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2 页)
“你怎么样?在那边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你呢?”
“我?我……就那样吧。”
到底,她俩还是生分了。算起来,在一起秉烛夜谈的时间也不过一年光景,而分别却已是三载。原来,有些东西逝去了就是真的永不再回的。比如,楚家老院那年死去的栀子花树。比如,大学时候顾有信给她煲的山药萝卜排骨汤。比如,与沈晚晴共枕一席掏心掏肺的无数夜晚。比如,江与川。
大约,沈晚晴也有与楚清歌一样的念头,以为此次相见,或许又能亲密似从前。可惜一顿饭下来,两个人都察觉出,对方早已不是当初能够倾心而言的彼此了。世间万事皆会变,唯一不会变的就是变化本身。连嗜红成癖的沈晚晴都一身蓝灰,不见一点朱红了。又何况是心事重重的楚清歌呢?
“对了,我打算去我爸公司上班了。”
“真的吗?早该这样的。”
“是啊,以前宁死不从,现在想明白了。”
“子承父业是应该的。”
“我是觉得,只有这样才配得上他,也只有我才配得上他。”
“嗯。”
楚清歌想,沈晚晴说得没错,只有她,与江与川最是般配。门当户对的道理是古人说的,古人的话,想来也是不会错的。就好比楚清歌知道自己与江与川,从来都是两个世界的人。唯有破落时候的江与川才能与她共度几轮秋夏。她亦知道,原本,这段时光,也是她从沈晚晴的手里偷来的。
还给她,是应该的。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