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重(2)(第 3/4 页)
时怡是个小辣椒脾气,“你怎么这样啊,她,她也是你妹妹吧!”
一听“妹妹”这个词,厉钊的脸色又阴郁几度。
倪旖是一刻也不想待,踉跄着站起身,拉着时怡就要走。
她一转身,厉钊的目光死死跟着,像要吃人。刚点着的烟也不抽了,火柴盒也给丢到了一旁。但就是没有开口留人。
“砰”,门关上。
外面,陈国伟的叫骂声,女人的抗议声,鸡飞狗跳的,最后在池骋的化解下,渐归平静。
几分钟后,池骋走进来,说:“倪旖喝废了。”
秋浓夜霜重,厉钊披着大衣,从会所走出。池骋和他并排,怀里还揣着喝剩的半瓶拉菲,这酒对味儿,他没舍得落下。后边是另几个朋友,这群人站一块,远比城市霓虹精彩。
蹲守已久的陈国伟激动着跑过来套近乎,“厉总,今儿让您看笑话了。”又看向池骋:“池总,你也受累。”
厉钊面色平静,没应。
池骋对谁都是和气笑脸,“陈叔怎么会跟两个小姑娘过不去?”
陈国伟以为找到同盟军,借着点酒劲语气张狂:“不是过不去,实在是这俩女的太狡诈,还想立贞节牌坊呢!他妈的不就是个出来卖的。”
那个“卖”字一落音,气氛就彻底安静了。
池骋笑意虽在,但冷冷的,如同虚设,“是吗?”
陈国伟被酒精迷糊了大脑,大大咧咧骂道:“可不就是,她以为她算老几!抱她一下直接拿酒瓶子砸我头!”
几秒后,厉钊忽然开口,语气平静至极:问:“怎么砸的?”
陈国伟大着舌头,比划说:“就,就,就啤酒瓶儿。”
厉钊眸光深静,压着什么东西,但那股蓄力,让身旁的池骋升起不好的预感。
厉钊慢条斯理地踱步过来,“这样?”
“嗯,啊?”陈国伟没明白。
厉钊已经迅速抽出池骋怀里的半瓶拉菲。冷着脸,狠着劲,扬手就往陈国伟脑袋敲了下去。
瓶子厚,没碎。
陈国伟痛叫嚎啕,像只被放血的野猪,在原地打转。
厉钊揪着他的衣领,把人提拎着脚尖腾了空。他的眼眸里窜起爆裂的乱火,“知道她算老几了吗?”
一旁的池骋看得想翻白眼。
厉钊这变态性子,谁受得了。大抵就是——
我的人,只有我能欺负,别人甭想染指。
“行了。”池骋拦了他一把,“什么身份,搁这儿动手。倪旖还在车里呢。”
厉钊从集团直接过来的,没换车,是一辆定制的迈巴赫。倪旖趴在后座已经不省人事。司机赶忙下来,“厉总,您坐前边儿吧,倪小姐吐过。”
厉钊皱了皱眉,忍着异味,还是坐去了后座。
他有点洁癖,此刻恨不得将这女人丢出窗外。倪旖哼唧着,动来动去,手指时不时地碰触他大腿。厉钊嫌弃地甩掉,“滚。”
倪旖似是能听懂,仰起脸,头发乱得像头小狮子,眼巴巴地看着他。
厉钊别开头,多厌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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