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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意外之变(第 2/4 页)

    我带着简仲岚上船。我们都穿着一式的衣服,冯鑫阁定不会猜到简仲岚并不是水军团的人。上了船,我借口去舱中拿点东西,带着简仲岚进了我的座舱。一进舱,我掩上门,低声道:“小简,此事极是机密,你万万不能跟别人说。”

    简仲岚有点诧异,道:“为什么?”

    我道:“五羊城主身边有个异人,能看透人的心思。”

    简仲岚失声道:“什么?那丁大人的心思他不也都知道了吗?”

    的确,丁西铭说什么文侯允许他答应的条件他还没有全搬出来,但郑昭一定全都知道了,怪不得今天何从景没有最后拍板,看来明天要把那最后的条件也逼出来。只是现在也顾不得丁西铭了,最重要的是万一何从景真的在和岛夷谈判,此事大概连文侯也没考虑到,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简仲岚也有点惊慌,道:“统制,现在该怎么办?”

    我道:“你先住在船上吧,记住,不要跟别人说这件事。”

    简仲岚点点头,又道:“是。”

    如果岛夷也在当中插了一脚,那事情可越来越复杂了。我走到门边,拉开门,道:“小简,好好休息吧。”

    离开了舱里,朴士免正抱了个布包过来,一见我出来,叫道:“楚将军,您要走了吗?”

    我道:“是啊。我军中有个兄弟也要待在船上了,你关照一下他吧。”

    朴士免道:“楚将军请放心。对了,这件是海犀甲,请楚将军笑纳。”

    我把那件鲛织罗还给朴士免后,朴士免就说要送我一件海犀甲,没想到他还记着。我也没心思多管,笑道:“朴将军太客气了。对了,回程时我还要向你请教一下雕刻之技。”

    朴士免也微笑道:“我看过楚将军最近的那件木雕,除了刀功还有点不熟,别的无可指摘,其实已在我之上了,说起请教末将可是不敢。”

    和他寒暄了两句,我把那小包夹在腋下,又小声道:“朴将军,这些天要加倍小心,随时做好准备。”

    朴士免也小声道:“末将知道,请楚将军放心。”

    告辞了朴士免,我走下了船。天色还早,冯鑫阁见我下来,忙迎上来道:“楚将军这么快?”

    我坐上了车,道:“是啊,回去吧。”

    回到慕渔馆,天仍然还早,前锋营诸人正在厅中赌钱。钱文义见我回来,有点尴尬地道:“统制,你回来了,弟兄们闲得无聊,玩两把。”军中虽然不禁赌博,但因为我不喜欢赌钱,他们当着我的面也不怎么玩。钱文义大概没想到我回来得这么快,才和他们一块喝五吆六地玩了起来。

    我道:“玩吧玩吧。对了,让弟兄们这两天加倍小心,千万不要大意。”

    钱文义一愕,道:“出什么事了?”

    我道:“也没什么事,不过谈判这两天也会有结果,小心点总是没错。”

    钱文义想了想,道:“是啊。对了,楚将军,刚才那位叫白薇的女将军又来找过你了,见你不在,她又走了。”

    白薇又来过了?我不知白薇找我还有什么事,多半也没什么要紧,不然她会等在这儿的。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岛夷的事,又不能告诉丁西铭,憋在心里很是难受。正想着,钱文义却道:“楚将军……”

    我道:“还有什么事吗?”

    钱文义正要说,丁西铭这时正好走出来,一边整理衣服,对我道:“楚将军回来了?何城主已经到了,我们快去迎接吧。”

    这天的晚宴开始得很早。虽然酒宴上何从景仍是谈笑风生,但我看得出他似乎心事重重,没有昨天那样自然。当天色黑下来,何从景便起身告辞出去了,留下两个主簿陪我们饮宴。看着他的背影,我心中越发好奇。郑昭这两天都没有出现,他在做什么?何从景真的也在与岛夷联系吗?岛夷自恃远在海中,帝国难以征讨,时时有不逊之行,入侵句罗被邓沧澜和李尧天击退后,连贡使也停了,已是正式与帝国决裂。何从景和他们联系的话,其志可知。

    五峰船主突然与岛夷反目,会不会也与五羊城有关?五峰船主是以劫掠为生的海贼,而五羊城的收入却有一半是海上客商带来的,他们向来也有仇怨。以前五峰船主依附岛夷,如果岛夷和五羊城主联手,那么五峰船主的日子就难过了。也许,这就是五峰船主要攻击岛夷的船,而又要隐藏消息的原因吧。这样也可以解释当我们发现了海贼所为后,五峰船主为什么不顾一切也要攻击我们。

    只是现在没有半点证据,我又没有郑昭的读心术,读不出何从景的心思,唯一的办法就是偷偷接近何从景,也许能够听到他的秘密。可是我该如何接近何从景?而且,还有一个春燕。这两天春燕天天晚上都陪着我,多半也是何从景派来的耳目了,究竟该如何将她瞒过去?

    我暗自握紧了拳头,越想越觉不妙,丁西铭却仍在谈笑风生,引经据典地说些闲话。等何从景一走,我也站起身来,向丁西铭行了一礼,道:“丁大人,末将身体有点不适,想先行告退,请丁大人恩准。”

    丁西铭正说到兴头上,也不在乎我离席,道:“好吧,楚将军早点歇息去吧。”

    我向那两个陪席的主簿告辞后,走出了丹荔厅。一出门,外面更显得昏暗无比,大厅里的声浪一阵阵传出来,很是嘈杂。我向我住的那幢小楼走去,心中还在想着这事。

    该如何接近何从景?虽然避席出来,我仍然没半点头绪。上了楼,正好看见朴士免给我的那件海犀甲还放在桌上。我脱下了外衣,将海犀甲披到身上试着,一边向窗外看着。从这儿可以看到大门口,一些随从正簇拥着何从景上马车。何从景每次出来,排场比太子还大,要出发还有好一阵。

    海犀甲是一件软甲,披在身上,又将短衣罩上,外面一点都看不出来。我正打量着自己,看上去谁也不会知道我里面还穿着软甲吧,正想着,身后忽然有人道:“楚将军,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这是春燕的声音。我连忙笑道:“你来了啊,坐吧。”可是一看到春燕,她那副样子简直就是哭丧着脸,腮边似乎还隐隐有道泪水。我道:“怎么了,不高兴吗?”

    春燕道:“没……没什么。楚将军,今天我想向您告个假。”

    我正想着怎么摆脱她呢,没想到她先说出来,我不由一怔,道:“为什么?”

    春燕的脸有点红,支支吾吾道:“城主……城主有命,妾身要去侍寝。”她说的时候面红耳赤,似乎羞于提起。我暗自舒了一口气,却叹道:“唉,真可惜,我还想和你多说说话呢。”

    春燕抬起头道:“楚将军,请放心。”

    我点了点头,道:“好的,你走好吧。”我心中其实有种说不出的欣慰,春燕在我房里其实让我有种说不出的不自在,尤其是知道她可能是何从景派来的耳目,更让我如芒刺在背,她要走,其实我是求之不得。春燕敛衽向我施了一礼,道:“楚将军,我走了。”

    我道:“我送送你吧。”我抓起方才换衣服时解下的百辟刀,扣上了腰带,又穿好靴子。这一身打扮,也和五羊城的士兵没什么两样了。等我配好佩刀,抬起头,猛地发现春燕呆呆地看着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我道:“春燕,走吧。”

    春燕忽地一个激灵,微笑道:“楚将军,妾身不过是个歌伎,不必相送了。”她说着,又轻轻咬了咬嘴唇,道,“将军,请你多多保重,以后春燕大概不会再来了。”

    我心想不来最好,脸上却装出一副失望的表情,道:“是啊,我也要回帝都去了。春燕,你也好好保重啊。”

    春燕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楼梯逼仄,她也没有提灯,只有窗缝里透进来一些微微的烛光。走了一半的时候,春燕忽然转过头来,道:“楚将军。”

    我嗯了一声,道:“什么?”

    “从此一别,恐怕相见无期。楚将军,你心地太过良善,日后可要小心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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