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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回 望门投止惊奇变 月现云开识诡谋(第 3/4 页)

    华云碧怔了一怔,但她究竟是个心窍玲珑的少女,一点便透,心中想道:“对了。这姓云的对海哥如此蛮不讲理,其中必是有所误会。”

    华云碧挽了一个剑花,随手削去,剑光触处,岩石应手而裂,石碎粉飞如雨,当真是无坚不摧,挡者立毁!

    云召眼观四面,耳听八方,见了这宝剑的威力,也不禁暗暗心惊!要知双方的武功,若是太过悬殊,弱者纵有宝剑,也决非强者之敌,但若相差不远,有了宝剑,便可大占便宜。云召不由得心中想道:“这小子倘若使用此剑,虽然未必便伤得了我,但最少亦已立于不败之地,他为什么不用宝剑呢?”他一直把江海天当作穷凶极恶之徒,这时不禁对自己的想法起了怀疑,掌力也就渐渐放松一些了。

    江海天缓了口气,再次问道:“云庄主,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什么你定要将我毙于掌下。”岂知这一问又撩起了云召的怒火,他双眼圆睁,大声喝道:“小贼,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明白,还装什么样?”声发掌到,猛若奔雷,登时又把江海天迫得透不过气来,难以辩解。

    华天风忽又叫道:“咦,海儿,你为什么不用大乘般若掌?”江海天已不能分神说话,华云碧代他答道:“爹,海哥不是说过吗!他只懂得这门武功,却还未曾练过,你怎么忘记了?”她心里暗暗担忧,以为父亲已是病得糊里糊涂了。

    果然华天风便自言自语:“唔,是我糊涂了。不过,却有人比我更加糊涂!”华云碧怔了一怔,问道:“爹,你说什么?”华天风道:“这个人深通武学,想来当会知道大乘般若掌能伤奇经八脉,他不去缉捕真凶,却把一个不会使大乘般若掌的人当作真凶,这岂不是比我更糊涂么?”

    云召猛可里一怔,心中想道:“不错,他给我迫得这般狼狈,要是会使大乘般若掌,早就该使出来了!”想至此处,不由得便收回双掌,跳出圈子,大声说道:“好,你既说我糊涂,那我就先问个明白。”

    江海天喘过口气,迫不及待的便把刚才想说的话先说了出来:“云老英雄,你说我自己做过的事情我该明白,可是我却实在不明白!我们借住宝庄,未蒙容纳,我确是发了几句怨言,难道这就该死罪?”

    云召睁大了眼睛,仔细地打量了江海天一会,说道:“我的管家拒不收容,你们也不该偷闯我云家庄,再施暗算呀?请问你们与我的儿女何冤何仇,为何要几次三番,赶尽杀绝?”

    江海天大为诧异,连忙说道:“我们未蒙收容,立即头也不回地走了,几时再到过宝庄?再说,你的公子和小姐,我一个也不认得,这话从哪儿说起?”

    云召皱了眉头,现出极其疑惑的神情,忽地朝着华天风道:“你是何人?你又怎知道我的儿女受伤?好,我姑且相信他们不是这小……这小子伤的;然则真凶又是哪个?”显然听得出来,他本是想说“小贼”的,话到口边,却改成了“小子”,虽然敌意未消,但已是和缓多了。

    华天风缓缓说道:“小老头姓华,名唤天风。令郎令嫒,今日在祁连山遇难,我们恰巧藏在附近,未曾目睹,却也耳闻。只因老夫身受重伤,惭愧未曾援手。那真凶的来历,我也毫无所知。”

    云召又吃一惊,忙道:“你当真是华山医隐华天风?”华天风笑道:“那华天风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我为什么要假冒他的名字?”

    云召身形一起,忽地似兀鹰一般,向华天风扑去,华云碧大吃一惊,慌忙一剑刺出,华天风喝道:“碧儿,走开!海儿,你也休来!”喝声甚是严厉,江海天给他喝住了,但华云碧那一剑却已收手不及。

    云召衣袖一拂,但见剑光过处,云召的衣袖已给她削去一幅,随即听得“当”的一声,华云碧的宝剑脱手坠地。

    说时迟,那时快,云召已一掌向着华天风前胸“印”下,江海天这一惊非同小可,但他刚喝得一声“老匹夫……”底下的骂语还未曾说出,却已见云召向华天风深深一揖,说道:“恕老夫无礼,你果然是受了重伤,也果然是华山医隐华天风!”

    原来云召是个深通武学,且又老于世故的江湖大行家,就在他这掌力欲吐还收之际,已试出了华天风的真伪。第一,华天风若是坏人,决不会将江海天喝住,任由他掌印心胸,冒这生命之险。由此也可见华天风是英雄识英雄,对他完全信任;第二,他这一掌印下,已试出华天风确是功力已经消失,并非故意装病。云召的掌力已到了收发自如的境界,一有所觉,掌力立即全部撤回,故此对华天风毫无伤害;第三,他指头沾着华天风的肌肤,便感到烫手,他见多识广,立即了然于胸,知道这是受了蒲卢虎的毒掌所伤。由此也就可以确定了这人便是华山医隐华天风,因为倘若换了别人,身中剧毒,决难活到现在,而且还可以谈笑自如!

    但是,他虽然试出了华天风的真伪,对江海天却还有点怀疑,当下不由得问道:“华老先生,这两位端的是谁?”华天风道:“这是我的小女云碧;他是金大侠金世遗的徒弟江海天,也是我的干儿。他们两人自昨晚至今,从未曾离开过我半步!”

    云召“啊呀”一声叫了出来:“原来是金大侠的弟子!”旋又自言自语道:“这就真的奇怪了,我自信老眼无花,那么我刚才所见的这人却又是谁?”

    江海天大为诧异,正待问他,忽听得云召喝道:“是谁?”就在这一瞬间,只见一条人影,从林子里冲出来,猛地喝道:“好小子,我姓韩的与你拼啦!”呼呼声响,两件黑黝黝的东西向江海天倏地飞来。听这劲风,这人发暗器的功夫是第一流高手。

    江海天正要用天罗步法闪开,云召已把这两件暗器接住,饶是他的大力金刚掌天下无对,接了这两件暗器,也不由得身躯连晃几晃,低头一看,却原来是一对铁鸯鸳。

    云召大叫道:“来的可是韩二爷么?”那人见是云召,又惊又喜,连忙说道:“不错,正是小弟韩璇,云庄主,你怎的与这小子一道?”云召道:“且慢动手,你与这位江小哥有何过节,说给我听听!”他对江海天的称呼从“小贼”“小子”而至“小哥”,敌意是越来越减了。

    韩璇道:“一言难尽,我只说刚才之事,就在片刻之前,他刚刚打伤我的老伴,喏,还有这个女贼,也是和他一道。咦,奇怪……”云召连忙问道:“什么事奇怪?”

    韩璇讷讷说道:“这,这位姑娘……”云召忽地接着说道:“这位姑娘和那个女贼不大相似,是么?”此言一出,韩璇固然是大感惊奇,江海天和华云碧也都觉得奇怪。

    韩璇道:“不错,云庄主,你如何知道?”云召道:“你说片刻之前,这位江小哥曾和你们夫妇交手。请你说得更确切些,这个‘片刻’,可有半个时辰?”韩璇想了一想,说道:“我们和他动手不到三十招,他伤了我的老伴便逃了。算来不够半个时辰。”云召道:“这么说,你是看错人了!在这半个时辰之内,江小哥正在和我交手。他决不能分身再与你们对敌!”

    说话之间,只见林子里又出来了一个人,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手抱铁琵琶,脚步踉跄,一跷一拐的气呼呼地道:“又碰上这个小贼啦,你怎么还不动手?”韩璇道:“你先别急,先来见过云庄主。”

    那妇人道:“是云召,云老英雄吗?巧极了,我们正想到贵庄求援。我给这小贼打伤了。”这妇人正是韩璇的妻子,韩璇与云召是老朋友,她却是第一次见到云召。

    云召道:“韩二嫂,这事情有点古怪!”韩二娘道:“有什么古怪,他伤了我,烧变了灰我也认得他。”云召道:“我刚才也自信老眼无花,但现在却不敢说了。一个时辰之前,有个相貌和这位江小哥一模一样的人,偷闯寒舍,想暗算我的琼儿、璧儿,我大约是追错了方向,追上了这位江小哥。在这半个时辰之内,我与他糊里糊涂地恶斗了一场。”

    华天风一直在旁沉思,这时忽然说道:“这没有什么奇怪,改容易貌之术,老夫也会。那姓叶的小贼与我的干儿海天昨日曾经交手,想来他也聪明得很,预先料我们会到云家庄求医,故此变化面貌,假冒海天到云家庄闹事。可惜……”说到这里,他突然停止。

    云召满面尴尬,连道了两声“惭愧!”然后说道:“不错,可惜我那管家有眼无珠,未曾将你们留下来。要不然就可演一出真李逵见假李逵的好戏了。不过,也不能全怪我那管家,这里面还有个缘故。嗯,还是请到寒舍再说吧!华老先生,我云召这厢给你赔礼了。务求你不要见怪,救救我的孩子!”华天风道:“云庄主言重了。老朽正要托庇贵庄,若有用到老朽之处,敢不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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