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怒火(第 2/4 页)
“可能你对我有误解,我是真的喜欢真真。”他郑重地说。
但我看着他闪动的眸子,就知道他的话有多么言不由衷。
“这和我没关系,你如果要表现自己的深情就去找真真。”我继续收拾房间。
男生站在那里,脸上的尴尬更浓。
被我晾了不长时间,他就悻悻地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喊醒睡在客厅里的人。
随着他们的离开,这个家再次陷入寂静之中,好像刚才的慌乱、昨晚的欢闹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收拾完家我就耐心地等真真回来。我不知道她要怎样和白帆解释她的行为,是酒精作祟还是她耐不住寂寞,我更不知道白帆会不会选择原谅,但在我的心底,我还是期待着两人能一起回来,因为白帆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只是我的愿望还是落空了,真真是一个人回来的。
见到房间里的我,她露出笑容,但了解她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笑容里的苦涩。
“白帆呢?”其实在看到真真一人进门的那一瞬间我就明白,她和白帆谈得不好,可我心底还是有隐隐的期待,期待白帆可以原谅真真。
“走了。”真真的话说得轻描淡写,但是眼中浓重的失落却出卖了她。
“你该好好和他解释的,你只是喝醉了酒。”我轻声说话,虽然清楚这话真真肯定已经和白帆解释过了。
真真含着泪点头,很久才哽咽地说:“该说的我都说了,可是他根本就不听我说话,他不相信我,我有什么办法。”
“因为人总是相信亲眼见到的要多过亲耳听到的,更何况是你的解释,你好好解释,他肯定会相信你的,毕竟你们有好几年的感情,他明白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开解真真,希望她能放下自己大小姐的架子,平心静气地和白帆谈谈。
“他人去哪里了,需要我和他说说吗?”虽然我不知道自己的话能起多大作用,但是为了真真,我愿意尝试,我希望我最好的朋友能够开心快乐。
“去机场了。”真真平静地说道,全然没有了每次说到白帆时的兴奋。
见我不说话,她又幽幽开口:“他这段时间忙是因为跟着他老师做一个研究课题,昨天那课题刚结束,他就坐晚上的航班来了这里,想给我个惊喜。”
“真真,为了你和白帆,以后不要再和那群人来往了。”我再次认真地对她说,神色中满是担忧,我怕她整日和那群游手好闲的人在一起,早晚会出事。
真真含着眼泪对我点头,神色中充满悔恨。
“不仅是回家,以后别和他们来往了,你也清楚,他们在乎的并不是你这个朋友,而是你的钱,他们越清楚你有钱对你的要求就越多,对你就越谄媚,这对你而言,不是好事。”我轻声分析,因为真真很少能这样平心静气地听我的劝告,每次都是我还没开口,她就将我的话直接堵住了。
“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就明白了,他们是想将我当成永远的摇钱树呢,不然也不会出现那样的场景。苏浅,你得相信我,我并不喜欢那个男生,我只是喝多了酒,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了。”真真悔不当初。
她的话让我彻底放下心来,她能和他们断了关系,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而真真在我心里什么时候都没变过,她是一个直率善良的女孩,即使她特别害怕寂寞,即使她很贪玩,但都改变不了她善良的本质。
“真真,白帆那边,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我……”见真真为了白帆愿意断掉和那群人的关系,我有些兴奋,更想让他们两人之间和好如初。
真真跟我说:“苏浅,我之所以失落,是因为白帆没有骂我,情绪还很平稳,我觉得他还是不太在乎我,我伤心不是因为他走了,你放心,白帆早就在我手掌心里了,飞都飞不了,他今天不听我解释,等他气消了就没事了,到时候我再给他打个电话,他还是乖乖的白帆。”说到以后她和白帆和好如初,真真的脸上全是期待和喜悦的光芒。
我不知道真真为什么会这么自信,但是听她这样说,我悬着的心终究是落回了一半。
02
我没想到面对苏之行,安哲会再次屈服,只是这次的屈服明显没了之前的无奈,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这天安哲将一摞钱扔到了我怀中,然后有些恼怒地瞪着我。
我很无辜,好奇地看着安哲,不明白他为什么有这么大的火气。
“我又没惹你,你可别对我这么大火气,你是要求着我办事的。”我拿着手中的钱对着他一扬,很不高兴他的迁怒。
“你把这钱给苏之行,告诉他,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关系了,让他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安哲脸上的怒色因为我的话消退了不少,但是语气中依然带着怨毒。
我看着他有怒火却极力隐忍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其实这么多年和苏之行的斗争经验让我清楚,就不该对他怀有期待,只要有期待就会有失望,而与失望相伴而生的就是怒气。
“苏之行又挑战你底线了?”我好奇地问安哲,不明白苏之行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让安哲这样愤怒。
“和你有什么关系,我的事情你不用这么好奇,这些钱你带给你爸,告诉他以后我们没关系,如果他再来纠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安哲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一般,依然冷着脸说话。
你爸?这是我第一次在安哲的话语中听到这个词,这个词让我不由得想笑。我也希望我爸只是你爸,而不是我的父亲,可是这个爸爸由不得我们选择,所以我笑着告诉安哲:“苏之行是我爸不假,也是你爸。你刚才这话说得太绝情。”
安哲看着我,不屑地说:“我爸不是苏之行,我爸叫安建邦。”
安哲说得郑重其事,他的神色是我从来都没见过的认真.虽然安哲没有说原因,但是我很清楚,苏之行做的事情可能触及安哲的底线了。
见我只是笑着不说话,安哲的语气变得和缓,他叹了口气才说:“苏浅,我真是够了,他竟然给我妈写情书,还寄到我爸的公司,你说他是不是疯了?”
我不知道苏之行是不是疯了,我可以确定的是现在安哲要疯了,而且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逼疯了,因为没有父亲不期待自己的孩子过上富足的生活,可苏之行显然是个例外,为了自己的目的不介意毁掉儿子幸福的家。
“苏浅,这次我让你帮我把钱送给他,一是不方便见他,二是不想见他,三是希望你能替我告诉他我和他之间再无关系了,让他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如果他再这样恬不知耻,我不保证会有什么后果。”
安哲的话变得郑重,我不由得也郑重地点头。
我不知道安哲的话会对苏之行有多大作用,但是我确定这些话我会原封不动地带给苏之行,因为他也让我绝望了。
“既然不想和他有关系,为什么还要给他钱?”我有些不解地看着安哲,其实给苏之行钱就等于给了他继续剥削的希望,这一点我和安哲都很清楚。
“就当是买断我们之间的关系吧,我求个心安。”安哲沉默半晌说。
我默然点头,再也不说话。正是因为有血缘关系的存在,所以即使再多的伤害,在喊着断绝关系的时候想的都是不能让他连基本的生活都维持不下去。
只是和我们的心软及我们对这段血缘的在乎不同,苏之行显然将安哲当成了自己的印钞机。他容光焕发的样子好像他的前妻嫁给富豪是他的功劳,而他那富二代的儿子也是因为他的原因成了富二代。
当然从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这样说,只是所有人都不会认为这是他苏之行的荣耀,他不过是一个守不住妻子,连儿子都管别人叫父亲的赌徒罢了。
只是这个赌徒丝毫不以别人的鄙夷为耻反以为荣,在我再次找到棚户区时,他正在对着自己的赌友吹嘘自己的前妻和儿子,尤其是说到安哲的时候,他一遍遍地说自己的儿子有多孝顺,只要自己一个电话,儿子就会把钱送来,说话的时候还一脸的陶醉。
坐在他身边的几个人,有的恭维,有的脸上全是不相信,嘴里还说:“你吹吧,你有那么好的儿子,怎么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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