人过去学习一年,费用全部由公司出。经过决定,这个机会给我了,过完年后就要我直飞韩国。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公费出国学习一年,确实是很好的机会,但是被委派得如此急,事先没有半点迹象,也不曾征询过我的意见,让我本能的觉得蹊跷。

    我问主任我能不能考虑下,五十多岁的主任脸一下就拉了下来,冷笑一声说:“如果不去,就按不服从公司安排,做自动离职处理。”

    我回到座位上还在发呆,早教中心琴姐的电话又来了。

    电话里琴姐支支吾吾,说了半天,我才听明白,是要我不要去上明天的课了,以后也不用去了。

    几个小时内一连串的变故,让我不知所措。

    我让孙婷帮我去高层那边打听下到底是什么情况,想了想,琴姐之前对我还是很不错的,或许电话里是有什么难处,于是我请了个假,打了个车就赶去了早教中心。

    到了早教中心的时候是下午四点,正好遇上下课,不少家长和孩子都在休闲游乐区玩耍,人特别多。

    我打算在办公室等一下琴姐,正低头侧身让一对准备出门的母女时,突然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刻意拖长的尾音,让我不自觉的一颤。

    “圈圈,你看这是谁啊?”

    我怔住,发现站在我面前的,竟然是小圈圈母女。

    圈圈今天穿了件雪白羊毛小裙子和玫瑰色短款羽绒服,此刻正在换鞋处给自己的小脚穿上棕色牛皮小靴子。

    她真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但是此刻她抬头看她我的眼神里,却充满了那么多原本不该属于她这个年纪的丰富波动。

    先是惊喜,瞬间变成了迷茫,尔后又渐渐凝成一种怀疑,最后竟然看出了狡诈与恨意。

    我从不知道那如澄澈天空般的孩子的眼睛里,竟然可以如沙漠极光般变幻出如此多的颜色,一时间竟忘了打招呼,甚至没有注意到站在她身边的充满恨怨表情的姚姚。

    还是姚姚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

    “圈圈,你是不是认识这个阿姨?”傲慢而尖锐的语声,像把脖子尽量高高昂起的鹤,明白表现的意图就是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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