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新任差官(第 2/2 页)
将那花柳街摸得大概,抓出了那罩着花柳街的横行的老大汪必正,拔出萝卜带出泥,连着糟蹋了侍郎家表小姐的人也一并揪了出来,甚至还带出了一件严麾和小玉不敢相信的事来。
自从那侍郎家的表小姐被辱,这汪必正突然对官宦家的小姐兴趣浓厚,手下人为了讨好他,前年又弄了一位容貌艳丽的小姐来,汪必正很是喜爱,竟生了求娶之心。只是这小姐咬死了不肯吐露她是谁家的小姐。
汪必正便想了生米煮成熟饭的馊主意,一般女子,遇到了这事,便是被人攥在手心里,予取予夺了,可这小女子居然逃了,害得汪必正得了几月的相思病,这还没断了寻找那小姐的心思。
“这汪必正,如此胆大妄为,官家女眷也敢动,不是太蠢,便是身后有座大山,一般人
很难撼动。搞不好还有引火上身”严麾叹了口气,悠悠道:“也许这便是花柳街可以在京城存在许久的原因,我们这位大理寺卿也是个老狐狸。”
严麾想到爹爹,严家屹立朝堂多年,大哥和三弟也出了仕,严家这座大山足够他一靠,让他对汪必正身后的那个金主充满了好奇,也挑起他骨子里的蠢蠢欲动的少年好胜之心。
汪必正被关到牢里那日,仍是一副逍遥样子,直到见了那严二公子摆着面前的十八般刑具,才意识到这次想全身而退,大概是十分之难。
这十八班刑罚,只上了两样,那养尊处优的汪必正便挨不过皮肉之苦,但也只吐了年前那掠了女子和一些不痛不痒的小事,身后那金主他是咬死了不说,想来他心里也是清楚,一但吐口,别说自己姓命不保,整个家族怕也是灭顶之灾。
严麾瞧着汪必正从那女子身上拿到的“信物”,一个赤金镯子,翻过来,瞧着内里刻着“玉”,心中大惊,手指轻轻摩挲着个字,少时回忆扑面而来,想起那个粉衣梳着双丫的小姑娘,心中一阵阵泛着酸痛。
少时严麾寄居墨家,和墨家三个孩子玩在一处,平时虽是少不了口角,可孩提时代那无忧无虑的日子的确让人难忘,父亲接走他时,墨玄扯着他的裤脚,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被墨将军一顿棍子关进了祠堂,两个女孩矜持些,可也是泪眼婆娑。严麾便留了几件东西给了两人,算是留个念性。这镯子指便是其中一物,还是严麾学了刻章没多久后,随手刻的,原打算刻了两家姓氏,可严麾那时正是对父亲多有气恼,墨字笔画又多,便刻了“玉”两字。
小玉见他神色哀婉,手中不停地摩挲了一个镯子,关切问道:“大人,可有什么不对?”
严麾回过神来,岔开话题,“那位玄衣男子可有着落?”
小玉摇了摇头,这花柳街的人,审过的人已经七七八八,没人见过这玄衣男子真面目,也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小玉努力回忆着,她昏到之前,见了那人面貌,只是她迷迷糊糊,这几日她每每回忆起那张脸,记忆中那人的身形越来越清晰,可眼瞧着就要瞧清那面目,啪的一声,便如正巧燃尽的灯芯般,又是漆黑一片。
严麾将心中这股子哀伤驱散,口中喃喃道:“墨家这对儿姐妹命可是够苦的。”想到侍郎家那投井的小姐,心里又是一惊,连忙将镯子狠命在手里攥了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