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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5.全楼出动去找人(祝大家开心)(第 1/4 页)

    天气晴朗,阳光灿烂。

    寒流过去后,翁洲的温度便开始回暖了。

    港岛路上红药巷子,陈桦两口子正在拉绳子准备晒被褥,有几个小孩在被褥之间钻来钻去,其中有他们的儿子栋梁也有朋友的儿子大平。

    张冬青从楼道门口走出来,看见陈桦的儿子栋梁一边开心的钻来钻去一边更开心的吃锅巴,便逗他说:“栋梁你怎么吃锅巴?锅巴可不好吃,锅巴是鼻涕烤干了变成的。”

    栋梁才五岁,在陈桦两口子单位的育红班上学,年纪很小却很懂事,说道:

    “胡说,锅巴是饭做成的,做饭的灶台有火,蒸白米饭的时候米饭黏在锅底才成了锅巴,香香脆脆,可好吃了!”

    张冬青听到这话哈哈笑,说:“你这是听谁说的?锅巴要是真是白米饭做的,那你爸妈会不吃吗?其实锅巴是鼻涕烤干了做的,所以你爸妈才不吃。”

    同楼的小孩江流本来嘴馋,正围着栋梁转圈圈想混锅巴吃,听说这东西是鼻涕烤干做成的他信以为真,赶紧摇头往后退。

    栋梁见此顿时也犹豫起来。

    大平比他还要大个两三岁,已经很懂事了,便上去跟栋梁咬耳朵说悄悄话,顺手从碗里掰了块锅巴下来‘嘎嘣嘎嘣’吃起来。

    栋梁便急忙捂住碗又对张冬青说:“冬青叔,我爱吃锅巴,你说锅巴是鼻涕烤干做成的,那我叫上咱街道的小朋友去你家门上抹鼻涕,你到时候给我们烤锅巴吃吧。”

    这话绝杀了。

    张冬青赶紧说道:“嘿,我刚才逗你玩呢,你今天怎么变得鬼机灵了——噢,是这个小孩跟你说的这些话是不是?”

    他饶有兴趣的看向大平问:“陈桦,这小子是谁家的?看起来有几分机灵劲。”

    陈桦拍了拍被褥说:“是我一个朋友家的小子,他家老家在福海的外岛农村,现在一家子来城里干饭店了。”

    “前几天天气冷,孩子在海边的板房里住不成,就让他来我家借住了,你这几天没在家是吧?要不然你早碰上他了。”

    张冬青说道:“没在家,去湖建出差来着,已经好些天没回来了。我听说前些天咱们这边天气很冷?哈哈,湖建那边很暖和。”

    同楼的肖亚军也出来晒被子,他在街道的两棵树上系根绳,麻利的摊上被子说道:“算你运气好,前几天确实冷,就你那个漏风的房间?那晚上能冻掉你牛子!”

    张冬青哈哈大笑:“冻掉你好赶紧捡走安自己身上是不是?我小伙子不怕冷,一楼的盛大叔才怕冷呢。”

    “今天天挺好,盛大叔怎么没出来晒太阳?”

    听到这话陈桦两口子停下敲打被褥的活,说道:“对,盛大叔好久没出来晒太阳了,怎么回事?”

    肖亚军说:“他去外岛了,应该是去山花婶子老家了,我记得上次他要去的时候碰上他们来着,还问了问,他们说的就是去山花婶子老家。”

    张冬青听到这话认真起来,说:“你确定吗?他去几天了?”

    陈桦想了想说:“日子可不短了,寒流来之前去的吧?反正自从寒流来了就没见他出来晒太阳。”

    肖亚军说:“对,就是寒流来之前的事,日子确实不短了,十天八天的是有。”

    张冬青皱眉问道:“这不对吧?他是去干什么?为什么这么些天还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事?”

    这时候隔壁单元楼有衣着单薄老旧的汉子扛着一张竹床出来。

    他靠着南墙放好,阳光正好照在上面,然后楼道里钻出俩瘦猴似的小孩,带着毛笔字练习本扑上去,趴在竹床上准备描摹毛笔字。

    肖亚军见此跟他搭话:“二猪外面风不小,你怎么让娃出来写字?”

    汉子二猪讪笑道:“我租的是个北间,又冷又潮湿,现在天气回温了,让娃娃出来晒个太阳。”

    看着那两个趴在竹床上认真写字的瘦孩子,陈桦的妻子乔静静爱怜的问道:“二猪哥,大团和小团的学籍解决了?他俩入学了?”

    二猪愁眉苦脸的摇摇头:“唉,学籍哪那么好解决?我是农村户口,工作是临时工不是正式工,在城里也没有房子是租了间工具房,这样孩子学籍怎么解决?”

    “现在就是学校有老师心善,让他们俩去借读……唉!”

    天气好他不想提这些忧愁事,便抖擞精神转移话题:“我刚才听你们说谁出事了?呀,冬青你回来了?好几天没见着你了。”

    张冬青说道:“二猪哥,我们在说我们这单元102的盛大叔,盛大叔去他那个保姆的老家了,去了得十天半个月呢,结果一直没有回来也没有消息,事情不大对劲。”

    二猪说道:“对,盛大叔确实好些日子没有出来了,原来他是去山花婶子老家了?他老人家怎么去住那么些日子?”

    张冬青说道:“对呀,我们也纳闷!哪有去保姆家里住这么久的对不对?会不会有事呀?”

    二猪抽出一包经济香烟分发给他和陈桦,说道:“能有啥事?”

    张冬青凝重的说道:“我这次去湖建的省会出差听说了这么件事,你们可能不了解湖建那地方,他们那里很多人出国去打黑工,去资本主义国家发财。”

    “然后资本主义国家咱们都知道,人心坏呀,资本家剥削工人、资本走狗白人们欺负黑人兄弟,这样有些湖建人就学会了这一套,他们回国便用在资本主义国家学到的坏心眼法子去对付一些老实人。”

    “其中有一件事是这样的,就是湖建省会有个老干部,他老婆死的早,去年刚娶了个老伴。”

    “结果他娶了老伴以后身体越来越不好,今年中秋节前突然一命呜呼了,没能吃上今年的月饼。”

    “他老伴痛哭流涕呀,当时看的左邻右舍都感慨,说这老干部命不错,临死之前还找到了个真爱。”

    “可是老干部的孙子是个医学院大学生,他回来参加爷爷的追悼会,遗体告别的时候发现爷爷的情况不对,于是他当场掏出一根银针刺进爷爷喉咙——你们猜怎么着?”

    结实魁梧的二猪紧张的问:“怎么着了?他爷爷又活过来了?”

    张冬青翻白眼:“二猪哥你这净瞎说了,是他孙子抽出银针一看,银针漆黑,就跟你儿子那毛笔一样!”

    陈桦叫道:“银针能试毒,老干部是中毒死的?”

    “对!”张冬青说道,“后来治安员同志抓走老干部后边娶的农村老婆,这一查发现是有一伙人看老干部鳏居多年又有钱又有票,便起了心思想要抢夺他的家产。”

    “于是他们去农村弄了个老太太先去把这老干部迷了个神魂颠倒,慢慢的给他饭菜里下毒,让他死于慢性中毒。”

    “这样家里的财产便名正言顺的归于他的老伴,归于了这伙人……”

    二猪说道:“真狠心啊。”

    陈桦扶了扶眼镜感叹道:“二猪哥你是在工地抹泥沙抹傻了?冬青说这事不是为了说明现在那些黑心人多狠心,是在提点咱们小心盛大叔也遇到这样的事!”

    二猪一怔,问道:“你们的意思是,山花婶子假意给盛大叔当保姆,现在把他骗走抢占了他的家产?”

    然后他又说道:“确实有这个可能,你们都是坐办公室的,不像我是农民、在工地上接触的又都是农民和工人,所以你们听说的事情没有我多,像是冬青说的这种事在农村可不少啊,这叫吃绝户!”

    陈桦的妻子乔静静着急的问道:“这可怎么办?”

    肖亚军迟疑的说:“你们是不是太紧张了?这事不太可能吧?山花婶子咱们都了解,那可是个好人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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