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你就笑了(第 3/4 页)
他觉得这样最好,她没有逃跑的机会,也没办法再跟他打太极了。
“我来扶你。”梁越伸手一捞,把她搂在怀里。她身上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他
手臂上,然而他看起来并不费力。席庆诺其实挺害羞被梁越这么搂着的,但由于身子没力,她推不开他,只得顺着他了。上车不一会儿席庆诺便睡着了。路途中,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从支道插了进来,梁越虽然已经及时停车了,但
还是发生了刮擦。梁越只得下车解决纠纷。商务车的司机也在同一时间下了车。司机看了看刮擦的地方,直接说:“你
全责!先拍照吧,我现在有事,等不了交警。”梁越又不是傻子:“你从支道横穿主道,我全责?还是直接报警吧。”那司机白了梁越一眼:“懒得理你。”便想直接开车走人。梁越不急不慢地说:“你的车牌号我已经记下了。”然后直接掏出手机准备
拍现场事故照。那司机不让他拍,梁越追拍。一来二去,推搡了几下,似乎要打起来了。商务车后座的车门打开了,一名身材修长的男子走了出来,呵斥道:“什么
事情?”司机立即停止抢夺,回头看了看男子:“老板没事,你先在位置上坐一会
儿。”梁越眯了眯眼,看着男子。男子也回望着梁越。他们似乎很长时间没见了。韦辰鸣觉得这次见梁越还是一如初见般的心情,这真是个光彩夺目得令人讨
厌的人。韦辰鸣朝梁越走来,朝他笑了笑:“好久不见。”梁越冷冷地看着他:“情愿永远不见。”韦辰鸣愣了愣,随即笑道:“好吧,我们似乎也不是朋友。”他条件反射地
看了看梁越的车,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个人,他不确定是不是席庆诺,因为距离有些远。他问道:“诺诺还好吗?”“要你关心?”
韦辰鸣不言,一脸苦笑。梁越似乎不想与他再打交道:“不想追究了,走了。”于是撇了撇嘴,转身
欲走。韦辰鸣却在背后问道:“你和诺诺在一起了吗?”梁越顿了两秒,继续前行。韦辰鸣继续说道:“如果还没在一起,你就该放弃。一个人如果真的喜欢另
一个人,不会一直无动于衷的。”梁越在打开车门的时候,凝望着韦辰鸣,笑道:“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韦辰鸣紧紧地抿着嘴,不言不语。他看着梁越驾车离开,眼神是无尽的落
寞,然后自言自语:“诺诺,对不起。”这些年,这句话大概是他说的最多的话。
他不止一次扪心自问,如果再给他选择的机会,他会不会有不一样的选择?他更爱自己一点。到家时,梁越没叫醒她,直接把她扛起来,开门,上楼,丢在床上。他是故
意丢得粗鲁,让她自己醒来。不负他所望,席庆诺闷哼一声,十分委屈地爬起来
了:“你干什么啊?”“去洗澡。”梁越一边自己脱衣服,一边说道。席庆诺眯着眼,目光流连在梁越身上。一脸花痴,还忍不住地吞了口水。梁越转身捞衣服之时,偶然抬眸,发现席庆诺正两眼发直地看着自己,他不
禁嘴角勾笑。
席庆诺感觉自己鼻血要“飞流直下三千尺”。她想不去看,可眼睛就是控制不住地往梁越那儿瞄,最后被羞耻心打败,火速跑去浴室,淋个透心凉,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惜她喝得太醉了,洗完澡出来,脸还是红扑扑的,脑袋也沉甸甸的。梁越也在外面的浴室里洗好澡进屋了。
梁越穿好浴袍,便朝她走来。席庆诺见着,连忙躺好,闭上眼假寐。可她怎么感觉自己忽然腾空而起!她慌张地张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梁越打横抱起,往门外走。
“你要带我去哪?”她神色慌张地说道。
梁越眨巴两下眼睛,一副温柔的样子:“送你回房啊?难道你想睡我的床?好吧。”然后他一个转身,又把她抱上他的床了。从头到尾,她连发言权都没有。席庆诺刚沾上床,一个呼吸来回都没有,便见梁越大剌剌地躺在她旁边,那双深邃让人喷血的眸子正一眨不眨地朝她凝望,看得她浑身不自在。“看……看什么?”她往旁边挪了挪,希望自己离他远点,他便不再如此
“深情款款”地看她了。梁越也不回答,只是专注地凝望她。“喂。”席庆诺被他看毛了,伸出手准备揍他一拳,小手刚要拍上他的脸,
便被梁越给攥住了,他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席庆诺想把手从他的桎梏中撤退,未料他攥得很紧,不打算就这样将她放过了。席庆诺觉得梁越今天实在太古怪了,让她心慌慌的,不知所措。梁越忽而把她的手捧在他的唇上,小心翼翼地摩挲亲吻,很是温柔。他那长长的睫毛在她眼前微颤,显得那般纯净美好。自手背传来的那种湿漉漉的感觉,没由来地让她心头一颤,本身身子就软趴
趴的,此刻更是不堪一击。“诺诺,我要表白。”“啊?”席庆诺愣了一愣。指尖的温热,恍如一道细微的电流直触心房,她的心跳骤然加快。梁越抬起眸子,一字一顿地说:“我心里一直有个人,我想要那个人的未
来。你说她会给我吗?”
席庆诺惊愕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对她说这些话。她其实一直在心里排斥这个问题。她也曾想过,梁越是一个男人,也是有七情六欲,他会喜欢一个人,会爱上一个人,会想要找一个人结婚。以前的她,不去想,现在的她,不敢去想。她怕他喜欢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不敢去想象,如果自己失去梁越这个朋友,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这关我什么事?”她有点慌乱,不是很想面对。
梁越却没有打算停止这个话题,他的眼神依然专注:“她受过伤,爱情之于她而言,是个充满谎言的陷阱,她不敢靠近,十分警戒。她变得爱吃,爱玩,爱胡闹,在所有人面前装作没心没肺地过日子。我很想告诉她,每个人一生总会遇见许多属于自己的半圆,刚开始总会有许多不合适,需要两个人慢慢磨合,这期间,有的人受不了磨合的痛苦,选择离去,有的人选择坚持。我不敢保证能完全不伤害她,但我能做到即使遍体鳞伤,我也会努力改变和磨合,和她完全契合成一个完满的圆。我只希望她不再竖起浑身的长刺去防备,能勇敢地去接受我的磨合。”
席庆诺不知所措,只能傻傻地回望着梁越,她不知道如何回答。梁越问道:“诺诺,我可以吗?”语气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玩笑,充满了认真。她的酒还没醒,再加上梁越这些话,她顿觉一个头两个大,翕动着嘴唇,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梁越说:“沉默就是默认了哦。”他忽然朝她露出美艳动人的微笑,席庆诺突然觉得这个瞬间因他这个笑容,春意盎然。
席庆诺咽了咽口水,伸手抚上他的脸,喃喃地说:“我哪里值得你这样?我又胖又矮,性格也不温柔,有时候很懦弱,还有点小任性,好吃懒做,说话没头没脑……”她还想数落出自己一堆的缺点,梁越却以手堵住她的嘴。
“你的那点毛病,我还不清楚吗?”“那你还……”席庆诺觉得自己脑袋晕乎乎的,她软绵绵地委屈道,“你看
你,这么优秀,将来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那我怎么办?”“被我喜欢。”梁越捧着她的脸,一脸认真地说。席庆诺还是不甘心:“要是我见异思迁,喜欢上别人,要跟别人在一起了,
我甩你可以吗?”梁越还真的仔仔细细地想了一通:“除了我,还有人要你吗?”梁越有一双细长漂亮的凤眼,一笑,总会让人产生莫名的好感,心跳的速度
也会莫名地加快。席庆诺觉得自己的脸烧得厉害,她赶紧转头,把头埋进被子里。“诺诺。”梁越试着拉起席庆诺,席庆诺扭捏不从。一来二去,席庆诺酒精
上头,直接蒙着被子睡过去了。梁越知道,这次的表白,又无疾而终了。席庆诺足足在床上磨蹭了半天,将近到午饭的时间才起床,还是因为梁越打
电话威逼了好几次才不得不起来的。幸运的是,这天刚好是周六,不需要上班。而梁越因还有些公事要处理,一早出门去了公司。梁越千叮咛万嘱咐,让席庆诺别直接喝冰箱里的牛奶,结果懒到家的席庆诺还是直接打开冰箱,张口就把牛奶喝了下去。结果就是,席庆诺拉了一天的肚子。梁越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虚脱在床上不
能动弹了。“美男,我生病了。”“活该。”梁越一点也不同情席庆诺,直截了当地嗤之以鼻。席庆诺知道在梁越身上找不到安慰,继续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梁越还在为昨天无疾而终的告白生闷气,暖男品质不复存在,无视席庆诺,
直接去书房办公去了。
被冷落的席庆诺觉得委屈透了,向来被梁越嘘寒问暖,实在是不适应他的冷暴力。当然,她根本不知道梁越为何如此对她,她以为是别人的原因,她只是被牵连了。于是她打电话给梁越的姐姐梁欢,问其缘由。
梁欢莫可名状:“家里没发生什么事情啊,公司方面谁能欺负越越?我看是你惹他不高兴了。他从小就在你那里受气受得最多,还不能发泄。哎,可怜的弟弟,早晚会被你憋出病。”
“我哪有!我就是没听他的话,喝了一瓶冰牛奶。”席庆诺忙辩解。
“你啊,从来都无视越越。无论是他的话,还是他的感受。诺诺,你和梁越都不小了,友谊天长地久,不适合男女之间,你懂吗?如果你觉得自己和越越不可能,直接跟他表明,不清不楚,对谁都是一种伤害。”
席庆诺无言以对。她对梁越的感觉是什么?她自己都不清不楚,如何表明?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她的生命中如果没有梁越,她情愿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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