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情随事迁(第 3/4 页)
杨荣花为防止扔上来的泥土,因为堆高而滚落下去,立刻接手便往更远的地方扔去。
却说麦贵将下面松动的泥土全部扔到上面后,自也不等妻子把刚扔上去的泥土清理完毕,随着放下铁锹,抓过铁耙,往手心里吐了口吐沫,搓了几下后,抡举起铁耙,便又刨诛松动起泥土来。
话说麦贵一口气,一连松动,甩扔三次后,出汗的他,随着便停上下来,脱起衣服来。
杨荣花见之,随着便关切地问了过去,“怎么样,调换一下,我下去吧?”
“调换什么,挖一会儿咱们就回去了,不用你下来的,给,我的衣服,”麦贵说着便把衣服扔了上去,随着吐了口吐沫,搓了几下后,抓举起铁耙,便又刨诛着松动土地去。
杨荣花伸手接过衣服,将其放到一边后,回身便又清理那些还没清走的泥土去。
夜,黑暗的夜,随着月亮从东方升起,渐渐亮堂了起来。
话说麦贵脱掉衣服后,一口气又松动,甩扔了十多次后,不知是因挖深的原故,还是其本身疲惫之原因,往上所扔泥土的动作,没有先前扔的远不说,而且还慢了许多也。
杨荣花见之,随着便关心体贴地劝说了过去,“累了吧,休息会吧,咱们这井,又不是急着用,早两天,晚两天,都不重要的。”
“这我明白的,把这一点土,扔完,咱们就休息会儿。”麦贵说着便加快了速度,三下五去二将下面松动开的泥土扔完后,立刻利用铁锹,在水井东西两边的墙壁,对应着挖了三、四个可以放脚的小洞后,随着便脚登着小洞,从水井里爬了上来。
“现,什么时间了?”
杨荣花停了下来,抬头看了一眼皎洁的月光,估算道:“大概九点多钟了吧。”
“噢,你,也不要清理了,坐下休息会吧,我抽个烟,咱们休息会儿,再干会就回去。”麦贵说着走到自己的棉衣服前,从衣兜里掏出烟袋,拿出烟纸,倒出烟叶,卷好点燃,抽罢后,随着跳进水井里,将铁耙拿到身边后,往手心里吐了口吐沫,搓了几下后,抡举起铁耙,便又松动起泥土来。
且说麦贵跳进水井里一连松动了两次,将泥土全部甩扔上来后,随着收了工具,夫妻二人便回家休息去了。
第三日晚上,夫妻两人,仍旧是一个下面挖,一个在上面清,且自不用详说,仍旧中麦贵在下面挖,杨荣花在上面清也。
事不重说,话不累叙,话说麦贵夫妇两人经过五、六个晚上的连续挖掘,将水井挖好后,随着从家里扛来了三根木头,拿来铁丝等物件,经过一番忙碌,便将桔槔(吊杆,当地称倒杆子)做好、立站了起来。
却说麦贵将倒杆子,也就是桔槔做好后,自不放心,为了测试吊杆是否好用,随着便浇灌起已经出苗,正茁壮成长的玉米菜,荆菜来,而后,看谷雨节气到来时,随着又将豆角苗,黄瓜苗,番茄苗,茄子苗,辣椒苗等从盆里移栽到地里后,便专心上工,挣工分去。除放工后,偶尔前来拔拔草,浇浇水外,自不天天耗在自留地也。
光阴似箭,时光如梭,眨眼间,一个多月便过去,便已是立夏之季了。
常言农时节令到立夏,万物苗木皆已大。门外无人问落花,绿色冉冉遍天涯也。
话说麦贵看到茁壮成长的玉米菜,荆菜已可以上市出卖时,不舍得自己吃的他,随着这日下午放工,回到家后,立刻挑着筐子,便往自留地拔薅荆芥,玉米菜去。
夕阳西下,那红红的夕阳,虽然已经失去了它那灼热的威力,但自不甘心,仍用自己最后的余辉照耀着大地也,那闹腾了一天的倦鸟们,仍不知疲倦地叽叽喳喳,吵闹着,趁着最后光亮,纷纷归巢去了。
麦贵夫妇到了自留地后,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三下五去二,一番忙碌,估摸薅够了筐后,随着便往筐里收拾着放摆起来。
且说杨荣花当见天色已暗,心里急着回家做晚饭的她,随着说了句“你慢慢收拾吧,我先回去做饭了,”便抬步回家做饭去了。
“好的,你回吧,”麦贵说着,便将玉米菜,荆芥慢慢往筐子里收集摆放去,而后,随着挑起担子便不慌不忙回家去了。
话说亚民、丽亚他们放学剜草,已由地里回家多时,正为没有现成做好的饭菜可吃,而嗷嗷待哺着,看到母亲回来,立刻叫喊着“妈妈,妈妈,”便围转了过去。
杨荣花针对锅冷馍凉,灶间无火之情况,心里虽然有些埋怨,但也没有说什么,随着洗了一下手脸,立刻进到厨房,添水放馍,将早上做熟的饼子,放到箅子上后,盖上锅盖,便点火烧起锅来。而后,一边烧火,一边剥离蒜头,随着剥离完毕后,立刻拿来蒜臼,握锤便胡捣起蒜泥来。
且当听到锅中水响时,吩咐亚民看火后,随着起身拿碗,便搅拌起面糊来。
当看到锅水已不响,且圆气后,随着拿掉锅盖,从箅子上面拾出馍饼,取出箅子后,先将暖水瓶灌满,添水盖上锅盖又烧了会儿,水开后,随着便将面糊倒进了锅去。
和弟弟妹妹玩耍着郭丽亚看到母亲,将热腾腾的馍饼从锅里拾到馍筐后,自是高兴,稍等了一会儿,随着便往伙房那里,吃馍去。
杨荣花已将面汤烧开,正扬汤止沸着,看到他的到来,随着便吩咐了过去,“丽亚,饭已做好,叫你伯喝汤吧。”
“好,”丽亚答应着,伸手掀开馍筐上面的笼布,拿了个冒着热气的饼子,自也不沾抹蒜泥,双手来回互相交换着,便喊父亲喝汤去。
却说麦贵已有地里回来多时,将卖菜所需的秤砣秤盘找出放好后,正为了保持菜叶的鲜活,往上面喷上了水,听到叫喊后,随着便往伙房喝汤去了。
丽亚弟兄几个看父亲盛汤,拿馍蹲坐在一边吃喝后,自不管母亲吃不吃,随着便上前拿了饼子,沾抹着蒜泥,盛汤吃喝去了。
却说任劳任怨,勤勤恳恳,从不讲价钱的杨荣花将饭菜做熟做好后,自没有自己先吃不说,而且也没有跟随着吃,而是盛汤先喂小儿书燕、新颖他们,看亚民、丽亚他们吃罢后,随着这才也不管剩汤剩菜,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且随着吃罢,并自也不招呼任何人,便自个刷洗起锅碗来。
夜幕已经降临,随着嘈杂的喧闹声越来越小,慢慢便静寂了下去。
杨荣花将锅碗瓢盆洗刷干净后,随着又将噩水到喂给猪后,这才休息去。
五更时分,刚闭上眼、还没有睡着多久的杨荣花听到鸡鸣后,随着便从床上起来后,先到外面抱了柴火到灶火后,随着便忙碌着活面、烧水、做饭之事去。
麦贵闻声后,随着便也从床爬了起来,出门洗了脸,看了天后,随着检查了一下卖菜所需东西带齐后,自连馍也不吃一个,随着对忙碌的妻子说了句“我走了,”便在妻子目送下,趁着天还没有亮,挑着担子往西出村,沿着村外那条直通漯河的古官道,便往牛行街那里卖菜去了。
天,混混暗暗,模模糊糊,虽然道路还看不清,但路上往漯河赶集之人,自已很多了。
对于出外卖东西这事,麦贵这并不是头一次,在七五年没有发大水之前,为了家中生计,就已经跟随着自己的好友西平城南蔡寨人戴梦德,前往平顶山贩卖过棉花不说,而且还在村东扒火车,单独往汉口卖过猪肉,故此,对于往漯河卖菜这事,不用细讲,自不陌生,可说是熟车旧路也。
且说对路径驾轻就熟的麦贵挑着担子,一路往北,走郭店,过应庄,经王孟寺,寺后张,行小村铺,很快便到了干河陈牛行街那里了。
牛行街,顾名思义,那就是买卖牲口的地方,由于其不仅是牛畜买卖交易的地方,而且还是全国很大的牲畜集散地,自是远近闻名,响彻全国也。
牛行街这条道,西邻澧河,北接沙河,南到干河陈,长度大约有三华里多,虽然这条南北之路不是太长,也不是太宽,但由于买卖商贾来自于河南,ah,湖北,广西,云贵川,冀鲁晋,京津沪,赣湘粤,以及xj,带动得这一方,自是热闹不凡也。
街道边上,卖鸡的,卖鸭的,卖鹅的,卖狗的,卖兔的,卖水果的,以及卖草的,形形色色,五花八门,自是应有尽有也。
却说麦贵挑着担子到了牛行街后,面对着熙来攘往的人流,自无心观看他们做什么,趁着天还没有亮,在集中卖菜的那里找了个地方,放下担子后,眼见天还没亮,赶集买菜之人还没有上市,随着蹲坐下去,便耐心等待起买家前来问价买菜来。
天,随着黑暗的离去,慢慢亮了起来,而随着牛行街上人也越来越多,而买菜之人也三三两两,慢慢上市出现了。
“卖菜的这位兄弟,你这玉米菜怎么卖的,多少钱一斤啊?”
却说麦贵由于路上走得急,坐下等待中,不由主便低头打着嘴,正一仰一俯的他,当猛然听到问话后,自禁不住激灵一下打了个颤,随着睁眼抬头便向来人看去,当见问价之人由东面而来,是一个个头与自己差不多,岁数比自己稍大,空着双手的中年男子时,自也没有多想,立刻便回答了过去,“玉米菜五分,荆芥七分,”
“兄弟,这你要的,有点贵了吧?”
“老哥,不贵的,昨天玉米菜都卖到七分,荆芥也卖到九分的。”
“兄弟,不要听风就是雨,昨天什么时候,也没有你说的那个价钱的。”
“老哥,那你出什么价?我这是头铺生意,合适的话,自家种的菜,就是亏本我也可以卖给你的。”
“我嘛,玉米菜二分,荆芥四分。”
麦贵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出这么低,“哥,你这给的也太低了吧。”
“兄弟,我这已不低了,那你什么价,可以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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