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习惯流浪不端庄(十七)(第 3/4 页)
可考验的结果却正中了最坏的答案。青年毫不在意,好像从前对他的那些关心在乎都是虚假的一样。
他顿时心中充斥起愤怒,还有翻涌着却不被他承认的酸涩。
所以他将青年带到那个晚宴上,他不知道自己是想吓唬一下他,还是想借此惩罚他。只是他没想到李淮景居然也在那里,而他和李淮景的关系,还有他曾经想把朝辞当做是李淮景替身的想法,都被孙览舟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许湛面上平静,心中却不可遏制地紧张和担忧起来。
孙览舟会看上朝辞,其实算是正常。朝辞本就生了副难寻的长相,更别说孙览舟本就生冷不忌。但许湛一开始并没有想到这点,他将朝辞带到那里去,只是他知道这些混不吝的浑人对待情人向来轻慢,他带朝辞来,只是想让朝辞看看,别人是如何对待情人,而他又是如何待朝辞。
孙览舟说要让自己把朝辞“借”他几天时,许湛几乎想拿起桌上的酒瓶给他头上开个瓢。
但是他神使鬼差地忍住了,反而把这个问题抛给了朝辞。
他近乎自虐般地,想看看朝辞的反应。
朝辞只是状似惊慌地对他喊了句“先生”,他就丢盔弃甲,将那人扯进自己的怀里,紧紧护着他。
他有时候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朝辞乖巧听话时,他患得患失,非要将这人逼得难过。朝辞真的难过惊慌时,心疼的还是他自己。
他的情人明明距离他那么近,明明表现得那么在意他。
但是他却总觉得朝辞像一阵柔和的风、一捧温暖的沙,看似美好,却永远抓不住在手心。
时间或许是治愈一切的草药,三年也到底和几个月不同。
不管他再如何患得患失,三年下来,青年爱他顾他的点点滴滴到底是将心里莫名的裂缝填上了。
他想,青年是爱他的。
他一次次逼得这人难过,一次次从中得到了自虐般的证明。
直到这个想法越来越坚定。
所以……结婚又有什么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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