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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兵连祸结(第 1/4 页)

    八月七日,地水联合军团出发。地军团出动了仁、廉、勇三个营,共两万余人,其余两营则留守东平城。水军团由于李尧天败亡,损失惨重,现在能出战的不满七千。风军团作为辅助一同出击,火军团也调了两门神龙炮,一千士兵从征,因此此次同样是四相军团联合出击,只是合计也不满三万人。不过以前风军团与地军团合作较多,此次却编入了水军团。

    出发时,我与邵风观坐的是水军团两艘旗舰之一的摇光号。水军团的战船从大到小,分为“风花雪月”四级,风级战船长度在四十丈以上,宽也超过二十丈,是帝国前所未有的巨艘,正是为了载送风军团而量身定制的。风军团起飞条件颇苛,一定要有一块较平坦的空地,以前的战船太小,风级战船却已足够飞行机起飞。

    文侯起意建造这种巨舰,已是好几年前了。但这种船实在太过庞大,工部屡造不成,负责造船的叶飞鹄殚精竭虑,费了数年之功,才算建造成功,由于这船太大了,一共只造成了破军、摇光、开阳三艘,其中破军号被玉馨子带走寻找仙药。

    站在船尾看着两岸的树木不断向后退去,我不禁又为李尧天叹息。如果李尧天出发没有那么急的话,有这样的巨舰肯定不怕风浪了,征倭之役说不定便能成功。

    我正想着,身后忽然响起了邵风观的声音:“楚兄,天这么热,你不怕晒吗?”

    我扭过头,却见邵风观站在我身后,一手拿了个线轴,另一手则拿了个网兜。我道:“你要钓鱼?”

    “八月水满,正是吃鱼的好时候。你要不要钓?在船上坐上十来天,人都要憋坏了。”

    在这种巨舰上钓鱼,钓鱼竿已经没用了,邵风观拿的是一圈很粗的丝线,一个鱼钩也大得有点吓人。我笑道:“这么大的钩子,鱼吞得下吗?”

    “大钩才能钓大鱼。”邵风观把网兜放在甲板上,在钩上挂上饵料,拎着鱼线甩了几圈,一松手,重锤带着钩子直飞出去。他的臂力颇强,而甩钩子也需要手法,他甩得十分熟练,看来也是钓惯了的。我本来也想试试,见他这样,摇摇头道:“我可不成,只怕钩子都扔不远。你练了很久了吧?”

    邵风观放着线,道:“以前我镇守东平东阳的时候,每到八九月就去钓鱼。那时是坐在七八丈的城头上钓,比这儿更高。带一壶酒,钓上来的鱼现烤现吃,凉风吹过来,真是说不出地舒服快活。”他说着,眯起眼,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景。

    我道:“这种天你也能烤鱼?”

    邵风观道:“当然能行。等一会儿钓上来,我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这种钓法与一般钓法有些不一样,没有浮子,靠的全是手上的感觉。他全神贯注地看着水面,我有些没趣,正想找个阴凉处坐下歇歇,邵风观忽然道:“对了楚兄,你军中监军是谁?好相处吗?”

    我道:“地军团监军还行。你那儿只有八百人,大概没派吧。”

    邵风观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哪会没有,来了个黄门,整天趾高气扬。这伙刑余之人,真不知帝君吃错什么药了,硬要派下来。你那个监军,新来时大概还老实,过些天就会人五人六了。”

    我道:“不会的,我的监军是安乐王世子。”

    邵风观诧异道:“是小王子?你的小舅子啊?怪不得,帝君看来真把你当自己人了,连监军派得也如你的意。对了,你有过女人吗?”

    我怔了怔,干笑了一下道:“怎么想起问这个?”

    邵风观抬起头看着天边的白云,忽然长长叹了口气,道:“没什么,想起我老婆来了。”

    我道:“你结过婚?”从我和邵风观认识起,我从来没见他有家眷,现在他突然说起这个,我不禁大为诧异。

    邵风观苦笑了一下,道:“我结婚很早,十九岁军校一毕业就结婚了。那时正受文侯赏识,我也很是得意。”

    我道:“那她现在在哪儿?”邵风观看起来一直都单身,即使在帝都开平宁镖行时身边也没有女人,连花街柳巷都不常去,我都想象不出他居然早就结婚了。

    邵风观仍然抬着头看着天空,低声道:“难产死了,连大带小,干干净净。”

    他故意说得轻松,可是话中的悲哀仍然掩饰不住。我喃喃道:“对不起,我不该问。”

    邵风观抬起手来,刚要去抹一下眼角,却在唇上抹了一下,笑道:“也没什么,好些年前的事了。倒是楚兄你,有这么个小舅子当监军,想玩个女人也逃不过他的眼睛,这辈子只怕没办法再娶,实在不成,纳个妾也好啊。”

    我道:“算了,我还要害人吗?和我沾上边的女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反正不知哪一天我死在战场上,就一了百了了。”

    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一阵难过。我爱过谁吗?也许只有她。可是为什么爱上她?我和她见过的面并不多,而且也永远都不可能了,仅仅是第一次见到时的感觉吧,她也未必会知道。现在我虽然是地军团的都督了,可是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远,连她的样子都已记不清了。

    邵风观道:“楚兄,你也太没志气了。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总要留下些什么来。像路兵部,位极人臣又如何?最终全家落得身首异处,所以能乐就乐得一时吧。”

    帝都之乱中,路翔一家被所谓的暴民残杀殆尽,可是我绝不相信会出这种事。路翔是武将出身,府中家丁众多,也都会些拳脚,一点暴民根本冲不进去,何况帝都之乱虽然由他的次子路慎行牵头,路翔自己向不出面,就算暴民恼羞成怒,也不会杀到他府上去,我想也是文侯为掩人耳目而放出的风声而已。路恭行在死前放了我一次,当初我就求文侯放过他一家,但显然人微言轻,文侯也没听我的,帝都之乱时我又在前线。想到路恭行死前对我说的话,我就觉得有些惭愧。听邵风观提起路翔,我道:“是啊,只是路兵部一家死得也太惨了。”

    邵风观撇撇嘴,道:“覆巢之下,安得完卵。他们死得还算痛快,你还不知道天牢里关的那些江妃亲族,死得多么凄惨呢。”

    我低声道:“我也听到过一些。”以前江妃深受先帝宠爱,她的兄弟叔伯自是一步登天,成为皇亲国戚,颇为跋扈放任。江妃自缢后,这些人自然作为余党被捕,在牢中受尽折磨而死。文侯手段狠辣,凡是江妃的亲属,一个都不留,甚至有些与江妃已根本没什么联系的远亲也被抓了起来。路翔是江妃表兄,他死后,亲属同样遭到血洗,路氏一族已被灭门。帝君也正是因为欲赦免那些亲属与文侯产生争执,也终于离心了吧。

    邵风观道:“反正我也看透了,能有一天快活,就快活一天吧。”他说着,忽地精神一振,人欠出栏外,叫道,“上钩了,哇,好大一条!”

    我扭头看去,只见江面上轻浪丛生,邵风观手里的线已放得很长,隔得远了便看不见了。我道:“在哪儿?”

    邵风观抿着嘴,道:“鱼上钩后会往下沉的,这时劲头最大,再等一会儿你就可以看到这鱼冒头了。”他把手中的鱼线不住放着,又保持绷紧。这鱼线足足有十几二十丈长,邵风观一边转着手中的线轴,一边紧紧盯着江面。

    过了没一会儿,他突然叫道:“快看,就在那儿!”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船后七八丈远的地方,有一片白色的水花溅起,深绿的江面上多了这一条白痕,极是显眼。我道:“那就是鱼吗?”

    “当然是了。”邵风观抿了抿嘴,又道,“嗬,好大的劲!楚兄,这鱼大概跟你差不多大了。”

    线已绷得极紧,甚至我能听得鱼线因为振动而发的“嗡嗡”声。我道:“小心啊,别绷断了。”

    “断不了,这是天蚕线。”邵风观一会儿收,一会儿放,总是保持着鱼线紧绷,我看得也提心吊胆,但又插不了手。忽然邵风观脸上露出喜色,道:“成了!它没劲了!”说着马上摇动线轴。我看了看,只见那片白色的水花已经小了许多,当中露出一片青黑的鱼背,看这条鱼的背,当真有五六尺长,说与我差不多大,看来不是虚言。

    邵风观刚收了一阵,忽然鱼线一下又拉得紧紧的。他脸色一变,喝道:“好狡猾,居然装死。”他的手很快,一下松开了线轴的摇柄,那线轴“嗡嗡”地转动,鱼线极快地放出去。过了一会儿,鱼线不再放出了,邵风观这才再次摇动手柄。

    如此这般,来来回回一共有三次,邵风观才长嘘一口气,道:“行了,这回是真没力气了。”他很快地摇着,过了一会儿,那鱼已被他牵得靠近船帮了。他提了提,道:“好沉,少说也有七八十斤。楚兄,你快帮我拿网兜,别让它挣断线了。”

    鱼在水中,分量还不算重,但一旦提出水面,再挣扎一下,只怕邵风观这天蚕线也要被弄断。我答应一声,捡起网兜向水中伸出。那条鱼看来确是精疲力竭了,没有什么太大的挣扎,被我一下兜住。我是一只手抓住的,刚要提起来,却觉分量出乎意料地大,单手竟然提不起来。我双手抓住网兜的杆,一用力,才算提起。

    那鱼上了甲板,还跳了跳。这鱼从头至尾有五尺多,如果从鱼嘴到鱼尾量一量,确实和我差不多。邵风观解开鱼嘴上的钩子,看着这条鱼,道:“哇,真难得,原来还是一尾云鲲。”

    我道:“云鲲是什么鱼?”

    邵风观道:“云鲲体内脂膏极多,渔民买不起蜡烛,经常用云鲲体内刮下的油脂点灯。这鱼油太多,煮食嫌腻,却是天生的绝佳烤材,现在已经不多了,这么大的更是少见。”他笑了笑,道,:“楚兄,你的口福当真不错,来,喝两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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