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一降到底(第 2/3 页)

    小玉点了点头，“平头百姓，谁关心他们冤枉不冤枉，若不是遇到大人这样的好人，他们也许一辈子蒙冤难雪，死后还要带着污名。”

    “所以，我不能就这么离开。还有受了冤枉的人指望着我们。有生之年，我能为一个含冤之人洗冤，便洗一人，能洗两人便洗两人。有人见不得我好，我就偏要好给他们看。”

    严麾这一番话，让小玉的心里又是一阵针扎般的疼了起来，双眼又模糊其阿里，生怕不争气的眼泪当着那人面落了，白白让他更生愁思，当即抽身跑了出去，紧紧咬了贝齿，心里越发生出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也要还他的清白，即便是搭了这条性命她也毫不吝惜。

    小玉忙着奔走寻找那蒲柳阁的荔娟，没想到这谣言越发传得厉害，烈火上泼油般愈演愈烈，似有无数之暗中黑手拉着严麾径直沉入海底。无数看似无法辩驳的“真凭实据”突然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绝不限于那上不了台面的风月之事。

    什么事一但扯上了家国社稷、皇权，多少总让人亢奋，恨不得矛头直指，将这流言的主角当即诛杀，才能表明他的高尚的气节和品性来。

    严麾私自动用大礼神风营、深入大礼鞑靼边境、甚至和那鞑靼的王子嘛咪轰私下在避仙居之事都成了他觊觎权利地位，私通外邦、危害社稷的罪过。朝野沸腾，破鼓众人擂，一时间哪个朝臣不参上一本，便是要和他同流合污般。景帝有心维护，可群情激奋无奈之下，为了安抚众人，只得将严麾一降到底，让他彻底成了一个闲赋在家的白丁，更是有传闻严家家谱中早已经除了严麾的名字。

    这消息一个个如雪片般径直塞近小玉怀里，冻得她一颗心跟着死去火来，偷偷埋在被里哭了一夜。早晨顶着一对金鱼眼早早便出了门，晚晚才归。

    一连数日如此。

    这一日天还没大亮，小玉便蹑手蹑脚出了房门，一阵萧杀的冷气激得她浑身一个颤栗，刚转身便见严麾正矗在廊下，一把纤细的瘦骨越发惹她心酸。

    “做什么去？”严麾抬起瞧了瞧天色，东方还未露白，“这么早？”

    小玉勉强扯了嘴角，轻声道：“这几日大理寺事务繁忙，我早些去也好早些回，想来能赶上陪你用晚饭。你应允我的那副金玉良缘图，还没完工，可得加紧，我三姐的婚事将近，可别耽误了。还有，天气转冷，长空的窝你也得瞧瞧，是不是够厚？它怕冷。院里那颗牡丹花......”

    “你这是要给我找多少事情打发时间？”

    严麾轻笑了一声，瞧着小玉的样子，知道她心事重重不肯吐露，找了这些琐碎的事情来也不过是怕他一人烦闷，心生忧愁罢了，“我反正也闲来无事。这几日我加紧些，先把那副图画了，至于......其他事，我懒得管。有你呢。”

    “好。无事好，无事好。这几日天气转冷，昨日还飘了几片雪花，你......”小玉不敢抬头去瞧那人眼睛，只盯着他衣衫下摆，道“你身子不好，就......别出去了，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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