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釜底抽薪(万更)(第 2/4 页)
圣人说道:“皇后跟朕说过,让她入府,也是朕同意了的。”
“吴玹刚入府那年还小,到如今也算十八了。”川王态度平和,“她既然是父皇和母后送来的人,对儿子也百般上心,模样品性都是上等,儿子这几日想着……别耽搁了她的终身大事,所以来禀明您和母后,想封她一个滕侍在身边伺候。”
“皇后当年这么做,为的也是这个。”
圣人算是同意了:“你喜欢就好,不用来特地告诉朕,还要靖安城的一些适龄女子,有喜欢的,收了也就是了。”
川王忙道:“儿子并非贪恋美色,只是不想做冷心之人。”
冷心之人。
这四个字圣人读着,觉得很有意思,遂道:“只不过,你既然把事情告诉了朕,那吴玹的位分便由朕下旨,算是赏给你的也就罢了。”
川王起身跪地,拱手道:“多谢父皇。”
“左世。”
圣人吩咐道:“传朕的口谕,就把吴玹赐给元白做……良媛吧。”
“儿子替吴玹谢过……”
话说一半,川王突然愣住,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圣人。
不是滕侍吗?
良媛……
这可是太子妾室的位分称呼。
怎么回事?
什么意思?
圣人见他这样,似乎预料到了,冷哼一声说道:“本来想给承徽位分的,但既然是皇后赏的人,也要给中宫些面子,左世,把东西给老三。”
左内监照做,端着一个金盘子来,小心的递到川王眼前:“三殿下。”
川王上眼,呼吸有一瞬间的凝固。
一条明晃晃的龙带子。
他的视线切割在上面,激动的咬紧了后槽牙,浑身的血液流速加快,使得眼底溢出血丝来,回头看圣人,但他只是揉搓着菩提。
第五条龙带子。
太子才能拥有的数量。
川王克制着激动,接过说道:“多谢父皇。”
“储君不似王爷,可以随意纳妾。”圣人吹了吹菩提,头也不抬的说道,“若是要封良媛,得先娶一位正妃,吴玹那边你先收了,等娶正妃的时候一起办了就是了。”
川王终于笑了一下:“是。”
“挑些你喜欢的女子,然后再来给朕和皇后看吧。”
圣人说完,一挥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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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很快传到了韩来等人的耳朵里,他正在给左脚换药,看着那擦不下去糊成一片的黑色狗皮膏药,皱了皱眉,就连自己也嫌弃。
而且这膏药不光粘皮肤,还总是发痒,挠也不解痛快。
“公子。”
宋端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个瓷瓶,瞧着韩来露出的脚腕,上面的皮肤通红一片,就知道他刚刚抓挠过,嘱咐道:“这是白酒,擦一擦可以解痒。”
还以为是罗清逸进来,韩来没有盖住脚踝,这会儿忙扯过衣摆遮住,他可不想让宋端瞧见这么恶心的一幕。
“怎么是你,罗清逸呢?”
韩来问道。
宋端倒酒的动作一顿,背对着他冷淡道:“看来公子很满意罗清逸,这才几天啊,就连下臣侍奉都不习惯了。”
这话怪异,可听在韩来耳朵里却似天籁,他僵硬许久的脸上浮上一抹憋着的坏笑,探着口,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常。
“是啊。”
见宋端掐着小杯子的指尖秒趋泛白,韩来又道:“所以她人呢?”
“和程听出去了,说是要给吴玹买些东西做贺礼。”
宋端转过身来,韩来脸上的表情没来得及收,她愣了一下。
“好事啊好事。”
韩来只得用话来掩饰自己脸上的笑:“不枉咱们筹谋许久,终于是让元白坐上了这赵国储君的位置,北东宫空置了三十余年,终于有主人了。”
“公子不去恭贺一下吗?”宋端问。
“我和元白的交情,自然不用那些假的。”韩来解释道,“更何况这消息肯定传出去了,自有许多人去贺他,不缺我一个。”
“是了。”
宋端提醒道:“公子与三殿下交好,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下咱们将军府怕也要门庭若市了。”转了下眼睛,迟疑道,“不过有罗清逸在,必会帮公子打点妥当的。”
韩来见她这样,脸上笑颜如花,不住的点头:“对,对。”
宋端将白酒递给他:“那公子是自己涂还是等罗清逸回来?”
“那就等她回来吧。”
韩来得寸进尺的说道。
“好,下臣还有些事情,就先回上御司了。”
宋端将小杯子放下,开门出去。
门口等着的小篆刚才听着门缝,算是把发生的一切都听去了,宋端走后她拿着热毛巾进去。
心里头喜滋滋的韩来见到小篆,那人一脸鄙夷和不屑。
这是什么表情。
韩来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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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靖安城的上空没有一片云,便是晚上也是晴空,星子闪烁,像是遗留在头顶的烟花,那样的让人欢喜。
“姑娘,浴房已经放好了水,可以洗啦。”
宝儿从外面进来,对着坐在妆奁前的吴玹说道:“姑娘看什么呢?”
吴玹闻言,忙将什么东西藏了起来,也不转身,嘴上有些磕磕巴巴的说道:“我……我知道了,你先过去吧……我马上就来。”
宝儿抬了抬眼,可吴玹藏的紧,只得应声离开。
吴玹瞧着手里那东西,妆镜里的脸被羞得通红,程听和罗清逸这送的是什么啊,两个不正经的人,这叫自己怎么穿啊。
算了,吴玹索性塞在褥子里,起身去了浴房。
木桶里的水温正好,吴玹泡在里面只留着一个脑袋,流云般的长发搭在桶外面,宝儿捧在手里用篦子细细的梳着。
川王要纳吴玹的消息传来,宝儿似乎比本人还高兴,梳着头发也不住的哼着小曲儿:“姑娘来了三年,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吴玹抿嘴轻笑,水雾扑来,满眼氤氲。
“殿下也真是的。”宝儿瘪嘴道,“连个喜仗也不给姑娘办,就这样说纳了就纳了,好歹放个鞭炮,也算府上热闹啊。”
宝儿还小,自然不懂其中事,吴玹便道:“别再说这样的话。”
宝儿咕哝着应声。
“姑娘。”她道,“奴给您擦擦身子。”
吴玹便撑着水桶的边,坐在了水里的小凳上,宝儿拿着湿毛巾温柔的擦着,嬉笑道:“姑娘这般,等下殿下肯定爱不释手呢。”
吴玹脸色爆红,嗔怒着伸手打她:“死丫头,哪里学来的。”
宝儿躲着,笑着不收敛道:“奴也十六了,自然什么都懂了。”
(此处为了过审,省略宝儿的一个荤笑话)
吴玹又气又笑,简直羞愤欲死,探出身子打她,谁知道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架子,挂着的衣服落在地上沾了水。
“你瞧!”
吴玹气怒道。
宝儿丝毫不爬,仍是那副调皮捣蛋的样子:“姑娘别气嘛,奴这就给您拿来换的。”
说完,不等吴玹阻止就跑了出去。
她脚步到快,转眼就回来了,憋着笑把东西重新挂上去,吴玹背对着坐在桶里没注意,那正是她刚才藏在褥子底下的东西。
“姑娘快些吧,殿下那边在催了。”
宝儿说道。
吴玹点头,不舍的从木桶里站出来,瞧见架子上挂着的东西,脸色霎时僵硬,倒是宝儿哈哈大笑起来,又小声故意道:“姑娘还说呢,这东西都准备好了,可见刚才是真不好意思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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