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冷艳夫妇(第 3/4 页)
冷青檀已说过不会隐瞒,停了停,将头轻轻一点。
国公夫人大惊,心里郁闷地想道,果然如此,晏准这是造了什么孽,连让人开这个口的机会都没有给过?
冷青檀看向国公夫人,曼声道:“夫人,是我没有福分,不能让晏相喜爱,既然如此,我便也没福分做您的儿媳,还请夫人见谅。”
她穿过夜色的浓雾,转身走得潇洒,没半分拖泥带水。
国公夫人停在身后,对月长吁,哀叹儿子这不开窍的竟这样伤人的心!
晏准很快发现了,冷青檀在刻意回避着自己。
行止馆开始筹建以后,她便一头扎进了兴办女子学堂的无数琐事里,再也没出来,也不需要上朝,晏准便时时不能见到冷青檀。但陛下将行止馆筹措银两的事交给了自己,这两日正取得了进展,筹到了足够的金银,正要去与她对账,谁知在行止馆外,未能见到她人,说是先生出门去了,不在学堂里头,找她的副手也是一样。
对接的事宜还不少,但晏准愣是一次都没能再见到她。
冷静下来以后,晏准开始回想家宴那晚上她说过的话,如今虽还未和离,但她与自己划清界限,画得的分明,这是要彻底一刀两断的节奏啊!
分明也是自己心中所愿,分明也愿意大度地放她离去,可没来由地心头竟是一阵恐慌。这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恐慌,让晏准极大地感到不习惯、不自在。
如此捱过了漫漫秋日,等到陛下首战告捷之时,晏准身上的重担和冗务终于减去了一半。
冬至时分,人们会在家中架起大锅,烧起羊肉,那几日,整个神京城遍地飘着肉香。晏准为数不多的几位友人,难得从庐陵远道而来探看故友,几人便一道出了城,在野外架起了锅,烧起了火,放上用黄酒焖了一夜去膻味的羊肉前腿和腹肉,幕天席地地吃起来。酒足饭饱之后,又绕着这些年来的所历说开,自然而然地,就说到了终身大事上。
“晏相大人,听说你这成了婚以后,与自己的妻子相处得不睦?作为过来人,那我得告诉你了,其实这夫妻相处之道,真没你们想得那么复杂。”
晏准屈膝而坐,弯肘持着一只还剩下大半碗羊肉汤的小碗,垂眸,自失而笑,好像并未过心,半点没听进去。
友人便急了,“唉,你别不信。我那夫人凶悍至极,可她片刻都离不得我,你猜是为什么?晏准,你从小到大都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正经人,你累不累?我告诉你,什么事,只要说开了,那都不是大事儿!了不起便是扛上肩膀,扔进帷帐,颠鸾之倒凤之,种种施为,只要本事过硬,还愁夫人不能服服帖帖?”
“……”晏准有几分无言。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友人,觉他这些年走南闯北去经商,人也变得粗俗了起来。
友人哑口,一挥手:“得得得!我知道你,最是擅长孔孟之道是吧?还要灭人欲?我看你这就是没进过红尘,不知道贪恋红尘的妙趣!我同你说,你亦是不懂,对牛弹琴!”
这片静谧的湖泊,湖水荡翠,八角亭中风声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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