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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携手反击(第 3/4 页)

    杨易“嗯”了一声,道:“对了,楚将军,我领兵杀进城时,觉得很奇怪,蛇人在城里,挖得到处是坑,地上铺路的石板也被翻得乱七八糟。”

    我一怔,道:“这儿也一样?”

    当初我们反攻入东平城时,我就看到里面到处有挖掘的痕迹。蛇人用泥土在城头修筑工事,所以当时并没有觉得奇怪,后来反攻下一些小城池村落时,便不曾看到蛇人做这等事。只是南安城墙上,蛇人并没有修筑什么,它们做这些事做什么?

    杨易道:“我也想不通。因为进城时间不长,也没细看,似乎挖得并不算深,也不像是为了阻碍我们的。大概,因为时间太紧吧。”

    他说得也很不肯定,也许觉得自己的猜测实在也有点说不过去。我道:“大概也是如此。别想这些了,如果这郎莫真知道些什么,我们就可以明白了。”

    杨易道:“楚将军说得是。”他看了看天空,有些忧心忡忡地道,“攻下南安城,已是势在必成了,我担心的倒是共和军的举动。他们到底还会做出些什么事?”

    这时冯奇从一边走了过来,行了一礼,道:“楚将军。”明士贞失踪,他难辞其咎,因此脸色也有些惶恐。我道:“小魏和宋广晓两人如何?”

    冯奇脸上很是难看,道:“小魏算是救回来了,可是宋广晓他……”他的声音已有些哽咽,忽地跪倒在地,道,“楚将军,小人大意,以至铸成此错,请楚将军责罚。”

    我把明士贞交给十剑斩看管,冯奇是十剑斩的首领,出了这事,照理他是难以脱卸责任的。但他把过错全揽在自己身上,而十剑斩中也死了一个,我实在不忍心再骂他。我叹了口气,道:“好吧,罚你一个月军饷。宋广晓家还有人吗?好好抚恤他的家人。”

    冯奇眼里涌出了泪水,道:“禀楚将军,我们十人都是孤身一人。楚将军,我想把宋广晓的尸身带回帝都安葬,请楚将军准许。”

    以前阵亡将士都是就地安葬的,因为长途运输实在不便。开了这个口子,若是所有阵亡将士都要运回去,那就麻烦了。我想狠下心来说不许,但这话实在说不出口,杨易也看出我的为难了,在一边道:“冯将军,军中有令,阵亡将士一律就地安葬,你别为难楚将军了。”

    冯奇磕了个头,道:“我也知道,但宋广晓与我情同手足,还请两位将军格外开恩。我们也商量过,若不能携回尸身,就算带回骨灰也好。我们兄弟十人有约在先,无论如何,死也要魂归故里。”

    杨易也没话好说了。现在土葬虽多,但火葬也有不少,带瓶骨灰回去,也不算如何。杨易不敢答应,看了看我,我叹了口气,道:“好吧,你去办吧。”

    冯奇又磕了个头,道:“多谢两位将军。”看着他起身而去,我叹了口气,道:“杨兄,我真觉得对不起军中弟兄。”

    杨易也叹了口气,道:“封侯将军事,战士半死生。头颅轻一掷,空有国殇名。闵先生此诗,在军中流传甚广,士兵的苦处,实在难以想象。你已经算做得很好了,听说有些部队三天两头闹哗变,以至于要拉壮丁从军,地军团从没出过这种事。”

    我想了想,道:“携带骨灰回去,也是个好办法。一律就地安葬,虽然省了不少事,但弟兄们为国捐躯,死了也不能回归故里,实在太对不住他们的英魂。以后如果有人想带骨灰回去的话,就一律放行,在辎重营专门安排一队人做这个事。我纵然不能为他们做太多的事,但死者已矣,生者为他们做这一点事,总是应该的。”

    杨易有些迟疑,道:“只是,楚将军,这口子一开,恐怕在诸军中你要成为众矢之的,另外几部的将领说不定会骂你示恩卖好。”

    我心中一阵烦乱,道:“我也不想再往上爬,做到地军团都督,足够了,他们爱骂不骂吧,大不了我解甲归田。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再打仗,行伍之中,难免亡于刀枪之下,我宁可老了,带一群儿孙整日嬉闹,最后安安静静死在一张躺椅上。”

    杨易笑了笑,但笑容也有些苦涩,道:“你的志向可不算大。”他摇了摇头,接着道,“既然死者已矣,就别说这些活啊死啊的事了,现在首要之事是消灭蛇人,别的,以后再说吧,走一步是一步。”

    他跳上马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我竟然觉得有些说不出的落寞。也许,他看我的背影也是一样吧,我们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除了舞刀弄枪,我们还能做些什么?

    “使臣便是那丁亨利吗?”

    文侯看着我呈上的那《水雷制法图》,又看了我和邓沧澜一眼,邓沧澜用眼光瞟了我一下,轻声道:“正是此人。楚将军生擒的那个叫郎莫的蛇人暂时关押在天牢。”

    郎莫是地军团捉来的,文侯本该问我才对,可是他只问邓沧澜。我知道他对我已经远不像以前那样信任。在文侯面前,虽然一度我曾经后来居上,成为地火水风四军主将中最受文侯器重的一个,但我也知道,帝都之乱后我和文侯已经走上了两条路。

    文侯想了想,抬起头道:“楚休红,在路上你可曾审问过?”

    我伏倒在地,道:“禀文侯大人,末将与丁亨利丁将军有约在先,到时一同审问,因此未敢自作主张,还请文侯大人主持审问。”

    南安城战事结束的第二天,没想到丁亨利便带同随员前来,说是他愿为人质,随我一同入帝都。我答应了丁亨利一同审问,也许是因为他对我一直都坦诚以对,我却对他屡屡提防,因此我只想守住对丁亨利的承诺。但是如果我对文侯说只是因为我答应了丁亨利,文侯恐怕会着恼,说我头脑冬烘。现在捧他一下,一来可以让文侯觉得我对他仍是忠心耿耿,凡事不敢擅专,二来也可以将我未在路上审问的原因扯开。

    果然,听我这样说,文侯叹了口气,道:“楚休红,你实在错失良机了。你本该在路上审问完全,再将这蛇人杀了,只说路上突染时疫,那么这个丁亨利也无话可说。”

    突染时疫一类的话也是推托时的套话,但蛇人染不染得上这种病我都在怀疑。我跪在地上,伏首道:“末将知罪。然我帝国诚以待人,实不可失信于远人。”

    文侯哼了一下,低低道:“冬烘。”他叹了口气,接着道,“楚休红,你越来越叫我失望。”

    文侯这话有些重,我一怔,也没办法回话。邓沧澜在一边见我尴尬,忙也跪下道:“大人,那蛇人受伤甚重,在路上一直都昏迷不醒,此事不可苛责楚将军,还请大人明察。”

    我对邓沧澜一阵感激。邓沧澜与毕炜都是文侯最亲信的人,但邓沧澜到底和毕炜不一样,如果此番出征,我是和毕炜同去,他现在不落井下石,我就得千恩万谢了,根本不敢想他会为我说话。

    文侯又哼了一声,沉默了半晌,道:“沧澜,休红,你们都是国之柱石,帝国的栋梁之材,正当为国出力。我老了,帝国的将来,都在你们身上。”

    他的话有些动情,我心中也有些痛楚。不管怎么说,如果没有文侯,也没有我的今天。只是他知道我和张龙友、邵风观已经向帝君效忠了吗?只希望郡主生前的预言能够落空,他能够到死都不起二心,这样他在帝国历史上,也是以忠臣的面目终其一生了。

    文侯想了想,道:“好吧,你们征战辛苦,今年也又要天凉了,现在战事已少,就先歇息一两个月,让何从景和蛇人纠缠一阵再说。”他站起身,道,“审问那蛇人郎莫一事,我会安排的。”

    他这话是将我和邓沧澜都排斥在审讯之外了,我们也没有话好说,行了一礼道:“遵命。”

    文侯这时倒笑了笑,道:“你们一直征战在外,也少有闲暇的日子,难得四相军团都回来了,今晚我设宴为你们接风,去醉枫楼吧。洗个澡,带你们属下的高级将官过来。”

    文侯以前也时常宴请我们四相军团,现在因为和蛇人屡屡征战,和他接触渐少,也很少有一起饮宴的机会。但我也知道,我既不能像当初那样对文侯言听计从,文侯也不会对我再像那时一般推心置腹。

    回到营中,我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叫五德营统领出发。钱文义和陈忠正在听曹闻道说我们赴援南安城之事,杨易和廉百策坐在一边。曹闻道口才不算好,不过说到兴头上,口沫横飞,倒是气势非凡。但这一仗其实一开始就知道我们必胜无疑,他说得热闹,钱文义和陈忠只是礼貌地笑笑,接两句口,以助曹闻道谈兴。一见我进来,曹闻道马上道:“统制,你来了,我们走吗?”

    我点点头,道:“走吧。”

    本来该坐马车,不过我们六人出发,都骑上了战马。飞羽的伤已经好了,我骑在马上率先而行,看着帝都的市容。现在帝都确是越建越好,大路宽敞,两边房屋也大多翻新,因此帝都居民十分感激帝君之政,时不时传来歌声,也是歌颂帝君的,什么“微君之故,胡瞻此华堂”之类。我们一行六人走着,心境倒也开朗了许多。舞刀弄枪久了,这样在街上散步的机会也不多。

    正走着,前面忽然一阵乱。我道:“出什么事了?”钱文义手搭凉棚看了看,道:“没事,是执金吾在收要饭的进卑田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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