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是我的。不是吗?(第 3/4 页)
席庆诺兴奋地尾随刚才那两位女生上了电梯,顺便买了一套泳衣,直达顶层。从换衣间出来后,便找不到那两位女生了。这个很重要,因为席庆诺找不到游泳馆了……
阳光假日酒店顶层太大,像迷宫一样。她转了一大圈,头都快晕了。正在她准备放弃之际,她看到“露天游泳池入口”的指示牌,她顿时大喜,顺着指示牌的方向往上走。
眼前晃出一片宝蓝色的池水,她一下子雀跃了。只是当她四处巡视时,才发
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一个人都没有!整整一千平方米的泳池,居然一个人都没有?直到,她听到哗哗的水声……她先愣了一愣,然后小心翼翼地朝声音的来源走去。听声音,像是有人在游
泳。难不成整个露天游泳池就一个人游泳?她刚靠近游泳池,突然,从水下涌出一个人头。席庆诺吓得直接摔倒在地,并伴随着一声惊吓的尖叫。那人站稳,用双手抹去脸上的水,睁开眼睛,看向眼前大惊失色的席庆诺。
那人顿时错愕,喃喃自语:“诺诺?”
席庆诺比他好不到哪里去,脸色惨白。
韦辰鸣,别来无恙。
其实,席庆诺曾经幻想过与韦辰鸣再次相逢的画面,她会变得更美,更出众,让他心生悔意,责怪自己当初有眼无珠。她便可以很骄傲地甩着头,一脸傲慢地看他,充分地满足自己那小小的自尊心和虚荣心。
可现在呢?正如梁越所说,过得去的是事情,过不去的是感情。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胃,用吃来填补自己空虚又无助的心,结果长肉身材走样。她可以容忍自己丑,容忍别人说她胖,但她无法忍受这样的自己出现在韦辰鸣的面前,她过不了自己这关。他还是以前的他,一样眉目清朗的五官,一样让人怦然心动,一样深情专注
的眼神。席庆诺深深地吸了口气,紧抿双唇,转身想要离去,当作并不认识他一样。“诺诺。”韦辰鸣忍不住呼唤她,急切又着急。然而,她不愿停止,不愿回眸。耳后传出稀稀疏疏的水声还有赤脚走过瓷砖的声音,紧接着,一双湿漉漉的
手紧紧地扣住她的臂膀,那么用力,不肯撒手。席庆诺愣了一愣,神色惨白。“诺诺。”一如曾经的他,习惯用恳求的语气向她示弱。席庆诺不禁冷冷一笑,他这又是为哪般?她没有挣开他,而是冷冷地说道: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诺诺。”曾经的席庆诺早就在两年前,被他亲手“杀死”了。
扣住她臂膀的手力度轻了许多,可依旧没有撒手的意思。韦辰鸣的脸色并不好,他说:“我怎么会认错?你的样子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这两年来,你……”
“够了。”席庆诺吼了一声,猛地挣开他的手,愤恨地转身,死死地盯着他。她有一双大眼睛,此时眼睛瞪得更大了,装满了怒气:“你要不要脸,你还想怎样?韦辰鸣。”
曾经的事,她不想再提,也忘得差不多,伤疤早已结疤愈合。可曾经的那种痛,她没忘,曾经的傻,不敢再犯。听到他如此说着,她觉得一阵恶心。
看着席庆诺那种愤恨的模样,韦辰鸣的脸色早就不如刚才那般云淡风轻。这是自那次自导自演的戏以后,第一次见到她。他想过,她会恨他,他也想过,她再次见到他,该会哭着冲过来狠狠地咬他来解恨。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如此坚定地用憎恨的眼神站在他面前,问他要不要脸。
席庆诺蓦然转身,准备离去。没走几步,就听到韦辰鸣说:“要脸有什么用?”
她没有停下来,只想离开,只想马上见到梁越,躲在他的臂弯下,让自己静一静。
韦辰鸣就那样光着身子站在微寒的秋风里。仿佛时光回到两年前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他就那样留下她一个人在校园的“情侣亭”里,任由她的哭声充斥耳畔。他忽然体验到她当时的感觉,是浑身血液被抽离,来不及心痛的空虚感。
他曾经那么伤过一个爱着自己的女孩。
她下了顶层,胡乱地走,刚好遇见“指引”她的两位女生,只见两位女生有说有笑走向旁边一个旮旯,那有一道门,在门的旁边有个指示牌:有道游泳馆。
席庆诺差点吐血!这才是公众游泳馆,遇见韦辰鸣的那个游泳池大概不是对外开放的。
早就没游泳兴致的席庆诺还是灰溜溜地换了衣服下楼,窝在大厅里,数着指头继续等。
还好苏菲不是两点整给她打电话。她告诉席庆诺,他们已经在1314的商务房里等候了。席庆诺默默数着这个太过吉祥的房号,不知是凑巧呢还是凑巧,谈个生意还一生一世?
她火速来到1314的房门外,深吸一口气,按了按门铃。不到一会儿,有个穿深灰色西装的男人开了门,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莫名的好奇。席庆诺以为
他在用眼神询问她是谁,她微笑说道:“你好,我是梁越先生的秘书。”好吧,她逾职了,她当梁越的秘书还不够格。不过,她知道苏菲和梁越都会原谅她的。那男人点了点头,伸手示意她进来。当席庆诺施施然走进去的那刻,梁越是
正对她的。当梁越看到她的那刻,他那一贯云淡风轻的脸上多了错愕与慌张。席庆诺还来不及奇怪,便听见他对面的一位身着米色西装的男人说:“梁经
理这是怎么了?”似曾相识,刚刚接触过还在耳边盘旋的声音。席庆诺暗暗咬了咬舌头,真是无巧不成书,是福是祸总是躲不过,该来的还
是得来。梁越说:“没什么,我老婆来了。”错愕过后的梁越是如此镇定又坚韧,不容许她的躲避。
“哦?是……”韦辰鸣转身的那瞬间,卡在喉咙里的话硬生生因为看见席庆诺傻傻站在自己面前而吞回肚子里。宁婉婷听到梁越这句话,脸色并不比韦辰鸣好,不过毕竟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小姐,即使心有不爽,脸上也依然会挂上迷人的微笑。
梁越见席庆诺发愣,朝她勾了勾嘴角:“诺诺,发什么愣,嗯?”
席庆诺见他愉悦的模样,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他这样的表现,她并不反感。他如此漫不经心实则别有用心地宣告所有权,是对她在乎的表现吧?或者是对自己的不自信,怕她和韦辰鸣会旧情复燃?
她深吸一口气,继而走到梁越的旁边坐下,递给他文件:“你的。”
“嗯。”梁越微笑而对。虽然他从头到尾都没对她表现出过分的亲密,但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足以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融洽,多和谐。他拿捏得十分到位。
席庆诺不敢看对面的韦辰鸣,也不想猜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只是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不输自己那份无可救药的自尊。
“韦总裁,关于那块地,我觉得价格上还有商量的空间吧?如果真是那个价,我可不想让。”梁越的目光对上韦辰鸣的那刻,相当犀利,说不上挑衅又谈不上真诚,总的来说,是别有用心。
韦辰鸣只是把目光定在席庆诺身上,灼热而又坚定,似乎这样席庆诺就会抬头看他一眼。梁越自然看在眼里,可他不做任何反应,而是依旧如个生意人和颜悦色地在
等待客户的回答。倒是宁婉婷拍了拍韦辰鸣的肩,提醒他:“辰鸣,说话啊。”韦辰鸣稍稍回过神,只是依旧盯着席庆诺问梁越:“那要多少才肯让出?”梁越说道:“那要看韦总裁诚意有多少了?”韦辰鸣这才把目光转到梁越身上,说道:“按市场价提千分之五。”他说
完,已让在场几位都错愕不已。要知道多个千分之五就是好几百万,买地都是能省则省,市场价本来就是高于交易价百分之十以上。如此谈价格的,着实少见。梁越咧嘴一笑:“秦天集团的总裁果然是爽快,那么合同我会派秘书与你们
详细洽谈。”“好。”两人站起来,握手言欢,算是一笔交易达成。因韦辰鸣和宁婉婷有其他事相
谈,梁越请辞离开。席庆诺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直接跟着梁越屁股后面离开。离开商务房,梁越也没和她多说什么,而是沉默地走在她前面,直到两人同上一个电梯,电梯门关好,梁越才开口说道:“诺诺。”
“啊?”席庆诺慌张地应了一声。她想,梁越肯定介意她和韦辰鸣的过去,肯定会问三问四,逼问她现在什么感受之类的。她该怎么回答?她一点儿也不知道。
梁越见席庆诺如此紧张地看着自己,不禁莞尔一笑:“今天赚了不小的一笔,我想开个庆功会,你和苏菲说一下,让她准备。”
“啊?哦。”席庆诺愣愣地点头,她没料到他会说这些。也不知道是他真的没去想她和韦辰鸣的事,还是刻意回避她和韦辰鸣。是男人的话,多多少少总会关心自己的另一半遇见前任的心情吧?然后吃个小醋,使个性子,来个霸道什么的。
梁越从头到尾,一脸平静,毫无波澜,就像不知道席庆诺和韦辰鸣曾经有那么一段似的。如此,席庆诺反而有种莫名的担忧,今天的梁越实在太反常了,她一点儿也不习惯他这样。
电梯下到b1的停车库楼层,梁越淡定地走出去那刻,席庆诺的担忧开始无限膨胀。她迟疑地停下脚步,看着梁越那笔挺的背影,发了好一阵呆。
梁越把车开到她面前,放下车窗,面带微笑地说:“上车。”
席庆诺抿了抿嘴,上了副驾驶位,梁越便又面无表情地继续开车。在狭小的空间内,安静更是让人莫名地紧张。席庆诺抬眼看向梁越那沉静如水的脸庞,终归耐不住地问道:“越越,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关于……”她拖长音调,不想再继续说,但是她知道以梁越的智商,肯定懂她的意思。
梁越笑道:“现在,你是我的。不是吗?”
席庆诺一愣。
梁越再说道:“我只负责幻想我们彼此的未来,为什么要去惦记彼此的过去?你只要记住,你现在是我的,你每做一个决定前,都需要想想,不要让我难过。”他顿了顿,又说:“以前我的难过你无须考虑,因为那个时候你不是我的,纯属我自愿。”
席庆诺傻傻地看着面带笑意的梁越,心头一阵酸楚。她忽然记起刚刚和韦辰鸣分手,她的一通电话,就把即将进考研考场的梁越拉到了b市,陪她整整一年之久。因为不顾桂女士的反对,固执地留在b市,惹怒了桂女士,桂女士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他是个太子爷,从小锦衣玉食,却为了她跑业务做兼职赚钱。白净的少爷皮肤都晒成了古铜色。那时她全然不顾他,心心念的,还是那个抛弃她的韦辰鸣。
梁越告诉她,以前他的难过无须她考虑,是他的自愿。可是,可不可以让她后知后觉地感动一下?席庆诺深吸一口气,猛地朝梁越的脸上亲了一口,紧接着羞
红着脸,低头带笑地说:“突然想亲你一下。我知道你不会介意的。”梁越“嗯”了一下,将车靠边停在路旁。席庆诺大惊,侧头看过去的时候,梁越正用一双亮晶晶的漂亮眸子注视她。好似在说,你懂的!懂什么!席庆诺装傻充愣,一脸茫然地眨巴两下眼:“咦?怎么好端端地停下来了?”梁越做出思考样,忽然扣住她的后脑勺,猛地吻上她的唇,事后,餍足地朝她微笑:“突然想吻你,我知道你‘也’不会介意的。”他特意强调了“也”字。这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是貌似她亏了很多,她就是想单纯地亲
个小脸。席庆诺恼他太过小气,见不得她占他一点小便宜。梁越眯眼笑道:“看你如此恋恋不舍的样子,莫非还想……”“贱人。”席庆诺一脸唾弃地说。她难得想温馨一下,结果梁越这番欠扁的
话,彻底激怒了她!什么感动,跟梁越谈感动,简直无语!“那么在此之前,你得负责把我训练起来,技术得过关。”天呐!席庆诺真想一口咬死他。果然,人至贱则无敌。a市是有名的不夜城,即使已近午夜,也依旧车水马龙,车流畅通地顺着立交
桥马路街道穿梭,车灯恍如纵横交错的水流,潺潺不息。韦辰鸣站在落地窗旁,手握一杯香槟,面无表情地俯视着高楼下的a市。他一直想来a市走走,但碍于母亲下达的禁足令,别说来a市,就是回国都不大可能。他不喜欢国外,熬了两年,自己终于放弃,答应和凤凰集团的宁婉如订婚,才被送回国。他从来都拿自己的母亲没办法,终究还是自己不够坚定,太过软弱。遇上席庆诺,是一场意外,更是一场情劫。想他阅人无数,却栽倒在她的手上。他不够好,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谈恋爱,席庆诺是第五任女友。
大学的第一年,他图新鲜,没有按照母亲的步调走,选择和人同住寝室,并且隐瞒了自己是世家子弟的身份。他有两个室友,宋子墨和林暮年。宋子墨家庭背景不详,不爱说话,极其内敛,近视度数不高,却喜欢戴眼镜。读书成绩很好,据说是这届学生中分数最高的。林暮年的爸妈都在国外有建树,他留学回到祖国的怀抱,是个极其有情怀的文艺青年。
认识席庆诺,是通过宋子墨。因为宋子墨有一位疯狂的追求者,那个追求者还是校花级别的大美人,如此被人倒贴还是头一遭。而席庆诺是那疯女人的室友,她总会带着叫叶微因的女生,有事没事找他或者林暮年了解关于宋子墨的“军机机密”。
时间一长,各自熟络,顺理成章在一起了。韦辰鸣追的席庆诺,叶微因追的林暮年。韦辰鸣总拿这说事,他其他两位室友都是被女生追着跑,为什么他就如此悲催反其道而行?每每他这么牢骚时,席庆诺总会理直气壮地说:“我对美男免疫,对性格好的免疫,对宠我照顾我的性格好的美男免疫。所以一般找不到怦然心动的男人。除非主动追我,说不定我大发慈悲,就从了。”
韦辰鸣那时觉得她在开玩笑,说大话,直到真的见到她口中所谓的“宠我照顾我的性格好的美男”梁越那刻时,他才忽然庆幸,如果先开口表白的是梁越,也许就轮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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