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六)(第 2/4 页)
相传□□皇帝和他底下的三位名臣在钟山定寝穴,各置其处,合之方定。因此这钟山又叫做神隐山,山间的紫红云气,更是天地精华所现。实是修仙者一大宝地。
宗云大师是个公认的当世了不得的人物,相传他曾经赤足批披发,手拿降魔杵,走遍天下,降妖除魔。最后不知怎么,在钟山消失。
后来佛心宗说:宗云大师已经断除妄念,往生极乐去了。
有僧人便在钟山立了他的衣冠冢,供后人祭奠。
“宗云大师圆寂的地方,”赵之清笑着说道,“你没有去拜吧?”
“我虽敬重他,但却不像那些僧人,每过钟山都必须参拜他留下的衣冢。”
杜思云问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宗云大师是上一代佛子。”
赵之清悠悠地道:“二十几年前不知为了什么原因被褫夺了佛子称号,佛子之名才由庆一接了下来。又过了几年,他离开了佛心宗”
庆一,便是那小佛子的法号。
“从此,宗云大师性情大变,他举止癫狂,蓄发赤足入山,骇骇如野人。拿着降魔杵,走遍天下,直至他殒命钟山,才算完结。”
“这有什么?”
赵之清举起杯子抿了一口,缓缓道:“听说大师二十几年前是因为犯戒,才被褫夺了佛子称号的。师父曾跟我隐晦地提过,评价说‘人间难逃一情字’。”
“那时,大师风头无量,乃是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天才。偏偏遇上了他命中劫数,这女子为他而死,大师犯戒佛心受损,心死如灰。他的师哥宗良大师不忍看他为一女子消沉颓废,用了一种秘法。”
杜思云垂下眼眸,道:“余师叔可曾告诉过你这秘法?”
“恐怕她也不甚知晓,”赵之清摇了摇头,道,“这毕竟是佛心宗不传秘法,只有少数僧人学得。”
“只是,自那以后。大师终日呆在山上参禅坐道。外人都只道是他堪破红尘,心境已达到无垢了,”赵之清说,“只是师父曾因为那张残破法阵图前去拜访宗云大师。她贺喜大师走出前尘,却只看见大师面带微笑。”
“他回答道:‘不断情根,难出轮回。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佛曰: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而法相宛然,即为离于爱者。我慧根虽浅,却也明白,爱别离不过满眼空花,一片虚幻。’”
“这听起来像是他听了宗良的鬼话。”杜思云冷笑道。
宗良大师乃是一代高僧,是无数晚辈敬重的前辈,却被她这样嘲笑。赵之清却没有任何微词,继续讲道。
“师父也本以为是这样。只惊讶他竟然能够看的如此彻底。因那张残图的原因,师父常常叨扰大师,却发现大师日渐憔悴,虽然仍旧手执佛珠,口念佛号。却时常望着悠悠苍天出神。师父说大师记忆时常恍惚,明明是亲身经历的事,却还没旁人口中来的详细。这样的日子没过几年,大师突然在一天夜里跑下山,离开了佛心宗。”
杜思云怔了怔,道:“庆一是宗良的弟子。你怀疑是庆一给我用了当年宗良给宗云大师下的秘法?”
“这还不如说我脑子痴呆了,记不清事来的靠谱。”
杜思云噗嗤笑出声,夹了一口丝瓜放进嘴里嚼了嚼:
“你说小佛子费心费力给我下了秘法,他图的什么?我可没有一个忘不记的相好。”
说完,她自己愣了下。突然想起某个人,随即她自己就摇头了,应该不是这样。
赵之清注意到她暗自想着什么,笑问道:“怎么了?难不成你原来真有一个老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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