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第 3/4 页)
她闭着眼去听风声。
风从她耳边掠过,内心却不够宁静。
耳边她似乎还能听到自己对谢吟川说的话:“我想给云谣一个好结局。”
因为行程缘故,傅钦延给喻迟笙找了个安静不扰人的小区。
喻迟笙到小区时,早过了十二点,小区很安静,只有两边路灯还在工作。
小区安全系数很高,进小区都需要在门口报备签字。时菁不是个会寒暄的人,跟她说嘱咐了几句明天的行程活动就没了下文。
月光很亮,其实也不需要晃眼的路灯。
喻迟笙一向不爱穿高跟鞋,回家的路上,她也是把高跟鞋拎在手上,赤脚走在路上。
她走走停停,偶尔也被路上的石子硌到。
沈靳知是个太难忘的人,即便是这样的时候,他也会莫名地出现在回忆里。
她酒量不好却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喝得烂醉,惹得沈靳知说她一声酒鬼。
她喝醉的时候脾气不好,这是沈靳知说的。
她都忘记了她喝醉时嚣张的样子,只记得有次她喝醉要走路回家,她嫌高跟鞋碍事干脆脱了拎在手上。
沈靳知笑她:“你真要走回家?”
她当时也硬气地说当然,不管不顾地往前走。
沈靳知从来不干涉她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他觉得有趣也只是瞧着。他似乎很肯定她一定会求他帮忙,气定神闲地跟在她身边。
也许是沈靳知太过气定神闲,她也发觉出再这样下去她免不了要向沈靳知求助。可那天她格外硬气,即便脚上被石子硌得全是伤,她也没和沈靳知说过一句话。
最后她不小心踩上了路上的易拉罐拉环,金属锋利,拉了不小的一道口子,血在汩汩往外冒,她却像感受不到疼痛。
她想,那时候即便再疼她也会像小美人鱼一样走完那段路。
可在沈靳知的眼里,这些倔强全都无济于事。
他把她打横抱起,无奈看她说:“阿笙,别逞强。”
她也定定地盯着他看,意却不在此:“沈靳知,你怎么知道我不行呢?”
记忆的影子被月光拉长,她也像是忘了初衷地想起沈靳知。
再想的时候只觉得她和沈靳知太不适合。
也许她的无畏在沈靳知看来太像是逞强。
而沈靳知的笃定在她看来也只不过是因为他不在意。
她叹了口气又重新把高跟鞋穿上。
高跟鞋根敲击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声响,在这深夜里格外刺耳。
她打给时菁说:“菁姐,《云水谣》替我接下来吧。”
挂完电话,喻迟笙察觉前边有人影,她抬眼看。
沈靳知就站在路灯旁,他只穿着稍显单薄的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
他骨相极佳,单单看过来一眼就够人感慨。
可喻迟笙没什么反应。
她似乎厌倦对沈靳知做出反应,她甚至也不想知道沈靳知来是为了什么。
她视若无睹,踩着高跟鞋跟沈靳知擦肩而过。
手果然被人拉住。
“阿笙,我们谈谈。”
喻迟笙不知道有什么好谈,就连她唯一期盼的那几句话沈靳知都没放在心里,她还要跟他谈什么。她以为她和沈靳知分手的时候会是她去纠缠沈靳知,没想到会是沈靳知想要挽回。
她深吸了口气,语气冷淡:“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我说过,我希望下次见面你能叫我的名字。”喻迟笙穿上高跟鞋,也不用费力地抬头去看沈靳知,“喻迟笙三个字很难记吗?”
喻迟笙没察觉出男人面色越来越冷,在拼命克制着自己不去说那些话。
她语气已经像是劝他了,也像是劝自己:“沈靳知无论你接不接受,我们已经结束了。”
即使她答应要参演《云水谣》也不代表着他们还能回到以前。
她和沈靳知只能是工作关系。
她不能总让沈靳知觉得有希望。
就像沈靳知以前一样,给她一张无法实现的空头支票,许诺一个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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