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第 3/4 页)
眸色微闪,椿岁清了清嗓子说:“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一下的。快,许完了,我和佑佑都等着吃蛋糕呢。”
“嗯。”喉间淡应了声,江驯轻阖长睫,严格按照小姑娘的要求,姿势标准地合掌,对着蜡烛默了几秒。
烛火熄灭,小腿胫骨都快被乔佑踢断了的乔熠,终于找到了理由站起来去开灯。
江驯分了蛋糕,递给椿岁的时候,小姑娘坚持生日蛋糕的第一块得他自己吃。
又是传说中的流程。
江驯轻哂似的笑了一下,留下第一块放在自己面前。乔熠撇着嘴低头摸了下后脖颈,没说话。
乔佑和椿岁接过蛋糕,边吃边认真讨论起方圆百里之内各家烘焙甜点店的草莓蛋糕,各有何特色。
江驯送了口蛋糕进嘴里,状似随意地问:“什么时候生日?”
椿岁也没多想,就以为是同学之间友好的象征——我给你过一下生日,下回你再请回来,于是口齿不清地说:“我一直过的已经过了,真的那个要寒假呢,怎么啦?”
“啊,”薄唇轻掀,江驯挺惋惜地低啊了一声,“那这学期期末考,来不及了。”
“……?”椿岁愣了愣,一秒反应过来,气哼哼地瞪他,嘴比脑子快地许下豪言壮志,“我就算不靠许愿,期末考试也不会差的!”
江驯勾出来又给她讲过的题,她七七八八都会做了!
“哦,”江驯勾唇笑了笑,“但愿吧。”
“什么叫但愿吧?!”要不是看在你今天是寿星的份上,我非掏出一本高一物理《一课一练》跟你掰扯掰扯不可!
椿岁看着他欠揍的表情,脑袋里蓦地冒出一句话——
“他喜欢成绩好的。”那天下午对着长腿妹妹现想的说辞,突然带语音似的冒了出来。
这话明明不是江驯说的,却像声紧箍咒,蓦地罩住她。刚刚那点嚣张气焰,也莫名消失在了这句自己揣测出口的话里。
小姑娘像一株并不缺水的热带植物,虽然被太阳晒得看似有些蔫吧,却依旧很有生气。
迅速瞥了江驯一眼,又垂睫盯着托盘里的草莓奶油,用小勺子挖了送进嘴里,轻声说了一句:“我会考好的。”
江驯垂眼看着她咬勺子的小动作,鼻腔里气音似的轻笑了一声,低声应她:“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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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椿岁帮忙一块儿收拾,却被乔熠拦了下来。
乔佑拉住她,一本正经:“姐姐,我哥哥的底线——厨房重地,女人和小孩儿不得入内。”
“陪佑佑玩会儿吧。”江驯也说。
椿岁挠挠脸,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还是被乔佑拉去沙发上看奥特曼了。
小朋友下午就来了,兴奋地在院子里的沙池玩了一下午翻斗车,建筑施工一条龙的那种。这会儿吃饱喝足,在沙发上窝了一小会儿,和椿岁聊了没几句,声音就渐渐小了下去。
椿岁关了平板,扯过沙发上的毯子,轻轻盖住乔佑。
厨房里传来水声,碗碟轻碰的声音,乔熠低声和江驯说了两句什么,椿岁没听清,很快却有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从厨房到了客厅。
椿岁抬睫,用气音对江驯说:“佑佑睡着了。”
“嗯。”江驯垂睫看了眼乔佑,低声应她。
厨房里还有窸窣的水声,隔了半扇移门,听着有些远,小朋友绵长的呼吸就在耳边,不算大的客厅里,有种混杂着温馨缱绻的静谧。
静得人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一些。椿岁抿了抿唇,轻手轻脚地站起来,对江驯说:“那我先回去啦。”
江驯点了下头。椿岁去厨房和乔熠打了声招呼,走到连着院子的后门玄关那儿拿了包,手刚搭到拉链上,江驯就已经在换鞋了。
“我自己回去就行啦。”椿岁小声说,“不用送我了。”
江驯垂睫觑了她的居家鞋一眼:“换鞋。”
看着江驯一脸“懒得和你废话赶紧换好鞋走人”的样子,椿岁撇撇嘴。
这人就不会假装拎点垃圾,说顺路送她么?突然这么直接地表现出特意要送她的样子,还真让人有点无从怼起。
椿岁换好自己的小皮鞋,低头把自己那双白绒绒顺手搁到鞋架上的时候,指节顿了顿。
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不动声色地拎着白绒绒挪开了两公分,离那只小灰猫远了一点点。
做好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小动作,小姑娘才轻吁了口气,出门。
这片老小区,行道树栽的是银杏,寒露节气,不知道是晕黄路灯照的,还是银杏叶开始泛黄,整条夜路,都笼着点暖色系的腔调。
江驯走在她身边,很安静,只有被路灯拉出来的身影,偶尔和她的触在一起,又很快分开。
椿岁想到了自己刚刚特意分开的白绒绒和灰扑扑,挠了挠脸。
这种谁都不说话的安静平和的氛围,好像一点都不适合她跟江驯。
不然她怎么会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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