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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回 冷焰搜魂施辣手 金杯敬酒逞机谋(第 3/4 页)

    谷之华是吕四娘的衣钵传人,一手玄女剑法早已到了出神入化之境,她练的是玄门正宗内功,尤其近年得了金世遗的指点,功力更是大为增进,虽然比起孔雀明伦王还是稍稍不如,但配上她那手精妙的玄女剑法,即使单打独斗,也足可以与孔雀明伦王打个平手。何况她还有徒弟谷中莲相助。

    谷中莲此时功力已完全恢复,两师徒剑掌齐施,打得孔雀明伦王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国王惊魂甫定,便想乘机收拾泰清王。只见泰清王坐在地上,目露凶光,正在恶狠狠地盯着他。原来泰清王虽得孔雀明伦王替他解了穴道,但血脉尚未通畅,行动也还未能自如。

    国王在他凶狠的目光注视之下,不禁打了一个寒噤,暗自寻思:“泰清王武功远胜于我,虽然看这样子,他似是已失了抵抗的能力,但却也还未知是真是假。说不定他是故意坐在地上,装作爬不起来,诱我上当。我若冒昧动手,万一杀他不成,可就要先赔上自己的一条性命了。”

    正自举棋不定,尼泊尔废王带领几个武士杀了进来!喝道:“给我将这无信无义之人拿下!”昆布兰王慌忙叫道:“贤王请容禀告……”话犹未了,两个尼泊尔武士,一个持刀,一个舞棒,已是恶狠狠的向他扑来。

    谷中莲拾起了地上一柄弯刀,身形一晃,抢快一步,拦在国王前面,一招“雁落平沙”,刀光闪闪,同时攻击两个敌人,只听得“当”的一声,使棒的那个武士棒端一歪,立即变招,敲击谷中莲的膝盖,使刀的武士,刀锋却被削断,蹬、蹬、蹬的退出几步。

    原来这个使棒的武士乃是尼泊尔废王从前的御林军统领孟哈赤,武功十分了得。使刀的那个武士是他的副手麦维,武功虽也不弱,但比起谷中莲来,却就差得很远了。

    谷中莲焉能给他打中,一个“游身滑步”,避招进招,弯刀斜劈孟哈赤双肩,孟哈赤一个“雪花盖顶”,将铁棒抡圆,舞得呼呼风响,谷中莲连劈数刀,都斫不进去,麦维和两个武士又扑上来,把谷中莲围在核心。但谷中莲身法轻灵,一柄弯刀指东打西,指南打北,那几个武士却也冲不过去。

    孔雀明伦王去了一个强敌,精神大振,忽地脱下袈裟,当成兵器,暗运玄功,袈裟一抖,俨如平地飞起了一片红霞,挡住了谷之华的宝剑,几个回合一过,谷之华虽不至于落败,亦已有点相形逊色,剑锋一到敌人身前五尺之内,就给袈裟荡开,刺不过去。但孔雀明伦王也深知谷之华的剑法厉害,只能以守为攻,仗着功力稍高,先立于不败之地,再一步步地进迫。

    谷中莲忐忑不安,抬眼望去,只见一片红霞裹着一道银光,上下翻腾,盘旋飞舞,看那情形,红霞是在渐渐扩展,银光却在渐渐退缩,谷中莲与师父休戚相关,不禁暗暗吃惊,心里想道:“久战下去,只怕师父要吃那秃驴的亏。”

    谷中莲若要突围,并不困难,她也知道,若然她与师父联手,足以打败孔雀明伦王,再回过头来,收拾这批武士,不费吹灰之力。但苦于分身乏术,若给师父打援,就不能同时保护国王。形势分明,却是难予取舍。

    昆布兰王瑟缩一隅,颤声说道:“不知小王有甚冒犯之处,至劳贤王兴师问罪?”尼泊尔废王冷笑道:“你自己还不明白吗?我且问你,这女子是什么人?”昆布兰王道:“这、这──”

    泰清王得意之极,仰天打了一个哈哈,说道:“你不敢说出来么?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马萨儿国的公主。”尼泊尔废王道:“请问陛下,你我订下盟约,正是要合力先取马萨儿国,你却为何与敌人联合?你既不仁,又焉能怪我不义?”

    昆布兰王连忙说道:“贤王有所误会了,小王决无背盟之心,我已准备停妥,明日便即发兵。至于这女子么,她、她本是被软禁宫中,我也想不到她突然来到此间的。其中缘故,容后细禀。”泰清王冷笑道:“你这些鬼话有谁相信?你不能自圆其说了么?待我和你说了吧!”国王怒道:“你不过想把我取而代之罢了。但只怕我的大小三军,你却未必指挥得动?”泰清王正要当众揭穿他的秘密,尼泊尔废王却道:“你且让他先说。”

    昆布兰王看出事有转机,连忙抢着说道:“陛下英明,当有决断。你若听信此人,对你未必有利。你若信我,我愿交出兵符,听你驱策!”尼泊尔废王心里想道:“看来此人是个志大才疏,贪生怕死之辈,倒比泰清王容易对付。只要在我掌握之中,我又何必理他是否昆布兰国的皇室血统?”

    尼泊尔废王道:“你当真有诚意与我联盟?”国王忙道:“决无异心!”尼泊尔废王道:“好,那你先依我一事!”昆布兰王道:“贤王但请吩咐。”尼泊尔废王道:“你既有诚意,就不该还与我们对敌。快叫这两个女子放下兵器,看在你的份上,我也不会将她们为难。”要知他这一边虽然稍占上风,但一时间也难取胜。尼泊尔废王诚恐夜长梦多,故而对昆布兰王软硬兼施,要他来劝谷中莲放下武器。

    昆布兰王陷在敌人包围之中,胆子先已怯了,不由得便颤声叫道:“莲、莲……公主,顽抗无益,你,你听得这位贤王的说话了吗?他们不会将你为难,你就不要再打了吧!”这刹那间,谷中莲心里难过到了极点,她舍了性命想要保护国王,岂料国王反而劝她向敌人投降!而这个敌人又正是要侵害她祖国的罪魁祸首!

    谷中莲咬了咬牙,把心一横,冷笑说道:“好,你既畏敌如虎,那我也只唯有向你这位贤王献刀请罪啦!”身形一起,陡然使出绝顶轻功,抛下了国王,从孟哈赤等人头顶飞过,一招“鹰击长空”,弯刀朝着尼泊尔废王的头顶直劈下去。

    刀锋离废王头顶不到五寸,忽地有一圈黄光闪电般的飞来,隐隐挟着风雷之声,原来是废王身后的一个和尚,飞起了一面铜钹。

    这和尚是尼泊尔废王从波斯礼聘来的袄教高手,法号景月上人,武功尚在孟哈赤之上。谷中莲一刀劈中铜钹,“当”的一声,震耳欲聋,两个尼泊尔武士“卜通”跌倒,原来是给声音震破了耳膜,吓得晕了。

    谷中莲整个身子反弹起来,一个“细胸巧翻云”,在空中翻了一个筋斗,连人带刀,仍然猛劈下来,但因她给这面铜钹一震,落下之时,方位差了少许,尼泊尔废王和衣一滚,弯刀从他身边劈过,砍中了他身旁的石柱。

    孟哈赤见谷中莲竟似不顾性命似的,生怕景月上人拦她不住,也顾不得肩上的创伤,便来与景月上人双战谷中莲。另外几名武士也急急忙忙过来围拥废王,这时他们保护主公要紧,倒没有人再去理会昆布兰王了。昆布兰王刚刚松了口气,忽见泰清王已经起立,缓缓向他走来,步履蹒珊,比起平时的矫健,那是差得远了,但眼中凶光暴露,却是越发骇人。

    昆布兰王这一惊非同小可,心中想道:“今日之事,有我没他,有他没我。也只有将他除掉,方能使得尼泊尔王非得完全靠我不可。”想至此处,杀机陡起,神色却丝毫不露,反而满面堆欢,说道:“叔叔,侄儿正想把国玺与兵符交付与你。依我看来,你我只宜和衷同济,决不可同室操戈。我没有你,等于失了栋梁;你没有我,谁来封你摄政?”

    泰清王一想,这话也说得有几分道理,“我如今若要杀他,那是易如反掌;但杀了他之后,文武百官,三军将士,只怕未必都肯向我低首称臣?倒不如暂且留他一命,我也好挟天子以令诸侯。待得权柄都已到我手中,这皇位还怕它飞了?”这么一想,眼中凶光稍敛,到了国王面前,便即停下,说道:“国玺兵符现在何处?”国王说道:“在我身上。”泰清王道:“既在身上,那就快快拿来。”

    国王说道:“请皇叔接下。”话犹未了,一道银光,突然裂衣射出,泰清王一声惨呼,小腹已中了一剑。

    原来国王身上藏的不是国玺兵符,而是谷中莲那把霜华宝剑。这把宝剑薄如蝉翼,利可断金,藏在身上,一点也看不出来。泰清王自恃武艺高强,只道国王已被他捏在手心,要圆就圆,要扁就扁,决计是不敢反抗的了。哪知昆布兰王亦非善类,迫得紧了,也会出其不意的对他暗算。

    国王哈哈笑道:“看你还能够与我争夺皇位么?”泰清王蓦地大吼一声,将国王一把抱住,国王刚刚抽出宝剑,被泰清王拿着他手肘,用力一推,泰清王虽受重伤,但这一推乃是他临终前全身气力之所聚,国王焉能禁受得起,只听得“波”的一声,宝剑朝内刺出,插入了国王胸中。两叔侄成了冤家对头,同时毙命。

    这件意外之事突然发生,交战双方,都不由得蓦地一惊。谷中莲叫声不好,慌忙跳出圈子,过去一看,只见两人都是肚腹洞穿,血流满地,早已死了。尼泊尔那几个武士不及谷中莲迅速,但这时也已跑了过来。谷中莲无暇哀伤,一眼瞥见自己那把宝剑尚在国王手中,连忙将它拿下,一个转身,将弯刀一抛,撞倒了两个武士,迅即改用宝剑,一剑便向孟哈赤斩去。只听得“当”的一声,火花蓬飞,孟哈赤手中的铁棒,登时只剩下短短的一截!

    景月上人双钹打来,谷中莲已是连人带剑,化成了一道银虹,疾卷过去,只听得“当”的一声,景月上人双钹合下,将谷中莲的宝剑夹住,孟哈赤大喜道:“好,先夺下她的宝剑!”话犹未了,只听得一片断金戛玉之声,震得耳鼓嗡嗡作响,景月上人的一面铜钹,已被破作两边!

    景月上人的铜钹有五寸多厚,加上他本身的内功亦颇不弱,只道宝剑也无奈他何,哪知还是给霜华剑破了。谷中莲宝剑转了个圈,仍然向尼泊尔废王削出,但她破了那面铜钹,虽然易于反掌,毕竟也是稍稍受阻,就在这一瞬间,孔雀明伦王抛起袈裟,已如巨鹰展翼,当头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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